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除了头顶之外,南宫烁二人四面被金色光环包围,脚下被青色光圈围住,二人现在就如同被关在了笼中一样。
“啊!”余江流惊叫了一声,此刻他仿佛感觉到自己身体四周有巨大的压力在向自己压来,几乎快喘不过气了,他的脸也涨得通红通红了。此刻他才明白南宫烁所言不虚,可是他现在已经逃不下去了。
南宫烁在石台下看见了余江流的痛苦,但却苦于无能为力,只有在下面干着急了。
余江流全身上下都有严重的伤势,本来已经结成了血疤,可现在这无处不在的压力将这些血疤挤破了,顿时鲜血止不住地往外流,将身上红的泛黑的布衣又染红了。
这时,余江流终于承受不住那来自神秘阵法巨大的压力,喉中一热,一口殷红的血液从嘴里吐出。而他现在摇摇晃晃地,仿佛一阵风吹过也能将他吹倒一般。
南宫烁顿时慌了,也不管是不是有生命危险,直接冲上了石台,将余江流摇摇欲坠的身体稳住。可是刚将余江流的身体稳住,南宫烁瞬间感受到刚才余江流所承受的压力了,这种压力就算是修炼过功法的南宫烁也承受不住,更别说没有修炼过的余江流了。
南宫烁自身运起《离火焚天诀》来抵抗从四面八方传来的压力,身体四周又有似火焰一般的红光出现,不过这一次的红光却是若隐若现的,好像被这阵法压制住了。
现在二人皆落入这神秘阵法之中,若要等到别人来救只怕是不现实的,而且南宫烁二人也不知道能在这压力之下支撑多长时间。看来想要出这个阵法,必须他们自己想办法了。
此刻余江流额头有豆大的汗珠流下,刚刚通火的脸变得煞白了,仿佛要虚脱了一般。他很费力地对南宫烁说道:“现在……我……我们……怎么办呀?”等他说完这句话,脸色竟又白了一些。
南宫烁勉力支撑,心中似有烈火在燃烧一般,看来这压力连运力功法都能压制住。他艰难地说道:“我没有办法呀,我现在都使不上力气了。”
无处不在的压力仿佛带来死亡的预告,四处金青豪光似也失去了光彩,在南宫烁二人眼中竟是一片灰黑死亡之色。
南宫烁视线已经开始模糊了,身体已经快不受他自己的控制了,他仿佛感觉到死亡的到来。在他眼中,好像有一道身影出现了,尽管神智不清,但南宫烁一下子就看清了那人是谁。
“爷爷……”
南宫烁那边快要崩溃了,余江流这边也不怎么好受。他现在好像就徘徊在鬼门关这间,若不是他有惊人的毅力、求生的**,只怕要去见阎罗王了。
二人现在的情况可畏是十死无生,当世若有修为高深之人,或可以救二人出此绝境,若李老到此,亦可以救二人出去,但此刻没有一个人知道南宫烁二人在此,所以也就没有人能来救他们。
南宫烁看着眼前的“爷爷”,仿佛充满了希望,又充满了绝望,“爷爷,对不起,孙儿不能替您报仇了,您不会怪我吧?”
他又叹了一口气,内心道:“这样也好,爷爷,我们马上就要见面了。”
“爷爷,我好想您呀。”
“爷爷,您知道吗?婶婶有身孕了,我要有个弟弟妹妹了,您要有个孙子孙女了。”
“爷爷,我遇到一个黑衣前辈,我叫他‘李老’,他是您好友吗?”
“爷爷,我来了,我来见您了。”
“爷爷……”
南宫烁此刻已经对生命放弃一般,只想见到自己的爷爷。或许他知道眼前所见是假的,或许他不知道,但就算是假的,他也希望了却自己的心愿再死去。他内心时而波涛汹涌,时而平静无声,早已望却了周身事物。
只听“砰”的一声,原来是余江流已经忍受不住这阵法的压力,倒在了地上。
下一刻,南宫烁只觉眼前渐渐暗淡了下来,感到身心十分疲惫,不知不觉地也倒了下去。
……
荒野。
夜色幽静,月光如纱。
两道人影对立在月色之下,静静地对立,有虫鸣,有微风,也有一丝细微的呼吸之声。
两道人影在月光照射下,露出了面容。其中一人赫然正是那离去不久的李老,而另一人却是一个中年男子,面容挣扎,带着一丝戏谑的目光紧盯着李老。而在他左腋下,竟夹着一个**岁的小女孩,在月亮的光辉下,可以看见这小女孩已经沉沉地入睡了。
这时,那中年男子打破了这份沉静,“想不到在这儿竟能碰到你呀。”
李老也道:“刚才血光乍现,我便知道是你‘血仇’在这儿。”
那被叫作“血仇”的人道:“我也没想到在这儿能遇见你……”他叹了一口气,又道:“李尧,我们有十六年没见面了吧。”
李老道:“是啊,有十六年了。十六年前,你也是想虏走这女娃子的姐姐呀。”说着,他指了指被血仇夹在腋下的小女孩。
血仇声音有些沙哑道:“可那次,就因为你,我失败了。这一次,又如同当年一般,看看你是否像当年一样从我手上将她救出?”边说,血仇浑身竟然颤抖了起来。
李老叹了口气,道:“这女娃叫什么名字?”
“尹千琴!”血仇阴沉地道。
李老口中轻轻道:“尹千琴,尹千琴,千琴……”
血仇道:“当初她姐姐尹千雪就是被你所救的,而这次我运用血遁逃到此处,想不到居然遇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