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场就蒙圈了,怎么聊着聊着就把我给顶出来了啊?
小柳子和隔壁老王敢跟城隍爷横,那是因为人家在地府有地位有身份是个人物啊,我算老几?
论起我们陈家阴倌,还是被人家城隍爷给管着的呢,哪怕黑白无常对我狗腿子,可鬼知道在城隍爷这吃不吃得开。
而且,这事还牵扯到了鬼王这个大阴帅呢!
“你就是下午拜我的那个!”突然,对面的城隍爷一声惊呼,“拜我就是为了借地方对付阴帅鬼王?”
我一阵无语,丫的,怪不得下午拜城隍爷的时候感觉不对劲呢,敢情当时他知道啊!
紧跟着,城隍爷又是一声惊呼,神情一下子惊悚起来,看我就跟见鬼了似的:“你是玄阴体!”
我被他这反应给搞蒙圈了,真算起来也是他是鬼吧,怎么见着我了这么害怕?
没等我想明白呢,城隍爷忽然就低下头,像是在思索着什么。
“陶三,你个废物,区区一个小子,你还怕他?”阵法里的鬼王咆哮怒吼,也得亏有“封灵诛绝阵”和染狗血的红绳捆着他,不然这家伙估计早就冲出来了。
我下意识地看了一眼跟发疯的藏獒似的鬼王,心里也忐忑起来,说实话,要是城隍爷铁了心要公办的话,我们几个今天还真就没辙了。
可就在这时,低头沉思的城隍爷突然抬起脑袋,就跟神经病犯了似的,双手揉搓在一起,一脸激动地看着我:“是了是了,一定是了!”
“是什么啊?”我蒙圈地盯着城隍爷,怎么越看他越感觉像是二傻子似的?
“陶三爷,你总算想起来了?”这时,小柳子忽然搂着我的肩膀冲城隍爷笑着说,城隍爷反应过来,急忙点头,一只手拍在脑袋上笑道:“想起来了,我这不是太多年没到安州县城这边了吗。”
“啥玩意儿?”
城隍爷这话就跟惊雷在我耳边炸响似的,堂堂一市城隍,按理说是要监管全市的,别说安州县城了,只要是涪城市地域内的,哪怕是犄角疙瘩的小地方,也该他监管。
可他居然说太多年没到安州县城了!
这尼玛不是欺负我读的书少吗?
“大哥,把你的阴倌令拿出来。”身边的小柳子忽然低声说道。
现在这情况,我也反应不过来了,小柳子既然说了,我就伸手从裤兜里把阴倌令掏了出来。
正发神经的城隍爷一见到我手里的阴倌令,神情瞬间就严肃起来,伸手一招,我手里的阴倌令“嗡”的亮起淡淡金光,就飞到了他的手里,他来回翻看了好几次阴倌令,感叹道:“没错了,这就是陈家阴倌令,只有这面阴倌令有特殊阵法,让我无法感应到!”
“特殊阵法?无法感应?”我呢喃了一句,好歹我进这个圈子也这么长时间了,一些阴倌起码的东西我还是知道的。
阴倌令是一个阴倌的象征,也会为阴倌在捉拿邪祟厉鬼的时候提供一些帮助,就像当初在黄泉路的时候,顾星辰用阴倌攻击我那样。
而同时,阴倌令也是城隍用来统辖麾下阴倌的传令工具,只要是城隍麾下的阴倌,都能够通过阴倌令相互交流,如果相遇了,麾下阴倌即便不拿出阴倌令,城隍也能分辨出来。
下午我祭拜城隍爷的时候,他虽然知道有人祭拜,却压根分不出来我是阴倌,甚至刚才现身的时候,也没察觉出我阴倌的身份。
换句话说,我们陈家阴倌这一脉,完全是脱离了涪城城隍的管辖的!
“大哥,这就是我让你把阵法布置在这废弃城隍庙的原因,等着看好戏吧。”一旁的小柳子忽然贱嗖嗖的笑了起来。
话音刚落,被困在“封灵诛绝阵”里的鬼王再次咆哮起来:“陶三你个废物,还不按律抓人,依照地府铁律,谁也不能挡你!”
我皱眉看向阵法中的鬼王,这家伙这话分明是在警告小柳子和隔壁老王!
可让我没想到的是,对面的城隍爷突然一声冷哼,原本对鬼王的恭敬表情突然变得阴沉起来:“鬼王,你倒是算的够精的啊,要不是柳爷王爷在,我还真被你给坑了,这陈家阴倌,我可不敢得罪,也不想得罪!”
说完,城隍爷袖袍一挥,手里的阴倌令绽放着淡淡的金光就飞回到了我的手里,我接过阴倌令,脑子都快宕机了。
丫丫的腿儿,我们陈家阴倌要不要这么虎比?
好歹我们陈家阴倌是在这位城隍爷的管辖下,说白了就是他的一号小弟,可他倒好,居然不敢得罪我们陈家阴倌!
这尼玛不就跟皇帝说不敢得罪大臣一个道理吗?
“该死!陶三,难道你想徇私枉法?”阵法内,鬼王面目狰狞起来,就跟城隍爷砍了他全家似的,磅礴的红色阴气轰隆隆的从他身体里破体而出,愣是将整个“封灵诛绝阵”撞的再次剧烈摇晃起来,那些缠绕在他身上的红绳也“嘎吱嘎吱”的声响。
“我徇私枉法又如何?鬼王!陈家的人,我招惹不起,你也招惹不起,别作死!”城隍爷压根就不理会鬼王的怒吼,转身正要走呢,突然,阵法内的鬼王就跟疯了似的,破口大骂起来:“陶三你个废物,今日之仇我记下了,他日,本王必将报仇!”
“报仇?”城隍爷突然停了下来,呼的卷起一阵浓绿色的阴风消失在原地。
等再次出现的时候,他已经到了阵法内鬼王的面前,突然一拳“砰”地砸在了鬼王的肚子上,这一拳力气也是够大的,疼的鬼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