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之前我被附身的时候,不是伤了你吗?你还好吗?在潼峰疗伤如何?现在可有哪里不适?这一个月都过去了,就......”
“打住!”病老忽然放下茶杯示意涂山仙夙住嘴,“妍鬼头,才出去一个月,回来怎么就变得这么啰嗦?老头子人不是好好地站在你面前吗?”
涂山仙夙眨巴了眼睛,“师父,我是真的担心您,怕您有什么事。”
“你师父我,放眼六界,能有几个对手?华录之主,也未必与我是平手,你这丫头到底在担心什么?”
涂山仙夙并没有因为病老这样的一席话而放心,因为受伤之后病老确实去了潼峰,感觉很严重的模样,不然为何舍近求远,还要跑到潼峰去疗伤?
面对涂山仙夙的不语,病老无奈地叹了口气,“还想这么跪着?”
她下意识地点点头,她不孝,难道不该跪着吗?
病老干脆起身,过去将她一把捞起,“老头子好着呢,不需要你在这替老头子可怜什么,跪跪跪,怎么连你也学着他们跪?”
涂山仙夙起身的时候,也留意到了病老头上似乎比往日更多的白发,不由皱眉,“师父,您真的身体没事吗?”
“还问?”
“不是,是因为您......”忽然间,涂山仙夙有点心疼地说不出口,师父往日的白发确实没有今天这么看到的多,而且,师父的脸色,苍白了许多,忽然哽咽,咬了咬唇,说不出话。
“怎么了?是在外面出了什么事,回来才这么反常吗?”病老关切的问候,却是涂山仙夙眼泪决堤的一个*。
没有哭泣的表情,可是涂山仙夙的眼泪确实是流了下来,只是流眼泪而已,没有抽泣的声音,可是这一幕,却是格外的伤感。
她很用力地摇头,还强装地扯出一抹笑,很假,很敷衍,“没有,徒弟很好,这不也是安安全全回来,没有像上次那样了吗?”
病老沧桑的脸上,忽然多出了好多惆怅,叹了口气,拍了拍涂山仙夙的肩膀,“孩子,老头子只是看起来有事罢了,老头子的弱点,确实是在闭关之时,不要哭了,这一生,我这个糟老头可从不会安抚女子,你这样,老头子可是要赶你出去哭的。”他说话很轻声,甚至带着一股宠溺,听着像是在骂她,可是实际上,温暖不已。
来一趟华录,她流尽了从未流过的七百年的泪。
“师父,我没哭,就,就是您这样子实在是太丑了,所以我,笑哭,你知道吗?现在不是有这个表情的吗?”她一边笑,一边尴尬地解释着,还不时地扇动着双手,似乎是要把泪水给扇干。
病老哼笑了一声,摸了摸她的脑袋,“是,华录现在除了老头子这宝贝徒弟,可没有更好看的了,就你师父,是个丑八怪!”
病老宠溺的话语,像个父亲一般,让涂山仙夙在华录感受到了家一般的温暖,想想若是当年魔神不搅起腥风血雨,族人又怎么会牺牲?第一次大战是这样,第二次也是这样,要是没有这些风雨,她们涂山姐妹几个的父母亲,也会这么宠溺地把她们圈在怀里,而不会有现在什么璃先宫主,万狐之皇的什么事了吧?
猛然点头,“师父,我这次,没有辜负你们。”
“哦?这是何意啊?”
涂山仙夙擦干了眼里,笑意逐渐明显,“徒儿把盘古斧成功寻回来了!”
病老先是微微一惊,然后露出了满意又欣慰的笑脸,对着涂山仙夙直点头,“真不愧是老头子的徒弟!此行只有自己,却也能这般出色。”
“不是,师父,我不是自己,我还有一个朋友与我一道同行,能找回盘古斧,也是多亏了他。”说起神荼,涂山仙夙又容光焕发了起来。
而病老发觉到她这小小的欣喜,不禁问道,“谁这么厉害?”
“是个游仙,他帮了我很多忙,盘古斧也是在他手里解开封印的。”
病老的眸光,忽然变暗,“哦?”他转过身去,“那就是说,盘古斧在他手中待过?”
“是啊,不过您不用担心,他是好人,是我的好朋友!”
病老叹了口气,“孩子,最好,不要和外面的所谓仙者走太近,因为来路不明的人,都很危险,尤其是你身上既有散游牌又有神器的情况下。”
“师父,没事的,我不信别人,但一定信他,他真的不会对我图谋不轨的,自然不会对神器也有异心,您放心好了。”
“他还会保护你?”
涂山仙夙自信地点了点头,“不但如此,还会帮徒弟找神器,他修为又高,是个可靠的帮手呢!”
“那好吧。”病老转过头来看着她,“寻回盘古斧,你可算是大功一件,在华录树立威信,这也是极大的护航作用,真没想到,你竟然有如此惊人的能力,盘古斧这样的神器,开天辟地,毁天灭地不在话下,你竟然就用一月,把它寻回来了?”病老的语气里,充满着不可思议。
涂山仙夙自我满足地笑了笑,“请了涂山帮忙,做事就快了一些。”
“嗯。”病老捋了捋胡子,“这样也好,此事你做得很好,潼峰那边,或许会给你不一般的奖赏,你想自己去交接盘古斧吗?”
涂山仙夙不解地皱眉,瞟了下自己的丹田,“我自己去交接?”
“是啊。”病老忽而一个晃眼,一声惊呼,直勾勾地看着涂山仙夙,“老头子刚刚怎么没发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