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一缕阳光透过门窗,小心的探进了屋里,白沐雪觉得眼前有一些光亮,揉搓了一下双眼后缓缓睁开了眼,鸟鸣悠悠,晴空万里,今天又是一个不错的天气,身边已经没了人影,想来是已经起身忙碌去了。
她打了个哈欠,穿上了衣衫,有些迷迷糊糊地朝着门外走去,到了堂内看到桌上的馒头还冒着热气,心里暖暖的,快速地洗漱了一番后,拿起馒头塞进了嘴里,跑到了门口。
看着娘亲弯着身子在捉虫,大姐沐霜则是跟在身后温柔地浇着水,爹爹和两个哥哥大概是去了书院,二姐可能是呆在仓库,白沐雪想了想,啃着馒头往仓库跑去。
沐冰正在搅糖浆,最近的糖浆用的有些快,总是没几天就没了,白沐雪虽然觉得有些奇怪,可是想想除了蘸糖浆,他们也没有用在别处,也许是浪费了不少。
“二姐,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白沐雪啃着馒头,渐渐朝着白沐冰靠近。
“早什么,是你自己懒吧,快点吃了馒头,帮二姐一起搅糖浆,整好了好早点出门。”白沐冰回头看了白沐雪一眼后又继续忙活起手上的事情来。
白沐雪也不还意思看着二姐一个人在那忙着,三下两口解决了手上的馒头后,也跟着帮起了忙,两个人总归是要快很多的,只是一会儿的功夫,已经完成了糖浆的调和,剩下的就是将糖浆搬上葫芦车。
白沐雪率先跑去掀了葫芦车的盖子,入目的却是有些震惊,原本好好的葫芦车。现在居然有些四分五裂,整整齐齐编好的竹面,被砍得东一段西一段的,不少的竹条被抽了出来,车轮子也掉了一个。方盘子被拗成两半,可以说是一片狼藉。
白沐雪眯起了眼,眼里一片冰寒,这究竟是什么人做的?
白沐冰看白沐雪去了许久也没有回来,心里也有些不安,搁下糖浆罐子。走到了雪儿的身边,笑道:“雪儿,这是怎么了?快过来帮忙把糖浆罐子搬上去啊。”只是回头的瞬间,一个啊字却消了音,顿时变成了滔天的怒火。
“这是谁干的!”白沐冰简直不敢相信眼前的这堆破烂居然是他们原本的葫芦推车。怒难自抑地蹲下身子,捡起一根竹条,抚摸着上面的纹路还能够想象着前些日子里的生意,昨天它还好好地陪着他们度过了一天,怎么今天一早就变成了这样,到底是谁这么缺德,居然做出了这样的事情来。
白沐雪也有些心疼,这推车可以说是郝叔叔的心血。也是他们这段时间以来的同伴,怎么可以说毁就毁了,她一定会查出来是谁的。这车不能白毁。
白沐雪绕着车子走了一圈后,发现地上有一些泥,伸手取了一些看了看,这土质应该是家里附近的田地里的,不是新屋,是他们原来的屋子那里才有的。而看着印记,来的人不是一个。是两个人,再说这推车破坏的道具估计也是小斧子。她四处打量了一下,并没有看到小斧子的身影,想来是被带回去了。
蹲下身子查看了一下推车的改不后发现盖布上有过拉扯的痕迹,显然来人并不知道她盖盖布的时候在盖布底下拉了钩子,留下了拉扯的痕迹,既然经过了拉扯,也许会有什么东西掉落,白沐雪想了想,整个人趴在了地上查看着。
“雪儿,你这是在干嘛?地上很脏的。”白沐冰见到白沐雪的动作时有些吓到了,连忙要扶白沐雪起来。
谁知道白沐雪刚好看到了车轮子底下卡了一个什么东西,猛地一抬头,两个人竟撞了个正着,两个人分别压住自己的额头,惨叫了一声。
白沐雪关切地询问了一下,扶住白沐冰的身子,“二姐,你没事吧,你先坐在一边休息一下,反正今天是出不了门了,我倒是要查查看那恶人有留下些什么东西没有,查出来是谁后绝对饶不了他。”
白沐冰原本也是打算休息一下的,可是听了白沐雪的话,瞬间蹭的站了起来,“好,好,雪儿说的好啊,二姐也四处找找,我倒要看看到底是那个恶人竟然敢做出这么龌龊的事情来。”
这话音一落,姐妹两个人就开始在推车的附近查看了起来,里里外外没有一点的地方是放过的,而白沐雪也从那轮子缝里拿出了一枚耳环,看那耳坠子的样式,估计是家里还算富裕的,农村的家庭,没有钱是根本带不起什么配饰的,带的起配饰的多是家境还可以,要么就是爱美的很,相公又疼宠的。
白家一家在桃香村还是比较有名的,也没怎么得罪过人,若是一定要说什么人会做这种事情的话,那一定是家贼,所谓的日防夜防家贼难防啊,赵翠就是个吃里扒外的,可是现在已经疯了,她自然不会放在眼里,剩下的就是唐威和肖氏那口子,这两个人在外面装的很好,其实也是不要脸,无耻的,更是睚眦必报的,想来是圣女果的时间到了,那地没了圣女果就是块废地,他们哪里还能弄到钱,没了钱,日子过不下去了,又怎么能看着他们家过得愉快,思来想去就觉得这夫妻的嫌疑最重。
白沐雪将耳坠子给二姐看了看,沐冰一眼瞧着那耳坠子就叫了起来,“我说是谁呢,原来是那口子,果然是贱人啊,居然欺负到我们头上来了。”
“二姐,知道是谁了?”白沐雪明知故问道。
“还能有谁,明显就是唐家那口子,这耳坠子我上回还见她带过,换了我们家的田赚了钱后,唐威高兴给她买的,她到处炫耀着呢,村里哪个人不知道这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