第二天早晨,迫于生物钟砚策在六点的时候就睁开了双眼。挣扎起身后,砚策从镜子中看见了自己满身的淤青和吻痕,身下纪淳安搂着她的纤腰,睡的安稳餍足。
砚策轻轻拨开纪淳安的手臂,抓起床头的衬衫套上,下了床。小巧的玉足掂走在冰凉的大理石瓷砖上,找寻着自己遗落的拖鞋。走出房间,原本干净整洁的餐厅散落着他们激情时随意扔下的衣物,吃剩的咖喱在餐桌上无人问津。
砚策现在脑子有些乱。这种事情完全超出了预想的感觉让砚策有些无措。脑子混沌的她隐约记得昨夜他们在床上的激情,极致的契合和欢愉,让人食髓知味。
砚策心里不得不承认,纪淳安是迄今为止最契合她的男人。
晚饭还没吃饱,再加上一个晚上的折腾,砚策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了。于是砚策在冰箱里找出了鸡蛋,又在柜子里拿出了面条,开始下面。煮沸的水里打下了一个鸡蛋,放下了面饼,再淋上一些花生油,香气就这样措不及防的蔓延开了。
纪淳安是在鸡蛋面的香气里醒来的。他醒来发现砚策不在身边有些慌张,随后才察觉外面的香气应该是砚策那边传来,才放心埋头在砚策的枕头上深深吸了一口,满足地嗅到了砚策身上独有的香气。
像是一只眷恋着主人气息的宠物狗。
纪淳安没有找到他的衬衫,只好借用了砚策的睡袍。好在砚策喜欢偏中性的东西,就连睡袍也是深沉的颜色,所以穿在纪淳安身上丝毫不显女气,只是有些紧身。
在砚策看来,看似暗沉的黑色在纪淳安身上有着如墨般的温润,如同夜里的精灵。砚策低头搅着锅里的面条,让蒸汽掩盖住自己眉目。
阳光中的砚策穿着白色的衬衫,踮着脚站在厨房里,长发慵懒地披在身后,弯下腰时还有几缕落在胸前,和白皙的肌肤形成鲜明的对比。无论是月光下的她还是阳光下的她,都带着一种无人可以模仿的独特的魅力。
真的有那么一种冲动,纪淳安想要和她就这样过一辈子。
可这是不可能的。纪淳安自嘲的笑了笑,强行按下了心中的悸动。
“先去洗漱,牙具抽屉里有,完了过来吃面。”砚策没有再看纪淳安,自顾自地盛着锅里的面条。
洗漱完的纪淳安坐在餐桌上等着砚策将早餐端出,一如昨日砚策等着他端出咖喱一样。一碗面,盛在精致的青花碗具里,上面放了半颗晶莹的水煮蛋,加了酱油的汤汁上飘着点点油花,没有葱花等佐料的点缀,简单地像是纪淳安小时候在乡下吃到的家常菜。
纪淳安夹起面条放入口中,简单但是醇厚的鸡蛋和酱油味在口中环绕,无比回味。
砚策的厨艺并不好,尤其是中餐。曾经砚策也想过学做菜来好好保养一下她的胃,但是当时身在英国,做中餐实在麻烦便只学会了牛扒焗饭等西式料理。中餐里,砚策最拿手,也是最喜欢的就是一碗简单到极点的鸡蛋面。
两个人碗里的面并不多,连鸡蛋也是一人一半。因为砚策一开始是没有想要为纪淳安做早餐的。
到现在的一切都不过是临时起意。
“昨天的事情你就权当意外,过后不可再提。这是五十万支票,包括之前欠下的修车费也一并作废。”砚策将支票和欠条放在餐桌上,眼神冷漠得伤人。天一亮,那个如夜般妖娆的女人又变成了冰冷无情的砚总裁了。
纪淳安咽下最后一口面,神色复杂地看着这个提起裤子就翻脸不认人的女人。他早料到了砚策会用这种方法打发他了,只是没想到砚策真的会这个决绝。
这种决绝打破了他内心那一丝丝不起实际的侥幸。
纪淳安淡定的抽出了桌上的那张欠条,对砚策晃了晃说:“我不过是一个小职员,值不起这么多钱,支票就不用了,欠条我就笑纳了,砚总裁。”纪淳安笑的坦然,丝毫没有被砚策打发而感到的尴尬。
砚策挑眉看着纪淳安,不语。心里默默笃定这都是纪淳安的伎俩。
纪淳安起身开始收拾着自己落在各处的衣物,当着砚策的面脱下了她的睡袍,旁若无人地穿着他的衣服。年轻男人健硕白皙的背上几道红红的刮痕极其显眼。最后纪淳安裸露着上半身走到砚策面前,而砚策依旧稳如泰山的坐在椅子上,神色淡定。
突然纪淳安伸手要去解开砚策的扣子,砚策下意识阻止道:“你干什么?”柳眉倒竖,有着一种女子的野蛮姿态。纪淳安不回答,面无表情地反手扣住砚策的双手将砚策压在桌上,左手继续解着砚策身上的扣子。
按理说以砚策的身手,不可能就这样任纪淳安摆布,但是扣住她双手的手掌就像铁钳一样,分毫不动。纪淳安灵敏地避开了砚策腿的攻击,双腿夹住她作乱的双脚。砚策身上的衣服因为挣扎松开,露出了大片的肌肤和昨夜纪淳安亲自种下的草莓。长发如墨般泼散在白色的餐桌上,给人一种□□的美感。
他有些生气了。气砚策过分地揣测他自己,气她如此轻易地,如此冷漠地想要将自己打发了,气她只把他当作一个想要爬上她的床的男人。
这时候纪淳安已经粗暴而且迅速地解开了砚策的衬衫了,他松开了砚策的手,在砚策奋起攻击他的时候,信手脱下了衬衫,然后一边躲避着砚策的攻击一边将衬衫穿回身上。纪淳安慢慢推到了门边,看准时机抓住了砚策的手将她困在怀里。男人带着嬉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