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几个时辰,太阳西斜,不似晌午那么酷热,只见江边东岸渡口有六个大约十七八岁女人,身材高挑,模样可人,作妇人打扮,却也遮掩不住俊俏,只见她们伶俐地搀扶着一个身着巫蛊服饰,面目枯槁的老妇缓缓走到河边,背后跟着来了十来个汉子,其中最后两个汉子推着一个推车,推车上布满了糖果泥人以及布娃娃,都是小孩子喜欢的物件,车子中间载着一男一女两个五六岁的娃娃,玩着偶人,不时发出咯咯的笑声。
李白酒醒,在江上眯着眼看着这伙人,只见他们陆续来到河边渡口处,摆起了祭坛,祭坛桌上点起了三柱清香,并献上三牲,供奉起一个排位。渡口陆陆续续有百姓来到,两个孩童中,女孩见到这么多人来了,有点怕生,四处张望了一下,突然哇哇大哭起来。男孩子见女孩子一哭,也跟着哭起来。两小孩哭声震天,甚是可爱。那六个妇人中走出两个来,面如桃花,笑嘻嘻地走到孩子跟前,两小孩子赶紧凑过去,两妇人各自抱起小孩,轻哼着童谣,有节奏地轻拍他们的后背,又拿糖逗他们,甚是亲昵,于是两孩童又止住了哭声,也不管周围,分别抱着两个妇人,又专心玩起手中物件来。等到祭坛摆好,已有上百人来到渡口边,好不热闹。只见老妇人携着另外四个少妇和那十个汉子朝着河西岸跪拜,口中喃喃念叨着什么咒语祝词。后面的百姓也跟着纷纷拜倒,模样十分虔诚。
李白心下宛然,这些楚汉之地的老百姓民风淳朴,尤其潭州城,背靠潇湘河,热情好客,喜爱玩乐,这里的巫祝活动更是当地独特文化,往往将祭祀和庆祝结合起来,待祭祀祷告结束后,就是老百姓的娱乐时间,更有数不清的少男少女相约一起,聚会玩乐。李白看这阵势,心想这估计又是在搞什么庆典活动。所谓有人的地方就有聚会,有聚会就少不了大口喝酒,大口吃肉。李白也喜欢这份热闹,刚畅饮了十几斤绍兴黄酒的大剑豪又酒虫上脑,忍不住施展身法,从江心一跃到江岸,慢慢混入人群之中,学着这些老百姓的样子朝着江对岸跪拜祝祷。
落日西沉,青山隐隐,除了鸟鸣虫叫,四周野地空旷,也无其他声响。突然不远处传来女人叫喊声,李白回头望去,只见两个衣衫不整少妇摸样打扮的女的在奋力往江边来,而她们旁边有两个大汉在后面追赶,意图拉扯这两女的。但两女人虽然跑的不快,但是一被两大汉抓住,便疯狂挣脱,像是搏命一般,只见四人拉拉扯扯,一路往渡口奔来。这时众人都回过头去瞧看发生了什么情况,进行巫祝的老人也回头瞧了瞧,然后对旁边两个大汉瞥眼示意了一下。两大汉出列,会同远处追赶的大汉,四人合力将两女人拦住,并两两一组,干脆将两个女的嘴堵住,押着带到了这老人的身边。两女的一直目不转睛看着车上玩耍的两个孩童,显得更加激动,又苦于口被堵住,只能更加大声的哭叫了。
车上的金童玉女看到这两女人模样,顿时哇哇大哭起来了。任凭其他美少妇使出浑身解数,也止不住两娃娃的哭闹。
两个衣衫不整的女人眼生充满了绝望,但是被汉子押着,只能跪在地上抽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