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浸月擎着笔,寻着声线转身看向少年。
赵清河冲着她讨好一笑,露出整齐的大白牙,明媚的像春天的熙光。
之后眸光一凛,锋利如剑,愤然直冲小暖射去。轻挑眉稍,挠了挠太阳穴,用一贯吊儿郎当地语气揶揄:“哎呦大脸妹,长能耐了是吧。还敢背地里说我坏话。看小爷我怎么对付你。”
威胁完,随后又对着江浸月正色道:“姐姐你别听这个大脸妹的,她就是嫉妒你有我这么帅的兄弟。老是想棒打鸳鸯。”
江浸月本来沉着着一张小脸,眉头紧紧的拧着。被他这么一顿插科打诨,实在是严肃不起来了。
这姐弟之情用棒打鸳鸯来形容,还真是千古第一人,偏他还说的如此义正严辞。仿佛这词就应该这么用。
小暖被他一连串连消带打消灭了不少气焰,可就是咽不下我中这口恶气,不服气的掐着小腰,梗着脖子逼近到他面前。
“谁说你坏话了。你这人上过学吗?口口声声叫姐姐还说什么棒打鸳鸯。还有啊,你少叫我大脸妹,我脸不大,我也有名字。”
赵清河迎上她的锋厉,俯视着她的双目。神色凝重,似在沉思。
他挠挠眉心,略一沉吟,随后嘴边溢出一抹坏笑:“嘿,你个大脸妹,你自己照照镜子看看自己脸大不大。我叫你大脸妹一点也不屈才,至于你的名字,小爷我记不住。”随后话锋一转,语调转沉:“小爷我就没上过学,连男女都不认识,看不出来你是男的,犯法吗?”
小暖被伶牙俐齿的赵清河怼的哑口无言,恨恨地咬着牙,脑子里思忖着回敬他的话。
这时,江浸月坐在深棕色木椅上,看着他二人,淡淡开口:“赵清河,你怎么上来的。”
本来还妙语连珠,喋喋不休的赵清河立刻变得战战兢兢。他看向江浸月,挠挠头,讨好的笑着:“内什么,楼下的宿管阿姨和我都混熟了。刚送了她一盒茶叶,就让我上来了。”
小暖恍然大悟,指着他惊叹开口:“好啊你,贿赂宿管。”
赵清河不耐烦地拍开面前的手指,微皱着眉头:“少来,反正我就上来了,你能怎么着我。臭丫头片子,快回医院去吧。你不在这些日子忒清净了,实在不行我出钱,你在医院养老吧你,少出来祸害社会。”
小暖嘀咕着:“嘿你这人,说话也太气人了。你就不能盼我点好啊。”
赵清河直接忽略了她,朝前走了两步。对着江浸月献宝似的,从口袋里掏出两张音乐会门票。
“江风的演奏会门票,明儿晚上的,你要不要。我这只有两张了,其他的早就抢完了,你去不去?”
赵清河眼睛里闪烁着期盼的光芒。
江风,当代钢琴家。天生赋有灵敏的十只手指,读谱能力之强也是超群的。他的演奏充满炽热的情感和充沛的精力,流利洒脱而又布局严谨,有时又细腻而富于诗意。
他的琴声无数次在维也纳金色大厅响起。
虽然自己刚知道江风的名字是哪两个字儿。可他他相信擅长钢琴的江浸月会喜欢这位享有盛名的钢琴家。
果然,他瞥见江浸月眸光中带着向往。他嘴角一挑,心中暗忖。
大刘说的果然没错,追妹子就要投其所好。之前白走了那么多的冤枉路,看来以后少不得要和这小子取取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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