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订阅)
石闵叉手哈哈大笑,走过来拍拍陈店的肩膀道:“店呀,刘战拜托你了,你要好好练练呀,这身子骨,怪不得当不了将军了,跟了我这许久,比不上一个精兵小头目,周进!我们走!”
周进应了一声,跟着石闵走出大帐。陈店思索片刻,恍然大悟,他走到刘战跟前道:“大将军的计策甚好,咱们也跟着用一用,战将军,咱们先撤离罢!”
刘战笑:“陈店你好大胆,如何能拿西楚项霸王那短命的跟咱们大将军比,大将军定能造一番伟业!”
“陈店错了,战将军,为让大将军安心,咱们要先撤了,你不宜留在此处,安心把身子调养好,……你试试看能走动否?”
“能走动,然……”刘战看看卧在一旁仍在昏迷沉睡的绿戟,他的目光温柔,一时拿不定主意,“只吸了我身上的毒血,身子也中了毒,不宜奔波!”
陈店说:“战将军,别担心,以虚为实,如今所有营兵都集中在一起了,咱们的行踪不会被暴露出来!”
刘战点点头说:“大将军回到营中指挥,咱们不用担心!大将军信赖于你,我便听你的安排罢!”
石闵和周进出了大帐,帐外立着十几名精兵和十几名从襄国城带来的老兵,石闵看看他们,随手点了二十名兵士,他拿出假面皮套在面上,周进跟那二十名兵士也拿出面皮套上,上了马,他们默默不语簇拥着石闵向兵士集中营走去!
营中兵士们被陈店分成好几群。每一群都隔了很长一段距离。
石闵挑剩的精兵迅速钻进帐蓬里,不久便抬着担架,匆匆出了军营,军营外停着绿戟原来坐一辆马车,向着范阳城飞奔而去!
石闵领着一群重兵出现。兵土们开始燥动起来,他们兴奋地纷纷传递着眼神:大将军回来了!咱们不用担心了!
有人问:“哪一位是大将军?这二十几人看起来都一样,哪里看得分明?”
“你是新兵罢?没见过大将军,那走在前头那位不就是大将军?那姿态那气势,你看他手上提着那朝天戟,几十斤重哪!便是两个你也提不动。提得动也舞不起来,那大黑马你看到了没?神马!真真的神马,咱们大将军是天神之姿呀!只一看到影子便知道是咱大将军来了!”
说话间,石闵领着二十几人已飞奔过来,入营三个月以下新兵们站在一起。大约有一万多人,队伍站得有些凌乱,他们原先还是交头结耳地说话,石闵的二十几骑奔过来,没有人说话,肃穆着脸,居高临下地看他们,他们也有的人昂头看石闵他们。只看了一眼就垂下来不敢再看,大黑马上的人一张面皮苍黄无神,没有任何质感。仿佛是假的,一双眼睛隐在黑暗里,烁烁有光,新兵们没来由觉得一阵寒意。
石闵微微昂着头,他身后一人,也是蒙着张面皮。说:“燕人可恨,乘夜偷袭。至使刘战将军中毒病危,大将军震怒。要连夜斩杀敌军,你等跟随大将军来!一起建功立业!”
说罢二十几人领先在前面行走,三个月以下的新兵跟随着,再后面还跟着五千精兵。
其他营中的人看石闵领了一队人马冲了出去,又看见一辆车驾悄悄离开军营,但知道石闵大将军回到军营,俱精神振奋,十分喜悦。
他们相互询问是何事?有消息灵通的说:“刘战将军中毒危急,大将军已命人把他送出去养伤,大将军怒了,要去绞杀敌军为刘战将军报仇!”
又有人问:“大将军去哪里绞杀敌军?”
那消息灵通的说:“谁知道?大将军用兵神出鬼没的,谁猜得透,也许去攻打渔阳,也许去给范阳解围,又也许去把被阻在把渔阳、范阳之间的兄弟们救出来!”
“啊,石大将军领不到两万人去攻打渔阳、救范阳……这……这……不太可能罢?”
消息灵通地冷笑道:“怎么不可能?咱们大将军有万夫莫挡的神勇,用兵奇、狠、准!出奇不备,那次攻打燕京城,只领了五万人去,便叫燕人四十万人倾刻崩溃,这是我亲见,我亦是五万人马之一,我可不是吹牛的!”
再说石闵领着两万人奔袭在渔阳与范阳的小道上,正是月亮初上,月色清冷,远山黑黪黪的,寒气入体,精兵们没有什么别样的感觉,他们每日清晨与傍晚时分皆要以冷水冲体,便是冬日也如此。但是才入伍三个月的新兵们就受不住了,蜷着身子挤在一起,冻得脸紫唇青的,哆哆嗦嗦进入一个树林,石闵手一举,命部队停止前进,说了句:“原地休整!”
走动之时,身子因活动仍有些一丝热气,一旦停下来,寒气逼过来,钻进骨头缝里,新兵们更受不住了,挤成一团,怨声连天。
有位模样黑瘦的兵士说:“咱们还是逃吧?不要没打被敌军打死,便先冻死了!”
有人问:“大哥,能逃到哪里去?回到家乡?不一样没活路,要么饿死,要么抓去服劳役!”
那被叫“大哥”的兵士说:“投燕人呀,你看渔阳被夺了,范阳被围,赵军眼看就不成了,咱们还跟着冻死呀!”
“可是,闵大将军回来了,只怕局势便要扭转了!”有人说。
“我看未必,若真有本事,便直接杀去渔阳或范阳,如何要停下休整,我看他是怯了,咱们留下来,只能做挡箭的,咱们还是逃罢!”
中间几个兵士相互交换了眼光,说:“好,咱们跟了你,”他又抬起身子向大家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