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他又冷得彻骨,像是一块冰雕,而这块冰,就算是放到大火里,也难以融化。
有时候,他又骄傲热烈,浑身上下都是生动飞扬的意气。
真真是几个完全不同的模样,但是却能完美糅合。
“你想看戏,那是不可能的!”
傅悦君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在他还未反应过来之前,往前走了一步,十分嚣张轻狂地说:“对面的海盗听着,这位公子是朝廷的人,再不缴械投降,就等着人头落地吧。”
“……”
靳霆枭顿时风中凌乱。
敢情她出面,拿他当枪使。
既然这样……
他马上就兴冲冲地附和:“对,她是我们的老大,奉朝廷之命前来抓捕你们,识相的,赶紧投降,否则要你们好看!”
傅悦君脸皮一抽:“你怎么能这样?”
“你不是都坑我了吗?”靳霆枭低下头笑得夺目,而后扬声喊道:“我劝你们不要做无谓的挣扎,要是惹恼了我们老大,定要你们命丧当场。”
他正嚣张叫嚷着,那艘海盗船上的海盗想都没想,就朝这边扔出来两枚飞镖,暗夜中,那飞镖闪出锋利的寒光,以迅雷之势,袭向傅悦君和靳霆枭。
两人眼眸一寒,迅速侧身,那飞镖直接扎入了船板上,那一盏灯笼啪嗒掉了下来。
傅悦君伸手把飞镖拿了下来,举着手把玩着手中那枚飞镖,唇角牵出一抹冷笑,再度嚣张喊道:“对面的海盗,你们扔飞镖的技术太差了,还有什么武器就快拿出来吧,省得丢人现眼。”
这般嚣张的语气,对面那群海盗怎么能忍?
“看不出来你这小妞,还挺厉害的,既然如此,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那海盗头子眼眸阴历无比,忽然拍了一下手。
那两层海盗船所有的方舱窗户齐齐被打开,然后,从那些窗户后面,露出一杆杆枪支来,在窗户后面,定然是无数枪手。
对于散兵来说,枪支是必备,但是私自盗枪,所以他们库存的子弹不多,只有在必要的时候,才把枪拿出来吓唬人。
英国邮轮上有个白裙少女冒了个头出来,如同桃仁般湿漉漉的大眼睛,往傅悦君这边看了过来,直直地瞪着傅悦君和靳霆枭。
兴奋地挥手:“姐姐你好厉害啊!”
只是她的头刚冒出来,就被人按了下去,大概是她随行的亲人吧。
本来两艘邮轮都已经准备要出发了,但是却被傅悦君给搅和了,但是船舱里的住客知道海盗有枪,当下虽然把傅悦君和靳霆枭骂个遍,也不敢出来了。
生怕被射成马蜂窝。
“完了,你看人家有那么多枪,我们就两把枪。”傅悦君说着这话的时候,语调是一如既往地缓慢,半点也不见真的惊慌。
心理素质强大得让人觉得恐怖。
夜色低沉,男人看着傅悦君低低地笑了出来,凉薄自信地说:“我们阿九可是出了名的神枪手,这些枪,又岂在话下?”
他带兵这么多年,怎么会看不出来这些人就是底下的散兵,虽然具备一定的防御手段,但一定是平日太过养尊处优,连枪都没有端正。
军中主帅者,素来是枪法顶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