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跪坐在席子前,矮桌上摆了一盘棋,靳霆枭指尖捏了一枚黑子,始终不落下去,邪魅笑道:“这良辰好景,是不是该玩一些游戏呢?”
傅悦君不耐烦地看着他,催促道:“你手断了啊,能不能快点下,再不下我就下了,没见过下棋这么磨叽的人,跟个老娘们似的!”
就算有什么游戏,也不是现在。
天都没黑。
那些人能有什么动作?
“那你这棋品也太臭了。”靳霆枭这才肯落下了黑子,而后冲她挑眉,没个正形,平生生出一股子纨绔的流氓气质。
傅悦君冷冷地丢出去一个眼神:“你要下就下,半天都舍不得落下一个子儿,白白浪费时间,咱们俩到底谁棋品臭啊?”
她从来就没见过这样下棋的。
靳霆枭眉头一扬,眯着眼睛瞧着傅悦君,笑嘻嘻地解释:“这不是在想下哪里吗,阿九棋技如此精湛,我怕在你面前丢了面子。”
“一想就想了快半个时辰?”
傅悦君气不打一处来,要不是他那睫毛还在动,偶尔还跟她说话,她真要以为他就这么挂了。
虽然这长夜的确漫长,但是总比坐着打发时间好啊。
她这初到东京,还不知道接下来该从何查起。
“这可是决定生死的一步,我当然要谨慎些啊。”男人温柔宠溺地瞧着她,一点都不在乎她在他面前这般凶巴巴的。
这般瞧着她的时候,那柔软的眼波之中,都是深不可测。
“你给我闭嘴!”
傅悦君一点都不想听他废话,随手抓了个枕头砸了过去,他嬉皮笑脸地侧头躲了过去,没想到忽然听到撕拉一声,那枕头,竟然被划开了。
“……”
这什么枕头,质量这么差?
枕头被划开后,那棉花絮都飞了出来,靳霆枭侧眸往后仔细看了一眼,顿时从席子上惊站而起,动作都浮躁了起来。
傅悦君有些惊诧。
在她的印象中,这人素来沉稳淡定,不管出了什么样的事情,都能稳如泰山,她还从未见过他因为什么事情,而有了这么大的情绪变化。
“怎么了?”
她往那里看了过去,但是被他的身影给挡住了,没有看到什么东西,但是却能清晰的感觉到,男人周身萦绕着森森的阴冷气息。
靳霆枭弯腰从枕头里不知道拿到了什么,忽然便启唇笑了,笑意阴森,那阴鸷的气息从骨子里钻了出来:“看来,我们真的是被人给盯上了!”
他转身,手上赫然是一把锋利的匕首。
“什么?”
傅悦君看到那把匕首,脸上的笑一点点消失,声音寒凉:“如此看来,我们的住行已经被完全掌控了,也不知,和纪子有没有关系。”
哪有这么巧的事,他们正好就住进这一间房子,这枕头里就有什么匕首,傻子都知道,这匕首是一开始就放进枕头里的。
也不知是何用意。
这么说来的话,说不定在邮轮上,日本本部就已经掌握了他们的信息,否则,怎么他们刚抵达东京,嵯峨家的人就找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