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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错,此陈依柳就是那个陈依柳,就是在草原上被妍禧从羯人手上救下的,从草原跟随到常山乞活谷,一直在禧大王身边的,陪伴并服侍禧大王的陈依柳!与妍禧在乞活谷里生活在一个屋檐底下,被乞活谷人误认为是禧大王的女人的陈依柳。
她是慕容恪的细作,埋伏在赵军身上最深最柔软的一个棋子,慕容恪从来不打没有准备的仗,知已知彼何其重要,如何知彼?放长线钓大鱼,安插细作就可以做到,渔阳城就是细作打开的,刘战就是细作射伤的。
陈依柳是燕军的细作,也是从小服侍慕容恪的侍女,她立了一大功劳,因而成为慕容恪的侍妾,中原王府依柳阁的阁主!
这个大功劳就是把石闵的禧大王带到燕地,让她成为慕容恪的王妃。
当然,妍禧的确领过赵文帝的圣命,圣命要她以和欢公主的身份嫁给慕容恪,所以她的的确确是慕容恪未过门的王妃,因为假李农之事发而未能真正嫁到燕国来。(此事前文有交待,若忘记了的亲可以翻看前面未入v的章节,为自己鼓掌一个,好厚的脸皮。)
当刘战派亲兵向绿戟发出消息,要绿戟带着妍禧到幽州,以阻止石闵要强攻幽州的鲁莽行为。妍禧带着绿戟和一万名训练好的藤兵出发,当然,还有主动要求跟上来的陈依柳,陈依柳一路做暗号,将消息传给慕容恪,就在石闵在营口大显神威之际。妍禧正心急如焚要赶去救他,就这样不知不觉走进了慕容恪布置好的口袋里。
妍禧待依柳就如自己的亲姐妹,她做乞儿做了八年,最了解人间悲苦与人情的冷暖,故从未将依柳当成婢女。妍禧尽管贵为大王,也做了石闵的妇人,然十六七岁,仍是少女心性,仿佛有了一个同年龄的闺房好友一般,依柳是有心的。妍禧是无意的,偶尔在言语之间将她与石闵之间的过往秘密透露出去……
这世间,最信任你的人把握了你的秘密,那个人也许也就成了你最最可怕的敌人了。
迎杏慌慌张张地领着妍禧回到屋里,早有仆妇将汤药准备好了。妍禧盯着迎杏,眼神从容不迫,浑身上下透着一种威严,这是禧大王的气质,她的手一指,示意迎杏将其他侍女退下。
迎杏惶惶照办,妍禧静静地坐了一会,盯着迎杏看。看得她心底直发毛,低下头看着脚尖,妍禧指了指那汤药说:“这汤药。我喝了是不是就会混混沌沌?什么都不懂?”
迎杏沉默,妍禧从辇轿上站起来,身子还是很虚弱,她摇摇晃晃走向案桌端起汤药,打开窗格,把汤药倒出去。将空碗倒空了给迎杏看,然后说:“汤药我已经喝了。你们王爷是谁?”
“……”
“你们王爷为什么将我拿了来?”
“……”
“陈依柳是谁?”
“……”仍然是沉默。
“若是王爷知道你与陈依柳争风吃醋,而忘记给我服汤药。他会如何呢?”
“……”迎杏咬着牙,硬是不答。
妍禧叹了一口气,摇摇晃晃坐在软榻上,她的神情顿时变幻了,现出一些楚楚来,叹息说:“你很好,你对王爷很忠心,我很欣赏你,王爷待我很好,我也是知道的,虽然精神好些了,然我的脑子还是混沌得很,我只是想知道你们王爷是谁,为什么会待我这般好,为何又要我喝这些汤药?”
“王妃,这些汤药是安胎的,加了一味安脑剂,王爷怕你对胎儿不利,故而……”
“安胎?胎儿!你是说我怀孕了?”妍禧猛地从榻上站起来,下意识地看看自己的腰腹,仍是平平的,看不出什么端倪来。
“是的,王妃,你有快四个月的身孕,先前你初到王府时,总是拼死大闹,身上抓出不少血痕来,大夫说胎像不稳,王爷才……”
“我有身孕了……哥……哥……”妍禧抚着小腹,喃喃地说着,泪光一闪即没有了。
“我有身孕了?可我到底是谁?”妍禧颓然坐回榻上,捂着头皱着眉想,一脸的痛苦,“我怎么……以前的事都记不得了?我到底是谁?”
妍禧自小喜欢装模作样,如今长大了,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她捂着肚子,额角渗出汗珠来,这还不唬到了迎杏,迎杏慌了,忙扶着她说:“王妃,你想不起来便不想,这药喝了两个月,至使头脑混沌,大概是伤到脑子了!以后咱们不喝了!”
“我是谁?你为何唤我王妃?我是谁的王妃,天呐,头很痛……”妍禧拉着迎杏的手,浑身颤抖,眼睛里闪着泪光,迎杏忙抱住她喊道:“我们王爷是慕容恪,你是赵国的和欢公主,奉皇命和亲,嫁到咱们燕国来!王妃你别吓我,想不清楚便不要再想了,以后我会慢慢告诉你的,若让王爷看你这般,又要将自己锁起来惩罚自己了!”
“慕容恪?和欢公主?”妍禧的脑子搜索了一下,想起来了,的确是的,她曾经被刘太后赐公主名,赐婚的那个人仿佛就是慕容恪,见过他两面,长得极俊。
“是的,你是来自赵国的和欢公主,王爷怕你思念赵国,你看,中原王府的建筑都是仿赵国设计的,我们王爷是真心爱你,这几个月来,他天天将王妃捧在手掌心里,若他有一分这般待我,我死也甘愿!”
妍禧平静下来,问道:“今日在杏香阁与你争吵的是何人?”
“她——她是依柳,是王爷的……王爷的……阁主……”
“你也是王爷的阁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