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都扯开嗓子大叫,这个棺材外面还有棺椁,所以回音十分的响亮,场面有一种说不出的滑稽和乱作一团,我想不到我们这些自负一身盗墓本领的人,居然会有如此下三滥的手段。
在武侠小说中,有一种声音武功,叫做“狮吼功”,可以震破敌人的耳膜,让敌人全身血液沸腾而死,但那需要武侠中的内力,而我们肯定是没有的。
不过,我记得村子里边有个哑巴,他就用那种“啊啊”的声音吓退了一只疯狗,我想我们总比哑巴的声音要厉害吧!
在我们扯开嗓子叫起来的时候,九婴明显是愣住了,它那些眼眼睛中出现了一抹非常惊慌的神色,我也为它会有这样的情况表情诧异,因为它眼神中人性化的东西。
这让我们意识到它居然害怕了,这样我们就更加卖力,我已经能够看到胖虎的嗓子眼了,这家伙也是拼了老命了。
其实但凡有一些智力的动物,很常见的会表现出人性化的东西,就连蛇感受到有人在打草,也会因此而惊吓走,更不要说是一个拥有四肢和九个脑袋的怪物,它的智商应该和胖虎差不多了。
我们叫了没有半分钟,就嗓子眼发干了,很快失去了之前雄赳赳气昂昂的架势。
我知道等一下我们的嗓子都会变得沙哑,可和自己的小命比起来并不算什么,所以就憋红了脸继续着。
九婴的屁股往地上一坐,呈现出了蹲坐的状态,就好像庙门口的石狮子一样,只是它的脑袋太多了,不断地像是蛇一样扭动着,放佛从它出生开始就一直没有停止过。
“狗日的,这家伙是来听歌唱比赛了吗?”胖虎骂了一声,就接着叫了起来。
我缓了口气说:“就你那歌声,能把它吓跑。”
胖虎的声音戛然而止,然后就开始唱起来不着调的歌,同时他也再次让我感受到了“不着调”这三个字的来源。
那真是难听的要命,歌词非常的熟悉,但调已经跑他姥姥嫁了,以至于我现在都想不到胖虎当时具体唱了一个什么歌。
渐渐地,我感觉自己的身体好像恢复了一些,就试着动了动手指,发现应该有了知觉之后,便开始不断地活动身体任何可以动的地方,无意地瞟了一眼其他人,发现他们跟我的状况也差不多,前后是差不了几秒钟的。
忽然,九婴“哧溜”一下钻回去了那些皮毛中,而我们都是一愣,用不可思议地眼神看着胖虎,这家伙真的用歌声把九婴吓跑了,一时间谁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胖虎见九婴离开,便开始剧烈地咳嗽起来,他早已经是强弓弩末了,只是一直死撑着,缓了缓才说:“我靠,丫的至于不?老子唱的有那么难听吗?”
我伸出还有稍显僵硬的手拍了拍胖虎的肩膀说:“绝对有。”
“滚!”胖虎在地上勉强地大了一滚,说:“这都是什么人呢,明明是老子救了你们,你们还嘲笑老子,以后这买卖老子打死也不做。”
我们都忍不住笑了,因为他让我滚,结果他自己滚了,这种事情估计也就是胖虎能干得出,真是一个活宝。
我们的身体不断地恢复着,独狼已经用抱着皮毛开始堆向刚从那双眼睛出现的地方,也不知道现在还在不在,只是看到被重新堆起来的皮毛和独狼粘了一身毛的模样,有一种说不出的安全感。
我们都坐在地上喝水和喘气,嗓子干的已经冒烟了,但眼睛都时不时朝着那皮毛堆里边瞟一眼,生怕那只九婴会突然窜出来。
可是,怕什么就来什么,人点背,喝凉水都塞牙。
我正喝着饮用水,忽然一个黑影就从里边扑了出来,那九个脑袋张开的血口,直接朝着我咬了过来。
我连忙就是一滚,可是身体刚刚恢复,大脑的想法和身体还不是很协调,所以慢了那么一两秒,可就是这短短的时间,九婴那对于我来说庞大的身躯已经扑了过来。
其他人虽然和我一样有心里准备,但同样也有我身体一样的情况,加上最近的人都和我有一定的距离,想要来救援那真是有心无力。
下一秒,我整个人已经被九婴用两只前爪摁在了地上,它那九个狰狞的头颅朝着我撕咬过来,我下意识地一缩脖子,就等着被咬死的那一瞬间。
“咯嘣咯嘣……”几声连续不断的声音响起,我感觉自己身体传入大脑的剧烈疼痛,整个人变得无比清醒了起来,但想要反抗,却被那三百多斤重的身体死死地摁着,几乎要把我的胸腔摁碎。
我不知道自己被咬到了那里,但眼前是一片的漆黑,看样子我的脑袋已经进入了九婴的其中一张嘴里,而我只戴了一个玉覆面,后脑并没有什么保护,就感觉到密集而锋利的牙齿刺入了头皮内部。
“砰!”地一声,我的耳膜被震的生疼,但整个人已经飞了出去。
等我恢复光明的时候,就发现解官已经和九婴打成一团,一旁的人端着枪干着急没办法。
独狼大骂一声,一跃冲入了战圈,他手里的匕首开始机械性地往九婴的躯体中猛刺,每一下都带出一股pēn_shè的鲜血,接着我就看到胖虎提着工兵铲也冲了上去。
而月婵已经跑到了我这一边,将我身上的盔甲脱掉,又将玉覆面拿掉,这样我才发现自己的身体已经不比九婴好到哪里去,也是因为有盔甲和玉覆面的保护,要不然我估计刚才自己已经归位了。
我身体主要的伤口是腿部和后脑,尤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