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万金油回答,这家伙,戒心还挺强,这种时候还知道有些话不能说。
可以放心了,以他的防守程度,以后不会被骗了。
陆声摸了一把狗儿子的脑袋,准备去浴室给他放水。
刚离开两步,衣袖就被程谨之拽住了:“别走”
陆声耐心地劝哄道:“我不走谁给你放水洗澡?你不是要洗澡么?”
程谨之想了想,脸色纠结了一阵,最后终于像是做了重大决定一般,有些委屈道:“那我不洗了,你别走。”
你这人咋这么难伺候呢!
陆声忍着揍他一顿的冲动,问道:“那睡觉吧,行不行?”
程谨之点了点头。
好不容易把程谨之扶到床边,伺候他躺下来,刚想弯腰给他捡地上的被子,手就被人捉住了。
程谨之的手好像常年都有些凉,每次触碰都能感觉到轻微的凉意。
陆声血热,手一直都很温暖。
像是怕他离开,程谨之已经不满足于扯着他衣袖了,双手滑下来,紧紧握着陆声的一只手。
“你陪我睡。”他提出要求,还往里让了让位置。
陆声觉得和喝醉的他比起来,程谨之真是太能粘人了。
好歹他喝醉了只是贡献一些表情包,这货简直就是烦人。
他想起初中的时候,程谨之也是这么个死样子,抓住点东西就不愿意放手,看得可严实了。
那时程谨之因为一些事情受了伤,每天腿脚不便,陆声和他正好是同桌,加之程谨之在学校也比较高冷,没什么朋友,只和陆声关系略好一些,班主任便把照顾程谨之的重任交给了陆声。
程谨之自己在校外租住了一个小公寓,离学校很近,只有十分钟左右的路程。
考虑到他上学放学不方便,班主任便建议陆声到程谨之在校外租住的公寓住一段时间,和他同吃同住,就近照顾他。
本来这件事两个人都是有点拒绝的,尤其是程谨之,抗拒更甚。
他平素独来独往,不习惯有人走进他的生活。
陆声也不是一个喜欢热脸贴冷屁股的人,陆一鸣住着校,他每天放了学还要筹谋生计,内心里也不太愿意。
不过这也架不住班主任的委托,有一个自称是程谨之母亲的女人拜托他帮忙照顾程谨之,并给了他一笔钱。
她给程谨之请了个保姆,但没两天就被程谨之辞退了。
程谨之需要人照顾,她忙得没有时间,思来想去,也只好请陆声帮忙了。
毕竟当时在学校里,程谨之虽然谁也不爱搭理,但是唯有陆声,他还是会勉强给些面子的。
再加上陆声家里只有一个念书上学住校的弟弟,简直天时地利人和,没有比他更合适的了。
看在钱的面子上,陆声他——愉快地接受了。
那也是他和程谨之这个冰块一样的家伙第一次近距离接触。
这笔巨款从此也确立了程谨之在陆声心里的地位——羊毛还是得可着一个人薅。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照顾程谨之那段时间,陆声把他奉为金主爸爸,他说一陆声绝不说一点一。
不管他多难搞,陆声对付他都是那一套——伸手不打笑脸人。
相处久了程谨之也没那么难搞了,就是换了个毛病,像是孙悟空用金箍棒给唐僧画了个圈似的,把陆声划进他的那个圈里了。
虽然话不多,陆声总是能感受到——沉默的力量。
要不是高中的时候这犊子玩意脑子一抽把他代写情书举报了,陆声还是很愿意和能薅毛的肥羊做朋友的。
想起这事陆声就恨!因为这破事,程谨之断了他一大笔经济来源!
他猛地抽出手来掐着程谨之的脖子泄愤:“你还劳资钱!还老子钱!还劳资清白!!!”
陆声脸色狰狞,胸腔里慢慢都是愤怒。
程谨之被他掐得剧烈地咳嗽起来,双眼隐隐有水光,看起来可怜巴巴的。
泄愤完毕,陆声也爽了,松开了程谨之脆弱的脖子。
哪想到他刚一松懈,床上的程谨之猛然发力,趁着陆声没留意,直接拽着他的胳膊,把他拽到了床上。
他水光潋滟的眸子带着迷离的醉意,压在了陆声身上。
程谨之牢牢制住了陆声,灼热的气息尽数喷洒在陆声的颈窝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