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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闵眼看着妍禧慌张的神情,掩饰不了的手足无措,他的心底竟是快感,半边脸强扯着,忍了半日,终于笑起来,捉狭说:“然也,你缠着我半日,要我教你自杀杀人这一招,故你的肚子里有了我的孩子,你早就是我的人,你还不是我媳妇儿是什么?”
何孉听石闵这么说,又惊又喜,忙问:“闵儿,她腹中在……你跟她已经……”
石闵向母亲悄声说:“没有,孩儿只是教了她自杀杀人这一招,没有跟她……”他斜了妍禧一眼,不管她是多么地装模作样,撒痴扮娇,她仍还是个小女孩儿,仍自天真和无知,可爱起来要拿了他的命,叫他又欢喜又恼恨,他至今没有拿下她,一直都拿不下她,不管她的身体还有她的心,这倒叫他一直念念不忘。
妍禧听了石闵的话,摸着自己的肚子,又气又急,哽咽起来,眼看就要哭出来了,她看过春意图,那些光着身子的男女纠缠在一起,她也已经知道嫔妃陪寝的目的就是为了皇家子嗣,她被那厮剥光了,也学了自杀杀人一招,她的肚子里,难道竟真的有了那厮的孩子?
何孉忙把妍禧抱入怀里,安慰道:“别急别急,莫哭莫哭!没事儿,你的腹中没有孩子!”又转头嗔骂石闵道,“她还是个未经事的女孩子,你吓她做甚么?”
“谁让她……老说不做我媳妇儿!”石闵低声嘟哝了一句,侧目看妍禧的惊慌,竟有一种快活。不知道从什么时候,看她笑意盈盈是一种快活,看她急火火跳脚翻脸不认人是一种快活,眼看她惊慌失措、戚戚惶惶也是一种快活,石闵不自知,他所中的情盅,已经入了血脉。无可救药。
“我肚子里没有孩子?我也学了自杀杀人那一招,孉姨学了,腹中有了孩子,我如何便没有?”听何孉说自己腹中没有孩子。妍禧半信半疑。
何孉苦笑,要怎么跟她说得明白呢?那时的何孉也只有十五岁,她亦是甚么都不懂,只一心想报仇,一心想学第四十九招剑招,她以为只要学了这一招,她一定能刺杀石勒成功了,为父报仇,为汉人大家族们出一口气,于是她去了剑士的屋子里……
剑士在屋子里静静地收拾东西准备要辞行。看见何孉进了屋子,不由一愣,剑士虽然何孉的师傅,但她是他的雇主,花了大价钱把他买了来。她是高高在上的豪门大姓,是貌美得让他不敢正眼看的大家闺秀,他料想不到她会到他的房里,“小姐——”他轻唤一声,恭敬地站起来。
何孉走过去,昂起头看剑士,轻问他:“你……你怎么才肯教我最后一招?”
“我不会教你这一招的。只因这一招是叫你去送死的,我……舍不得叫你去送死!”剑士说完,低着头,他的身子微微轻颤,不知道是激动还是紧张。
“你舍不得我死?”何孉昂头看他,他垂着头。看不见他的眼睛里的内容。
何孉点点头,她还不是很明白这句“舍不得”是甚么意思?是不是像在百尺楼里台下的观众一般,一瞧见她,眼睛便直了,再也不会转。她走到哪里目光便随到哪里,她一笑,他们便都兴高采烈,她一频眉,他们就都失了魂落了魄,这是一种美好的感受,难道剑士也跟他们一样为她着迷?
但她迅速下了决心,她抽出剑士送她练习用的短剑,把剑鞘掷到地上,明晃晃的剑尖直指自己的心脏,她低声喊:“你舍不得我死,你还不肯教我最后一招?那我现在便死给你看,反正都是死,早死晚死又有甚么区别?”
她用尽全力向自己的心脏刺去,剑士大惊,抓住她的手,她是真的用了劲,怀了必死的心,剑士抓住何孉的手,如此柔若无骨的手,如此优雅美丽的生命,就要为复仇而消失,他舍不得,非常舍不得,他的手指按了一下剑把的暗格,剑把那一头的另一支剑弹出来,他握着何孉的手,低喊:“小姐看着,这就是第四十九招,自杀杀人式!”
剑士一使劲,那一柄剑向剑士刺过来,直直插入剑士的胸脯。
何孉大惊,大叫了一声:“不要,我不要你死!”
剑柄已刺入剑士的胸脯,有血流了出来,听到何孉的叫声,剑士松了手,没有再用劲,他神情惨淡说:“小的宁愿自己去死,也不要小姐去冒险,只要活着,万事都可以解决!”
何孉忙解开剑士的袍子查看,所幸刺入并不太深,血很快止住了,剑士袒露着胸膛直直跪着,何孉的一双柔嫩的小手在他的胸膛前忙碌,剑士只觉得一股热血冲上头顶,他一把抱住何孉,流下眼泪,大声喊道:“小姐,让我为小姐去死!”
何孉突然之间明白了剑士的意思,剑士喜欢她,愿意为她而死,她没有挣脱剑士的手,她想:我要毁了我的清白之身,我不要做他的妃子,他杀了我的父亲,我叫他永远得不到我的身子!
这般想着,何孉把头轻轻靠过去,像是一种默许,剑士暗藏了许久的感情可怕地爆发了,他流着眼睛亲吻他视为仙女的小姐,脱了她的衣服,一具美丽无比的身子,他像敬神一样爱抚她,意乱神迷地进入她,占有了她。
何孉的处 子之身破了,非常非常痛,她流了一脸的泪水却很解气,她想:我叫你永远也得不到我……你永远也得不到我的清白,我要报仇,我要为父报仇!
“娘,我刚才问你,你说的那个剑士是不是我爹?冉良呢?哪一个是我真正的爹?”石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