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录山,药医馆。
“你,你们干嘛?”
“见过宫师姐,还请宫师姐日后,多加担待!”
百视堂前,这冲天般的音量,响彻云霄,而且这仗势,就像千妖会那班妖臣服于她裙下那样,她既习惯又不习惯,而且所有人站在这里向她一人恭礼,未免太过显眼。
“这就从师妹,变师姐了?”他们进不去百视堂,许是早就恭候在百视堂外,等着她出来吧,她只是出来找天月,和小愿而已。
“师姐是病老亲收首徒,又有病老授予的散游牌在手,所以即日起,您就是药医馆的第二主人。”
涂山仙夙眨巴眨巴双眼,走下去扶起为首的这位本该是师兄的同门,“叫大家不用这样,我被你们这么叫着不舒服。”说完就想越过他们离开百视堂。
却被拦下,“师姐,仙界人皆知谁有散游牌谁就算得上是至尊,现在它在您手上,您的身份,自然尊贵许多。”
“那要是我说散游牌不在我身上呢?”
“不管在不在,如今病老承认除他之外的散游牌主人只有您,所以,礼数绝不能乱。”
“好吧,好吧,都别低着头了,对脖子不好。”就算再无奈,那也是自己答应过病老要做他的徒弟,也没什么不好,除了会惹人注目,其实,对她的目的是真的有益。
“是!!”声音太响,就总能吓到人,涂山仙夙尴尬地看着他们。
“病老在哪啊?”
“回师姐,在丹药房监督弟子们炼丹。”
“我去见他,你们赶紧回去吧。”
“是!!”
丹药房。
从百视堂至丹药房这一路上,基本上所有药医馆的弟子看到她,都像见了病老本人一般,纷纷恭礼,一口一个师姐,她穿梭在他们之间,没有任何犹豫。
“病老!”涂山仙夙一踏进这里就喊道。
“叫师父。”病老坐在正厅里执笔写着东西,认真的样子,倒是不像那个疯疯癫癫,奇奇怪怪的老头子。
“师父,小愿呢?你前两天有没有看见小愿?”
“急匆匆地来找我,就是为了说这个?”他瞥了她一眼,“我徒弟的宠物,我当然会好好爱护,放心,死不了。”
“谢谢师父!那,它在哪啊?”
病老“啪”的一声将笔压在桌上,“臭丫头,你用散游牌砸我我还没跟你算账呢,现在还跟没事人一样关心一只鸟都不关心你师父我?”
“师父,其实这次事情,说到底也是因为您那天塞给我那破牌子,我才差点没命,您老不觉得内疚吗?”
“明明是你自己弄丢散游牌才会惹来这么多事你还怪我?”
涂山仙夙也过去拍桌喊道,“那要是您老不离开华录,我会被冤枉绑上刑架吗?”
“胡说,明明是你这鬼丫头的错!”
“是您老不对。”
“是你的错!”
“您老的错!”
“这是你的错!!”……
这一来二去没完没了,师徒两人这声音吵得丹药房的药童们都有些害怕了,还从未有人如此大胆敢对病老大呼小叫,生怕病老会一急把这丹药房给端了。
“师父,我们,能不能别吵了?”涂山仙夙瘫坐在地上,病老却气定神闲坐着继续写着他的东西。
“你觉得,妍鬼头这名字好听吗?”他严肃道。
“什么意思?”
“老子给你取的绰号!哈哈哈,好听吗?”突然间又疯了起来。
“滚!!”她生气地要上去揍笑得不成样子的病老。
“弟子见过病老。”突然间棋竟出现,端着一盘子药丸。
涂山仙夙停下手中动作,看到了棋竟这才想起被抓前她的任务,又看见棋竟手中那盘自己做成的药丸,连忙过去,问:“我忘了,上次的药还没问掌事结果如何呢?”
“什么药啊?”病老问。
“哦,是说要给您老,的鱼吃的药。”她应完了病老,转而接着问棋竟,“掌事觉得呢?有没有问题?”
“以后你不用叫我掌事,直呼名字即可,以后在药医馆,除了病老,没人身份比你尊贵。”
棋竟的严肃让涂山仙夙有些陌生又有些熟悉,看来面对病老,许多人都会严肃,“那,棋竟,可以告诉我这药效如何吗?”
棋竟一笑,竟让涂山仙夙诧异非常,“你很聪明,我很满意。”
“真的?”涂山仙夙开心地跑过去,死命摇晃着病老,“师父师父。听见了没有,你的鱼,我救回来了。”
“别晃啦。”说完看向棋竟,“这些天辛苦你了,能熬出一副合适的药,也多亏了棋竟。”
“有劳病老挂心,药医馆诸事,弟子都会打理好的。”
病老满意地点头,“这丫头的拜师礼,交给你了。”
“是。”
棋竟退下时,留下了那盘药丸,病老随手就捏起一把,“把药做成了鱼饲料,你可真想得出来。”
“那又是谁说要给他的鱼治病看着?”
“行了行了,再这样下去又要吵起来了。”病老站起身,“妍鬼头,我记得你心里惦记着华录山的禁地。”
涂山仙夙心中一惊,就那么看着他。
“不用担心,虽然禁地是华录山的禁词,但是我在,你就不用去避讳它,上次你问我这个问题,我便也清楚,你对淳沨阁感兴趣。为什么感兴趣?可以告诉我了吗?”
“那我也想问师父一个问题,为什么师父想着要收我为徒?您也知道我的仙资……单纯只是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