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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这玉指环……”迎杏问道,“若王妃以此环出王府,又该当如何?”
慕容恪微微侧了半边身子,半边脸如石雕般完美,他的眼光轻飘飘掠过一下迎杏,停在妍禧身上,叹道:“放心,她不会走的,中原王府里有她舍不得的人,她不能走……”
舍不得人的?王爷看来很自信,王妃舍不得的人难道是王爷?迎杏想,慕容恪又停了半晌,看见迎杏脸上的疑惑,眉毛半挑起又问:“迎杏,你可是盼着她出府的?”
迎杏吃了一惊,忙道:“王爷,迎杏不敢,王妃是王爷心上的……”
“绿意阁……是你告知她的么?”慕容恪散散地问,原先挺拔的身子松下来,肩膀半掩着,仿佛有些疲倦了。
“绿意阁?王爷……你……”迎杏的心有如响雷滚过一般,脸色变了,她退了一步,心道王爷昨晚难道是没喝醉?他才起身,是如何知道她告知妍禧绿意阁的事?妍禧不会如此愚笨将此事告知王爷,他是怎么知道的?
慕容恪将负着左手伸出来,举过头顶看,他的手上拿着从妍禧大袍上取下来的那株草,微微叹道:“绿意阁的草真是……总比别的地方绿一些!本王要去看看绿意阁了,许久不去,挂念了!”
他的手一抖,那株有阔边叶子的小草飘飘悠悠地落下,慕容恪一转身,他的大袍子裹挟着风,风带着劲儿拍在小草上。小草刚要落地又被扬起来,最后悠悠落在迎杏的脚下!
迎杏低头看看那根小绿草,脚一软,坐倒在地,王爷喜爱绿色。大院里种满松柏,园子里也是如些,各种楼阁所种的植物都有考究,这株草是绿意阁的草,沾在妍禧的大袍上,昨晚。妍禧真的独自跑到绿意阁去,这么远的距离,她是怎么来回梭的?
慕容恪走出了杏香阁,大管事的站在外面等,慕容恪说:“给我备马。我到军营去,唉……不,我先去绿意阁看看!昨晚,王妃果然是去了绿意阁,是么?”
大管事一恭身道:“是的,王爷料事如神,你安排的人一直跟着!”
慕容恪听着,默默不言。突然大声怒喝道:“是哪些人跟着的?她……她……绿意阁这般远,她徒步穿行,来回折腾了一夜。他们跟着,也不拿辇轿侍候着!可恶之极,这些人统统给我罚一个月的奉禄!”说罢一拂袖子便走!
慕容恪突然翻脸,这是没有过的事,从小到大,慕容恪极温和。大管事从未见过他发脾气,这脾气发得叫人一时摸不着头脑。大管事深觉委屈,嘟囔着说:“不是王爷吩咐叫跟着的人不要惊动王妃。不能让她有所察觉的?如何还要责怪他们,罚他们奉禄?”
慕容恪紧走几步,回头说:“唉,不罚他们的,是我的错,我自罚奉禄!与尔等无关!”
说罢向绿意阁方向,头也不回地走去!
大管事呆了半晌,叹道:“又自罚奉禄?上一回就已经罚了一次。唉,王爷这是怎么了?王妃她昨晚走了许多路……他心疼了……”
慕容恪的心里又恼又痛,大步走着,绿意阁在园林子的另一头,到了园林子边上,就有仆从牵出马来,慕容恪跳上马,扬鞭飞奔,跑了好一会才跑出园林子,眼前现出一片茵茵草地来。
草地上立着几座独特的亭台楼阁,与杏香楼完全是两种风格的,拱壁翘檐,主楼阁统共有六层楼高,每一层楼在楼沿处种了绿色的青藤,生意盎然,再加上四围绿草如茵,果然是绿意盈目,故称为“绿意阁”是也。
慕容恪回身望望那片园林子,青松古柏,密林繁树,白日里看来绿葱葱,夜晚实则森森然惊悚,昨夜她一个人在这里穿行,她不害怕么?况且她还有了四个月身孕,身子绵软,是什么力量支持着她奔过来,无功之后又折回去杏香阁的?
她看上去羸弱之极,娇娇怯怯,风一吹便倒,骨子里却强大得叫人侧目,两年前识得她,她便是如此,明明知道假司马李农阴险可怕,仍要央求慕容恪放她回到司马府,叫人恨得牙痒痒的,又不由地生出几分敬意来。
楼阁早有人看见他,飞奔来一个仆从,身手矫健,近前来拉慕容恪的马,慕容恪问他:“她昨夜来,可上到六楼?”
“……昨夜来,神不知鬼不觉,若不是跟的人提醒,我们还不知道做防范,我们每个楼层楼道之处都有人把守,王妃看有人把守,便爬门窗而入,竟攀到三楼,我等只能改变策略,将每一窗都打开,都守一名护卫,王妃才作罢!”
“攀上三楼?攀上三楼!她……”
她不要命了?她不要命都要来瞧一眼,想救的那个人,在六楼!她难道要攀上六楼?
“可恨!尔等……”慕容恪铁青着脸正想发作,想想把气吞进肚子里去,他闷着头沿着楼梯爬上六楼,推开门,里面的人是妍禧大半夜都要跑过来攀上来见的人!
楼阁里的人听到响动,扑过来攀在慕容恪的脖子上,娇声道:“王爷,你可来了!”
慕容恪拉下那人的手,那人才惊觉自己失态了,忙低首福了福道:“王爷——”
她抬起头,一张娇美的脸庞,不是别人,正是那个被喝令不能离开阁楼的陈依柳。
慕容恪伸出手来,扶住陈依柳说:“起来罢,辛苦你了!”
陈依柳昂着头道:“为了王爷,不辛苦,只盼着王爷能常来看看依柳,依柳便知足了。”陈依柳站起身子,向慕容恪靠去,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