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累病的!”夏浅扬声,将过错全推在他身上,“言总确实给了我双倍工资,但我干的活可已经不止双倍了!每次都拿双倍来压人,万恶的资本家!”
言墨辰回眸,冷冷地瞪她,见她乖巧地低眸服软,他才满意。
起身,他吐出冰冷的两个字:“跟我来。”
“去哪儿?”她问。
“医院!”他丢下酷酷的两个字。
看见她脸上的不敢相信,他赶紧出声:“你是我秘书,不把感冒治好,万一传染给我怎么办?”解释的语调中带有刻意的生硬。
她没好气的白他一眼,心中刚升起的温暖就被打击地荡然无存。
她就知道,他没安好心!
她就奇怪了,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一肚子坏水的人!
“言总放心吧!”她轻易就被他惹出愤怒的情绪,“我自己带了感冒药!不需要你送我去医院!喝完药就没事了!”
说着,她就走出去,倒了杯温水喝药。
这时,手机响了起来,是沈沥秋打来的电话。
琥珀色的眼睛里含着笑,哪怕两人聊的是很无聊的话题,也让她精神百倍。
“夏浅!”言墨辰的声音从齿缝中挤出,带着森冷的寒意,“进来!”
夏浅不得不挂断电话,走进言墨辰的办公室,不耐烦地问:“言总,又有什么事?”
“去给我暖沙发。”他指着沙发霸气命令。
“暖沙发?”她好好奇他的脑回路。
“已经入冬了,我不睡那种冷冰冰的沙发。”
“冷冰冰?”她看向空调,“开了暖气啊!”
“照做!”他冲她咆哮出声,别过脸,适时地躲过她更深的探究。
她缩了缩脖子,懒得管他现在在发什么疯,躺去沙发上,顺便将那床小被褥也盖在身上,身子很刻意对着里侧,先美美地睡上一觉再说。
望着夏浅窝在沙发里的背影,言墨辰这才轻轻松了一口气。
刚才,给她打电话的人是沈沥秋吧!
她那么快乐,从眉眼中都能看见不经意流露出来的愉悦。
可恶!
她表白的对象不是他么?
忽然,想到了某种可能性,双眸微眯,浓浓地愤怒在身体里翻滚、沸腾。
双手握成拳头,他起身,恨不得直接将她踢起来质问。
却在这突然间,止住动作。
她有那么重的黑眼圈,应该是一晚没睡,又感冒了,就让她先睡睡吧!
察觉到心间升起的那抹怜惜,他的脸色更加黑沉,拿起车钥匙,二话不说的就离开办公室……
密闭的空间,浓郁的酒香肆意蔓延,灯光昏暗,动人的钢琴曲轻声浮动,一切看起来似乎很和谐。
言墨辰坐在躺椅上,脸色是沉闷的黑,手边,是随手可碰的酒杯。
最近,他变得越来越爱喝酒了。
都说一醉解千愁,可他的愁,没有哪一刻被解过!
脑海中还全都是那该死的夏浅!
夏浅!
夏浅!
从什么时候起,他开始关注她的一举一动?
烦躁又不爽,拿起放在一旁的烟,点燃打火机,烟头泛出猩红的亮光,奋力一燃,紧接着,又暗淡下去,等待着他再吸一口时的锃亮。
酒味夹杂着烟味,怎么看此刻的气息都有几分颓靡。
门,在此时被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