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雄所在无知处,不觉晓,苍天几行白鹭。
皓月当空,徒步赶路。鱼翔鹰击水戏天大度,好酷!
宫室田园,谁吐?!
不如林径看鹿。
脱衣裸入,直奔飞瀑。此天地,谁人不入?!
卧看星去日露,梦想射雕逮兔。
小频飞步,采菊山间小漱。
把酒清汤茶淡素,隐身世外更觉无拘束。
天地史叙,绿林豪杰聚。
茫茫大漠随风起,飘摇万里无行人。
猴子衔着树叶,背着桃子,在这大漠之中哼着小曲一阵晃晃悠悠地走着。
人独好个曲,树静好个清。
猴子在这苍茫大地之间走着,虽只是一只猴子,但他也走得惬意。
比起“西行之路”来说,一人一行倒是少了不少麻烦,多了不少方便。这倒是有些像是他当年那千里迢迢的拜师寻道一般。
只是他此时虽然是修为顿减,倒也还是能有着不少的能力的。
等我再去东海拿回那条金箍棒回来,这一路上的仇,那俺老孙都会跟你们慢慢算。
猴子吐出那一片被他早已经嚼得稀烂的树叶,又从衣襟里掏出一片塞进嘴里,然后才大步向前走去
炎炎的烈日风沙之中,那大漠之上留下的脚印,很快便又消失不见
那云清雾缭的清净院落之中,阿狸还在静静地坐在那梧桐树下,静静地看着那屋内屏风内的那一团云雾之气
那讨巧喜人的小妮子却是早已经不见,不知是已经回去了还是做的事情去了。或许是以她这个年纪,实在是有些想不明白“痴情”到底所需为何吧
浮空的云雾之上,那白衣人和那白袍青衣女子都掩盖住了自己的气息,站在那云层之上,俯视着梧桐树下那一道落寞的身影
那白衣人终于开了口:
“你说我这样做对吗?!”
他抚了抚胡须,似乎是有些不太确定地看着那白袍青衣女子。
“若是你敢对我这样做,”
那白袍青衣女子看着他,轻轻慢慢地说道。语气虽很平淡,却是听在人耳中让人有些忍不住后脊柱发凉
“我哪敢啊!”
她话还未说完,他便赶紧出口表示忠心道。
“若是他的话,”
她望了望天空,眼神有些复杂。
“她,唉”
那白衣人望了望那坐在梧桐树下的那一道身影,只是一阵感叹
他复又望了望天空,仍还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你说,我是不是应该早些告诉与她?!”
那白袍青衣女子经过一番内心争斗后突然又些心疼地望了望她,然后才回过头来看着他说道。
“唉,还是待她来时再说好了。你知道的,他那条路是注定要走的,我们也没有任何办法。而她,”
他轻叹了一声,有些无奈地看着她说道,然后当他的眼光再望向她的时候,突然有些猛地顿住了,然后抚了抚胡须尽量让自己不去看她和她那双秋波荡漾、滴得出水来的眸子,抬头望向天空,喃喃说道:
“让她能多一刻幸福就再多一刻‘幸福’吧,哪怕那‘幸福’暂时都只是假的”
说罢,他便转身便走,那目露秋波的白袍青衣女子见他要走,像是想起了什么,然后她赶紧问道:
“你要到哪里去?!”
“我去种种果树,那满院的果子都被那猴子给吃了”
他说起来有一些生气,却又不像是在生气,只是抚须轻轻一笑,转身便已消失在云海之中,不见了
那白袍青衣女子看着他远去的背影良久,始终没有多说出什么,然后又静静站在云头,看着那坐在梧桐树下的那道身影。良久,也不知道她是在想着什么
遮天蔽日的黄沙之中,猴子在那肆虐的风暴之中打着滚。想是那般狼藉无法动弹许久之后,终于能够痛痛快快地翻滚起几个筋斗来了
虽然少了手中的金箍棒和那脚底生根的筋斗云,虽然是在这风沙肆虐的荒漠之中,虽然前路还有一大帮分不清是“人”、是“神”、还是“妖”的在等着他
好不容易摆脱了那只闹心却拿她丝毫没有任何办法的小狐狸,这下总算是能短暂地安心、自由自在片刻了
猴子一路连翻了无数次个筋斗终于翻滚出了那一片风漠,再一次吻了吻脚下这一片不大的草地,翻起身子直接便往这一片草地之上躺了上去,随手拔出一根草叶叼在嘴中,躺在地上看着那明烈的悬日金乌
卧看星去日露,梦想射雕逮兔。哎!
反正现在都已经找不到他们了,倒也可以痛痛快快地睡上一觉了!
猴子翻了个身侧卧在草地之上,他也想像那呆子那样每次化斋时懒洋洋地躺在草地之上。
每次猴子总是觉得那呆子就是在偷懒,就是在耽误这光头和尚走到“西天”去找那大耳光头如来佛“报仇”的功夫,总是想方设法地打搅他的“春秋美梦”,催着他们赶紧上路。可如今看来,那呆子或许才是他们这一路上看得最开的吧
只是那个人,不知道他是早已经想起来还是真已经给忘了
有些人有些事,或许还真是只能“相忘于江湖”的甚好吧
哎,这“无忧美梦”倒也真是做得舒坦,俺老孙为何当日却未曾想过呢?!
这统天兵百万的元帅天蓬,虽与我有国仇家恨,可是到头来却变得“人不人、猪不猪”的。“‘我’又如何,‘你’又如何?!谁笑谁的哭,又怎么能够说得清楚”呢?!
本来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