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很好,林木看着很美很美,照耀在大地之上,是光辉。
可是其他人,却再也没有心情去看这月色,因为在这月色之下,有一人在哀嚎,在痛苦。
“林木哥哥。”
古青儿站在一旁,那纯洁无暇的双眼带着些许不可思议,樱桃般的嘴轻微张着,如果林木看到的话,肯定又是一阵脸红的夸奖。
“雷石。”
跟在雷石身后的人,也是被这不可思议的一幕震惊了,上前站在林木的面前,双眼透露着忌惮,显然被这不可思议的一幕威慑住了。
“他的手骨碎了。”
看着跪在地下,咬着牙痛苦的雷石,林木不冷不淡的说道。
“你一直在隐藏着实力。”雷石扶着那碎裂的右手,脸色阴沉的道,一丝怨恨闪过,林木从一开始就隐藏着实力,他突然感觉自己好像被耍了,而且还是智商加实力的双重打击。
“我从未隐藏过实力。”林木轻轻摇着头,要说他隐藏实力还真是冤枉他了。
“不可能,你不能没隐藏实力,你一定是在两年前就在隐藏实力,为的就是在等这个阴我机会。”雷石有点失声的道,想到两年前还不是他对手的林木,现在自己竟然会如此的不堪一击,雷石很难接受这个局面。
“你这个废物是不可能进步这么快的,你一定是吃了什么奇珍异宝是不是?”说着说着,雷石已经有些发疯了,他实在不能接受如此的局面。
看着已有些陷入癫狂的雷石,林木轻轻摇着头,:“如果只是这样,那么雷石你就太让我失望了。”
“这世界上有两种弱者,一种是自欺欺人的弱者,一种是凝望强者项背的弱者。”还记得林木当初决定修行时,夫子对其说的话,对其说下便转身牵着古青儿的手踏船离去,独留下雷石三人,他已经大概知道了自己的实力,没必要再跟手下败将啰嗦。
月光将两人的身影拉的很长很长,把雷石三人覆盖其中,一片黑暗。
“还有,我不是废物,我只是不爱修行。如果可以我想读万卷书踏万里路。”听着江面缓缓传来的声音,原本坚持着不让自己倒下的雷石,突然感觉胸口沉闷,一口鲜血吐出,眼前一黑,昏厥过去,走了都不忘装逼。
江面之上,波光粼粼,丝丝寒气缭绕。
古青儿匀速的划着船,而林木则坐在对面,看着平静的湖面有些发呆,只是右手之上包绕着一层淡淡的寒气,仔细看的话能明显的发现一些青肿,显然在与雷石的对决中他的右手也是受了不小的伤,只是当时都被林木那碾压式的局面镇住了,才没有人观察到。
“林木哥哥,你怎么样?”看着臃肿的右手,古青儿略有些关心的道。
“没事,只是用力过大,伤人伤己罢了,过几天就好了。”
如果真是这样,他就不会只留下那么几句话就离去了,以往被雷石打压那么狠,有这么好的机会他怎么会这么简单的放过对方,只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与雷石的那一拳对轰中,几乎消耗了他八成的灵力,体内也是气血翻腾,如果继续斗下去,他还真不一定是他身后两人的对手,到时候就危险了,只能在他们被震慑后撤。
“他应该也在临界点停留许久了吧。”想着与雷石的对轰,他大概也知道了雷石的实力,锻体期巅峰,而且还是停留了许久的那种,只是迟迟没有跨过修行之门的临界点,而迈过了从此仙凡两隔,迈不过,百年岁月,滚滚红尘。
将近两个时辰的船行,林木和古青儿上了岸,看着不远处的部落,族人们早已休息,只有零星的几家灯火人影。
牵着手缓缓的走着,从今天开始,两人的双手好像就没多大分开过,走进部落,只听悠悠琴声传起,在这安静的夜晚,显得格外的悠远。
“夫子。”
部落口不远处的竹亭,夫子依然一身白衣,这么多年,林木很少见过夫子穿其他颜色的衣服,拉着古青儿走过去林木尊敬的道。
“恩,坐吧。”
琴声很清淡,仿佛没有任何的情绪在里面,只是弹指间的波动,可是林木却知道,这看似无情无欲的琴曲,其内却蕴藏着一丝忧伤,藏的很深很深。也许唯有真正用心去听夫子琴曲的人才能发现。
一曲琴声弹到深夜,古青儿已然有些昏昏欲睡,依偎在林木的肩膀之上,打着顿。
曲罢,古青儿也从困乏中醒来,揉着双眼,显然是一天的玩耍到了晚上还真有些乏了。
“丫头,你先回去吧,我和林木说些话。”
古青儿看着林木有些不解,什么话还不要自己听着。不过最终还是在林木的目光中离去,没办法,夫子在部落中可是威望深重。
“木儿,有一段时间没有一起走走了吧,趁着月色正好,陪着夫子走走吧。”
夫子起身,看着天上月色,朝着竹亭后方走去,那是他住的地方,里面是一片竹林,是族内大多数人的禁地,也就林木和古青儿来过几次,里面很是清淡。
“青儿那丫头是个好姑娘。”
跟在夫子的身后,林木突然感觉夫子好像有些奇怪,像是有些多愁伤感起来了。只好附和着:“恩,如果可以我想部落战之后让阿爸去提亲。”
“断崖渊之行,十分危险吧。”
“恩,九死一生。”林木没有隐瞒,他知道有些事情是瞒不过夫子的。
“一生,从此仙凡两隔。”他并没有问林木到底经历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