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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喜欢他?从去年见过他,你不是说人家俊?还派人打听他有没有王妃……你若真不喜欢他,唉,我就不用向皇上开口了!”可足浑扭动着丰硕的腰,转身要走。
长安君一把抱住可足浑,美艳的脸上终于染上一层羞意,低声道:“姐姐……人家跟你玩笑儿呢!”
可足浑伸出浑圆的指头,点了一下长安君的额角道:“哼,就知道你……”
两姐妹说笑着,向新皇帝慕容儁的书房走去。
慕容恪一脚跨进宁安宫,高太妃早已经得到消息,站在殿前等待,她看见慕容恪,激动得涌出泪花,这可怜的女人,最亲爱的丈夫是皇帝,有无数的嫔妃,不可能给她特别的温暖,最亲爱的儿子在别府住着,苦于皇嫔的身份,一年见不到两次,故虽是母子,但生分得很,然母子血亲在那里,是抹杀不了的,慕容恪看到母亲那张清秀的脸庞憔悴了,心中一痛,忙上前扶住母亲。
高太妃身份低微,她出自鲜卑族一名高姓大族,然她是私生女,听闻那位高姓大臣去到中原,与一位有身份汉女私通,汉女家族不肯将女儿嫁与鲜卑人,不得已生下一个私生女,汉女的家族将那私生女送给高姓大臣,这位私生女就是慕容恪的母亲高氏。
高氏太妃算是两族混种,她修长优美,雪肌丰盈,混合了两族人的优点,慕容皝一见到她,惊为天下。一问之下原来有一半汉女的血脉。
慕容皝那时候还年轻,他对中原的理解是:只有丰美的土地才能育出如此丰美的人来,中原是可以向往图之的地方。慕容皝原先几年很是宠爱高氏,但高氏原先在父家作为私生女,受尽鄙视。活得战战兢兢,所以嫁给慕容皝自然也是如此,长久以往,慕容皝便与她生出嫌隙来,又加上慕容皝身边又不缺妾侍,高嫔木讷。身份又低下,没有高族的利用价值,自然就冷落了。
然高氏生了慕容恪,一出生就俊得亮眼,母亲不得宠的尴尬地位。使慕容恪从小也饱受欺负,正因为如此,反倒成就了慕容恪。
高氏不是个善于言辞的人,拉着慕容恪的手直抹眼泪,复又笑起来,两人安坐好,高太妃上下打量他,叹道:“上一次见恪儿是六个月前罢。先皇出殡,只远远地看见恪儿,这次看恪儿。仿佛心情极好,跟母亲说说,恪儿有什么喜事!”
“母亲,恪儿明日便出征,来看看母亲,母亲在这定安宫里住得习惯么?”
“极好。母亲从未住过这么大的宫殿!拔了不少宫人来服侍,没想到母亲到老了。还能享儿子的福!”
“等儿子占领了中原,叫母亲住更大的宫殿。更多的宫人服侍才好!”慕容恪道。
“宫殿再大有什么用?有儿有孙才是福气,恪儿呀,你什么时候生个孙儿让母亲抱一抱?”
“会有的,母亲很快就会有孙儿抱了!”慕容恪嘴角不觉地露出几分笑意来。
“喔,听恪儿如此说,恪儿是有媳妇了?媳妇有身孕了?你叫她进宫,叫母亲瞧一瞧。”高太妃乐得合不拢嘴来。
“会让母亲瞧的,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母亲,恪儿去后,母亲要保重!万事小心一些!”慕容恪话说完,不知道为何,心情竟有些沉重。
慕容恪回到太原王府,进府之前还有些兴奋,进府之后心情就复杂起来,他不停脚地回到他的大院,天色昏暗下来,寒意拢上来,大院松树枝上挂了一两盏灯,被寒意包围,灯光朦朦胧胧,意料不到的是妍禧竟坐在院子里,昂头看着天,脚上搭了一条厚厚的裘绒,迎杏坐在她旁边与她说话。
慕容恪心一喜,停住脚,听她们在说什么,只听迎杏说:“今日晒了太阳,王妃的精神果然好些了,王妃喜欢看月亮,早早便要出来,也不怕天寒下来,王爷回来要怪迎杏了。”
“好看……”妍禧指了指月亮,声音又软又糯,弱弱的叫人心疼。
“我记得去年王妃叫侍女们做了好些花灯儿,放在池子里,这是中原人的做法罢!等你身上好些了,迎杏做几个花灯儿,叫王妃放花灯玩儿!”
“月亮……灯……”妍禧低低地说了一句,慕容恪走近两步,想听清她在说什么,他的影子叠进来,长长的,迎杏看见了,忙恭身说:“王爷今儿回来得早。”
慕容恪走到妍禧跟着,俯下身子看她,借着晕晕的灯光,看她精神极好,少了病容,便明艳得连月亮都失了色。
妍禧猛见一个人横在前面,挡住了她的视线,她微微侧了侧身子,亮晶晶的眸子一闪,小嘴向上撅起,竟是有撒娇之意,慕容恪心一软,又一甜,蹲下身子问:“禧儿,今日可曾吃了药?”
“吃了吃了!”迎杏忙说,“想是今日晒了太阳,竟比往日都精神些!吃了晚饭还说看月亮!”
迎杏看妍禧将身子缩在椅边,忙说:“王妃莫怕,这是王爷,去年你跟他放的花灯!你不记得了么?”
妍禧看看慕容恪,慕容恪忙趋身向前道:“我是慕容恪,你的王爷,你的夫君!”
妍禧仿佛放松了些,指指月亮说:“月……美……”
她的声音怯怯的,却带了几分娇态,慕容恪一阵欣喜,忙站起来说:“咱们看月亮去!”
谁想妍禧两只手指拉着慕容恪的宽袖子,昂着头说:“恪……恪……”
恪?她叫他恪,他没有听错,她的两只葱管似的手指拉着他的袖子,这不是在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