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墨本想带着许小小走的,可是突然来的事,让她走不了了,这不前段时间还说起梁芷跟陶煦,前几日梁暄处理了傅长乐的事,陶丞相便请皇上赐婚,之前陈墨还在想,为什么傅长乐的事,丞相没有插一句嘴,都称病在家修养,想必陶固也拿不准梁暄的态度,所以不掺和,这会傅长乐的事决定了,便来求亲,原来,称病是假,求亲是真,不上朝掺和傅长乐的事,就是好为了可以求娶金玲郡主。
所以当请帖送到陈府,陈墨还是挺高兴的,梁芷这人,从第一次见面,她看不过教训孙眉如开始,陈墨就对她印象挺好的,如今能寻得好郎君也是件好事,陶煦这个人,父亲在朝廷中也有自己的立场,说话也管用,梁芷嫁过去还是不错的,陶煦上次她也见过,为人不错,也比较好相处。不过这门亲事,想必也少不了梁帷的撮合吧,所以得知梁芷喜事,陈墨便先把别的事放一放了,梁芷的婚礼,她要亲自去。
梁芷的婚事,陶家是趁热打铁,皇上一答应,陶家立马就开始筹备,汉王也看中陶家,先不说陶煦这孩子他挺喜欢的,再者,他已经老了,就这么个女儿,总得有个靠得住的人,陶煦人上进,还有一个是不管将来如何,陶家与哪一方都没有太大的牵扯,皇室之中,在未来不会平静。
陶固做上丞相,凭的是脑子,凭的是实力,不是阴谋,也不是狗腿巴结,他提出的几个新政改革,对于梁国,都是有很大的帮助,所以在未来不管谁做皇帝,都不会有什么冲突,儿子陶煦也继承了父亲的优点,上进,事情也都做到实处,这才是让他最放心的,以后的大梁是什么样,他猜测不到,但是大梁会变的,一定会变。
梁芷的婚礼就在这几天里,两家人都认为早办早好,年龄都不小了,陶固看梁芷,也是越看越看得中这个儿媳,梁芷性格直爽,没有心机,为人好相处,也善良,虽然舞刀弄剑的,但是这点陶固并不反对,反而觉得这是好事。
没过两天,徐南舒来了一趟陈府,不过是一个人来,并没有让任何人知道,包括父亲和南锦。他不知道是一回事,知道了,他理应要过来拜访陈墨,陈墨是为褚家的主母,而他是应该前来问候的。不过鉴于前两天徐南锦带回去的话,他想还是不让任何人知道的好。
徐南舒跟随着下人进来,当他进到陈府,也是微微有些惊讶,陈府明里暗里有不少产业,可这些不是人人都知道的,别人知道的就是玉锦楼,还有药堂,光凭这两个在庆阳已经很不错了,可是这只是有点钱的商人而已,很难想象到陈家居然是这样的气派。徐南舒进了陈府,里面哪怕是个下人,都不比达官贵族家里的差,可以看得出跟有钱商人还是有很大的差距。
徐南舒一进去,便看到陈墨坐在里面了,徐南舒上前行礼“恭远候世子徐南舒见过主母。”陈墨抬了抬手“不必多礼,再说,我也还没成亲,算不得褚家主母,所以,就随意些好了。”徐南舒愣了一下,别人跟褚家挂一点勾,都把自己说得是禇家人一样,而陈墨已被天下广而告之,却还分得清清楚楚,这禇家主母,果然不一样。
陈墨挥挥手,让左右的人退下,就留了个雀儿在,“徐南锦是你弟弟?”徐南舒恭敬答道“回主……陈姑娘,是我弟弟,他是二娘所生的,若是南锦有什么得罪的,还望多多谅解,南锦接触的人不多,不太会说话。”恭远候一直都很注重嫡庶,不过徐南舒虽为世子,对于徐南锦,他很是照顾他一些的。
陈墨笑笑“这倒没什么,世子不必太在意。”徐南舒想了想又起身鞠躬道“那日多谢陈姑娘。”徐南舒说的那日是在褚家那次,他抢在了殷子敖的前面,后来陈墨给人传了话,把他安排进了吉春院,后来殷子敖明里暗里给他找麻烦,也被人解围了,安排他到吉春院的是褚家主母,这个他知道,所以他此次来,也是想谢谢陈墨,那次他要谢陈墨,但是实在没有理由去柏院。
陈墨道“世子客气了,不过是举手之劳,世子不必放在心上。”徐南舒知道这对陈墨是举手之劳,可是对于他来说,却是大恩,如果那日陈墨不安排他去吉春院,说不一定殷子敖不出手,会有人替殷子敖出手教训他,他去了吉春院,殷子敖都来找他麻烦,更别说别的了,殷子敖这人心胸狭隘,后来找他麻烦,也是亏得同住吉春院的人给他解了围,所以,他是要谢谢陈墨。
徐南舒并没有在陈府多待,将礼送到,该说的也说了,该感谢的,徐南舒也诚心感谢了,他也是一个识趣的人,他不是陈墨的朋友,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人,在人家待久了还烦,他本就是来拜访的,所以要恰到好处,不能招人厌烦。
徐南舒起身离开时,陈墨说了一句“还请世子记着,庆阳城没有褚家未来的主母陈墨,恭远候府也没有,只有陈府的陈墨。”徐南舒躬身退下“南舒记住了。”陈墨道“多谢世子,这个身份太过敏感,只怕会有不少事情,还请世子多费心些。”徐南舒回道“这是南舒应该的。”陈墨安排了季林送徐南舒出去,陈墨不想让人知道她这个身份,她只是想过点清净日子。
徐南舒不了解陈墨,他只知道陈墨警告他的,就是他不该做的。进了恭远候府,刚好看到徐南锦要出门,徐南舒叫住他“你要去哪?今日父亲和我要去于大人家,你也一起去吧。”徐南锦过了一会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