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越慌忙赶往上面的几个岸口,果然全部封了,一路不准过,而且价格比他们迟家低了好多,这上面几个岸口都封了,强制不允许过,那么他们迟家的这个岸口,就连捡漏的都没有,岸口一封,等于一条富安江都封了,这么多年来,这是第一次如此,不然谁能有那么大能耐,一个两个还好,这是六七个,怎么可能。迟越皱着眉头,若是一个岸口是不可能封起来的,可是几个岸口为什么一时间就忽然全封了呢?一封了,他迟家岸口在大又怎样,同样转不起来。
迟越急匆匆的往泥坞去,上面封掉的几个岸口,有一个是他认识的,叫杨涟,那人与他还是朋友,他实在没有理由这么做,杨涟曾经还帮助过他,不过他知道,人家之所以帮他是因为他们家攀上褚家了。按理来说,杨涟不可能将岸口封了,因为他们上面一封,他等于连鱼都捞不到了,更别说货。
才到杨涟家门口,迟越就一下子跳下马车,急忙进去找杨涟,杨涟正在里面左拥右抱的,见迟越来了便稍作收敛,“什么风把迟老弟给吹来了?快请进!”迟越微微有些不爽,以前一口一个迟大哥,曾经自己还想着他比杨涟年纪小,叫杨涟声大哥,这杨涟还各种推脱,今日上来就喊他迟老弟,迟越隐隐觉得似乎是有意的。
“这不想来问杨大哥点事嘛,所以就过来了。”迟越心里不爽是一回事,嘴上还是答应着。杨涟道“迟老弟啊,我能帮你什么呢?尽管开口,能帮我一定尽力。”杨涟满口答应着,其实心里跟明镜似的,他比谁都清楚迟越为什么来找他,这个忙他也铁定帮不上,所以才满口答应,清楚又如何,他迟家现在跟褚家还是一回事吗?他消息灵通得很,听说褚家主母对于迟家很是不满意,褚家都不待见他有什么好巴结的,如今很明显有人在整迟家,他去掺和什么。
迟越一听这话,心中大喜,原来还有希望,他跟杨涟的生意也不是很冲突,杨涟走的是特产干货,虽然迟家什么都在做,但是这块他可以不碰,只要杨涟这个岸口放开了,哪怕价格低些也无所谓,起码迟家还有路走,江南水路四通八达,主要都汇集在富安江,所以只要杨涟的岸口一放开,其余的他会想办法。
“是这样的,杨大哥,富安江的那个岸口你能给兄弟行个方便吗?干货我下面一律不走,所以上面的价格随你盯,另外从我迟家出的货我都按低价给你,只要你放开那个岸口,我不走干货,对于你来说没有什么影响,你看如何?”迟越知道这些岸口一封,杨涟这边的希望是最大的,所以口气缓和了不少,因为岸口忽然同时封掉,绝对不可能是巧合。
“低价……唉!迟老弟啊,这个忙我可就真帮不上了,你要说别的我可能还好说话,这我就为难了。”杨涟表示爱莫能助。迟越着急了,“别,杨大哥,这忙你得帮帮我,你想,我迟家的货低价给你,这可是长久生意啊!”杨涟摆摆手,“不是我不帮,是我帮不了啊!这个岸口已经不是我的了。”
不是他的!迟越脑袋轰了一下,“杨大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杨涟叹了口气,“这个岸口前段时间我就转手出去了,现在已经不是我的了。”不然迟家给他低价拿货,他倒是也想考虑一下啊,这机会多好啊,如果不是这些岸口封了,迟家怎么可能会给他低价货,不过转念一想,就算迟家真的给他低价,岸口在他手里,现在这个情况他也不敢放啊?这明显迟家似乎招惹了那个姓季的了,这人的手段他也是领教过了。
“可是那个岸口……杨大哥,这么好的地段你怎么就倒腾给别人了啊!”迟越一时着急,同时也想不通,富安江就那么几个岸口,所以上面才一封,他就着急的很,杨涟占了其中一个,这么好的地方,杨涟怎么就这么让出去了?
提到这个事,杨涟也很是无奈,“我也不想啊……可是没办法,其中很多事情迟老弟是不知道,算了,迟老弟可认识季云?”这个岸口杨涟是不想给,可是论起财势他哪里弄得过季云,季云要想整他杨涟,那是轻而易举,还好季云给他开的条件也不小,留着这个岸口左右他也没好日子过,还不如给了季云,他还能全身而退。
杨涟无奈是无奈,可是迟越的事他终归懒得管,也懒得说那么多,不过,他很好奇,据他所知,上面的其余岸口有几个也是季云的,同时封了,十有八九跟季云脱不了干系,不然谁有本事能拉得动季云?他在想,莫不是迟家惹到他了?这个事傻子都看得出来,上面一封,迟家留断了财路,这不明显整迟家的嘛!反正他现在是看热闹不嫌事大。
迟越愣了愣,季云……就是那个姓季的,自己似乎并没有招惹过他啊,到前段时间他却给了迟家一个警告,这到底是什么意思,还有杨涟这话难道这是还跟季云有关?“他?只是听说过,并没有接触过,季云来江南这么大动静想不知道都难,不过,杨大哥你这意思是……”
不认识?杨涟有些奇怪了,那季云这么做是为了什么?他封了富安江的岸口,对于迟家的影响他不可能不知道啊!“其实我这个岸口就是被季云收走的,而且,上面有几个岸口好像也都和他有关系的。”迟越听懵了,季云……自己到底哪里惹到他?在自己的印象中,他从未和季云打过交道,而且早前季云初到江南,并不像想在这独占一头,再后来,他听说季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