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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如此,便是你欠了我的,你欠了我的,要怎么还?”慕容恪掀开帐门,身子已经走了出去,又探了半个头进瞧着妍禧,继续说,“你怎么还,我替你想好了,就是替我慕容恪生个孩儿!你说如……”
话未说完,又一个雕花盏飞过来,慕容恪忙放下帐门,雕花盏“怦”碰到厚厚的帐门,又跌在地上,这回跌成了两半。
慕容恪负手而笑,在门外继续说:“明明长着一张娇滴滴的俏脸,脾气怎么这般坏?这个样子,怎么做孩子的娘?我的孩子以后要叫你教坏,如何是好?”
帐门被掀开,妍禧手上拿着一个绝大的盏,叉手站着,怒目而视,慕容恪忙后退几步道:“果然,果然……替我生孩子的事,我再想想,再想想!”
妍禧“哧”一声笑出来,将手上的大盏向慕容恪飞将出去,慕容恪伸手接过来,道:“谢谢娘子送的礼,这样,我可以安心走了!”
慕容恪走了几步,自语说:“慕容恪甚么时候变成这副模样?的确是叫小坏人教坏了!”
门外边不远处站着四位仆妇,瞧着慕容恪略狼狈的样儿,抿嘴而笑道:“王爷,娘娘从大帐转到这里,便心情不好,你不瞧咱们都躲得远远的?”
慕容恪问仆妇们:“孩子不在王妃这里,是在哪里?”仆妇们指指另一边的大帐,距离十几步远,是慕容儁新建的,慕容恪走到大帐里,大帐内还凌乱,没有收拾好。但却有几个仆妇围着小睿儿转,睿儿也不认生,咯咯咯地笑着。笑了一会,大约是看不到妍禧,便开始不安了,头转来转去四下找寻,“哇——”张口哭起来。
几名仆妇慌了手脚,哄的哄。抱的抱。但孩子的哭声愈加嘹亮,不肯罢休。
慕容恪走上前说:“孩子想母亲了,你们抱到那边的大帐。送到他母亲那里罢!”
一名仆妇福了一福说:“王爷,不是咱们不肯送去,只是皇上吩咐了,娘娘早上这般寻死觅活的,恐吓着孩子,便放在此处。”
睿儿又哭了一阵,还没看到母亲来。哭得更甚了,上气不接下气的,一张圆脸哭成紫红色,慕容恪怒了,上前抱起孩子就走,仆妇想拦都拦不住了。正走到帐门边。慕容儁适时地出现在门口,冷冷问他:“四弟。你做什么?”伸手把孩子抱了过来。
“孩子哭成这个样子,没有母亲怎么行?”
“他的母亲不是求死么,她若舍不下孩子,就不会寻死,她舍得下孩子,孩子便要在此承受没有母亲的苦楚!她不晓得这中间的利害么?”
慕容儁转头对一名仆妇说:“去请娘娘过来,就说孩子哭得利害!”
妍禧听说孩子哭得利害,很快就过来了,想抱孩子,慕容儁将孩子举在手上不让妍禧抱,转头对慕容恪说:“你去罢,我会遵守约定的,只看你的本事了!你若成功了,都是你的!若……哼!”
慕容恪转首看看妍禧,狠狠心,抬脚便走了。
慕容儁将孩子抱在胸前,颠了颠,睿儿看母亲就在眼前,也不哭了,张着手呀呀呀地叫着。
慕容儁将他抱远,冷冷看着妍禧,妍禧只好说:“皇上,睿儿饿了,让我看看孩子!”
“你如今不想死了?”
妍禧松下手,嗔道:“皇上,你是真的盼着我死么?我是住了几日帐篷,气闷气急,一时发了脾气,皇上乃大人也,当有大量,如何就记得小人儿的过错!”
“过了几日,你又发脾气如何是好?”
“只要皇上给我走动的空间,不只囚在大帐里,我怎么会又发脾气呢?”
“平日里,睿儿若哭得利害,妃是怎么哄他的?”
“我……唱歌儿给他听!”
“好,你就坐在那里,唱支歌儿给睿儿听!”慕容儁兴致勃勃地坐在椅子上,等着妍禧唱歌。
妍禧看见睿儿嘴马扁扁的又想哭了,便不再看慕容儁那张兴趣盎然的脸,张口便唱:“虫虫地上爬,到处寻娘亲,路儿长又长,坡儿高又高,娘亲在哪里,虫虫心儿伤……”
这是一首极浅显的儿歌,妍禧唱得又轻又柔,她眼望着睿儿,唱得极投入,慕容儁看得也极投入,睿儿睁着一双眼睛,忘记了哭泣,妍禧唱完,余音缭绕,众人一时忘记了,仿佛回到了孩儿时代。
良久,慕容儁方说:“如此,朕准你自由往返你的大帐与朕的大帐之间,每日唱歌给睿儿听!”
妍禧看看睿儿说:“谢皇上,睿儿饿了,我要喂他!”
慕容儁伸手把睿儿抱给她,睿儿一入妍禧的怀里,一双小手便向妍禧的胸怀摸过来,脑袋也拱过来,挨近妍禧软绵绵的脑脯,急不可待的样子。
妍禧脸一红,忙将身子背过去,轻声哄道:“睿儿乖乖!”
微微回身看慕容儁还在帐中,完全没有要出去的意思,她将睿儿抱到帐门,想回自己的大帐,却被门边的仆妇们拦住,一仆妇道:“娘娘到大帐里头奶孩子罢!”
睿儿到了母亲怀里,又吃不到奶水,唔唔唔地抗议着,妍禧只得跟着仆妇进了内帐,待仆妇放下所有的帐幔,妍禧忙解开胸襟,前胸鼓鼓的,有很多奶水溢出来了。
睿儿一吃到奶水,便安静了,他吃得很快,憋足了劲儿,仿佛用尽全力。
吃完了奶,妍禧又低唱着:“虫虫爬,爬去找妈妈……”睿儿很快又睡着了。
妍禧唱着唱着,觉得得有些困,眼皮子沉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