肃道闲信守了承诺,把刘嘉和那个司机留在了当地,带着肃修言和程惜上了他自己的车。
肃道闲还很讲究地没给他们麻醉也没有蒙眼,但是他这个后车厢升起来所有的隔断板后,也跟小黑屋没有任何区别了。
程惜开始还试图默记路程长短和拐弯次数,试图判断他们大概被载到了哪里,但是她看肃修言一脸淡然地无动于衷,就觉得自己可能是白费功夫。
果然在一段路程后,程惜就绝望地听到了水浪和轮船的汽笛声。
h市靠海,肃道闲这是直接带他们到了港口的码头,预计很快他们就会在茫茫大海上,记那些路线,哪里还有任何意义。
车到了码头后,肃道闲就打开车门让他们下车,肃修言仍旧维持着他总裁的派头,下了车就一言不发地向眼前的游艇走去。
那潇洒的步伐,不知道的还以为肃道闲和那些黑衣人都是他的手下,而他也只是一时兴起,想要坐个自家的游艇出海散心。
程惜跟在他后面相当无奈,看了眼肃道闲,开口说:“你侄子昨天又被气吐血了,今天本来应该去检查身体的,你别虐待他,最好让他多休息休息。”
肃道闲又温和地笑了笑:“修言就是看起来身体比修然好,其实底子也差。我也没想到周邢请的杀手那么不知轻重,竟然伤了修言,我会替他注意的,你们上船后就可以休息了。”
听他话里的意思,他这个当二叔的还很关心肃修言的身体一样,程惜打气地说:“当年你们开车撞他的时候,也不见脚下留情啊。”
肃道闲还是温和地微笑着:“我如果说那时候是周邢被修言打急了自作主张,怕是侄媳妇你也不肯信。”
程惜跟着肃修言学会了,冷哼了声:“反正周邢很可能再也醒不过来了,没有人跟你对峙,随便你怎么说。”
肃修言人已经到了游艇上,听到她还在跟肃道闲聊天,半转过头不耐烦地说:“你跟他说些什么,还不快上来?”
程惜挑了挑眉,赶紧跟上他一起上了游艇。
肃道闲直接将肃修言还有程惜“请”到了下层船舱的卧室里,还贴心地把舱室的遮光板都拉了下来,弄成了名副其实的小黑屋。
不过这艘游艇本来就陈设豪华,卧室里附带厕所浴室,肃道闲的人还很贴心地在桌子上给他们准备了茶点,简直是五星级服务。
做人质做到这个份儿上,也可以说是很舒服了。
程惜在那张柔软豪华的大床上坐下来,拍拍身边的位置:“反正我们什么也做不了,你过来躺下休息一下吧。”
没有别的人在旁边,肃修言的神色才没那么冷,他走过去在程惜身旁坐下,就低头掩着唇咳嗽了几声。
程惜吓了一跳,连忙揽住他的腰去扶他:“你没事吧。”
肃修言没有拒绝她的手,反而将一小部分力量靠在她的肩膀上,隔了一阵轻“呵”了声。
程惜已经充分了解他的性格,低声问:“被你二叔气着了?”
肃修言隔了一阵才开口:“不要喊他‘二叔’,他不配。”
他总之意外地在乎各种称呼,程惜忙说:“好好,不喊他。”
肃修言这才有些满意地轻哼了声,却还是不肯将身体的重量过多地转移到她身上。
程惜知道他傲娇得很,哪怕再疲倦也不肯主动服软,就抱着他的身体,把他往床上按:“反正也没事做,你身体还没恢复,还是先睡一阵吧,我看着你。”
肃修言抿着唇看她,虽然也勉强被她按在了床上,眼睛却没有合上的意思:“我不能睡着。”
程惜奇怪地看着他:“为什么啊,我们两个人里有一个人清醒就够了。”
肃修言还是抿着唇一言不发地看着她,程惜眨了眨眼睛,了悟过来:“你也要看着我?”
肃修言这才收回了目光,垂下眼睫等于默认的意思,程惜心里暗笑,凑过去在他唇边轻吻了下:“那么我们两个就躺在床上大眼瞪小眼?”
肃修言侧过头去“哼”了声:“一点紧张感也没有。”
程惜连忙喊冤:“我有的啊,可是神经太过紧张,考虑太多有的没的,也会消耗掉很多精力,反而会陷入思维混乱,影响到反应能力和判断能力。我是学临床心理的,相信我。”
她说了这么一大段,肃修言可没有一点信服的意思,反而冷笑着说:“说起来头头是道,趋利避害的生物本能都没有,刚才为什么一定要跟我走?”
程惜凑过去搂住他的脖子:“趋利避害是生物本能没错,可是你已经不是别的人了啊,你是我的小哥哥。”
面对她的各种动作和挑逗,肃修言已经不会再身体僵硬了,只是仍旧不肯配合,冷“哧”了声:“嘴上说得倒是好听,还不是幼稚得很。”
程惜又在他颈窝里蹭了几下,如愿地看到他耳朵还是微微泛红了,偷笑着说:“你二……肃道闲这个人太捉摸不透,我必须要跟着你看看才放心。”
肃修言又轻哼了声,不过这次倒不再说什么了。
程惜知道自己总算哄住他了,笑着趴在他颈窝里,隔了一阵才轻声说:“修言,不管我们要去哪里,会遇到什么情况,我都陪着你。”
她隔了一阵,才感觉到肩膀上松松地被环住了,肃修言用手臂抱着她的肩膀,隔了一阵才轻声说了句:“还是跟小时候一样……傻得很。”
程惜说了自己会一直保持清醒,但当她从梦里醒过来的时候,才惊觉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