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怎么回事?”傅煦阳嚷道。
傅煦阳话音才落,就见王姨娘微微侧了身子,蹙着一双秀眉。满眼含泪的看着他。
王姨娘自打被摔破了脸后就闭门不出了,傅煦阳也有好些日子没见过她了,这乍一看竟是比往日里多了几分情愁,多了些楚楚可怜之相,面皮竟是没半点损伤。
傅奕阳本是不耐烦的。见到王姨娘这副模样竟是看直了眼。
王姨娘自然也察觉到了,她心里微微得意,更把脸仰了起来,耳边坠着的银杏叶形状的坠子轻灵晃动,把她的脸颊的线条衬得越发柔媚。“不怪她们,都是妾身太替太太心焦了,一下没站稳罢了。”
“姨娘!分明是那两个刁钻婆子拦住姨娘不放,还以下犯上的推搡姨娘,才让姨娘摔倒的!”明月大声的替王姨娘伸冤。
拦住王姨娘的两个婆子惊慌的跪在地上直呼冤枉,“我们也是奉了大太太的命令,让姨奶奶安心的呆在院子里,不要去太太院里添乱!偏姨奶奶执意要过去,我们又怕让太太分心,只得劝说,并不敢犯上去推搡姨奶奶,还望老爷明鉴!”
“你们胡说!大太太那样和善的人,怎么会这么不通情理?”明月咬着嘴唇,倔强的说着,更衬得她的小脸俏丽起来,傅煦阳看的眼眸一黯。
王姨娘却看到分明,掐着掌心,强挤出一抹笑来训斥明月:“闭嘴!大太太也是你个下人能置喙的!”
又朝傅煦阳说:“老爷,是妾身的错,杜鹃姑娘刚才说教的对,妾身这就回自己的屋子去。”
傅煦阳皱起眉来,不悦的看向站在一边的杜鹃:“大胆!”又想杜鹃是傅母跟前的大丫环,打狗还要看主人呢,硬生生的转变了语气:“杜鹃你是老太太调/教出来的,绝不会这么不懂规矩,你说说,这是怎么一回事?”
王姨娘心里一咯噔,她以为傅煦阳看不惯老太太,定然会借机责罚一通老太太身边的大丫环来出出气。可看现在,傅煦阳分明就是在隐忍,王姨娘暗自低头,别是马屁拍在马蹄子上了……
杜鹃不偏不倚的把事情讲述了一遍,又在最后说:“二太太正在关键时刻,不能有丝毫的分心。大太太也是因为这个,才让嬷嬷们拘束下人不要到处乱走,以免忙中添乱,只刚才实在是才吵闹了一些,在正院都能听到吵杂声,适才大太太才派了奴婢来,和姨奶奶好好讲讲这个理。”
人家奉命来讲理,就硬生生的被王姨娘歪解成说教训诫。
“老爷,妾身知错了。”杜鹃刚说完,王姨娘就很能屈能伸的认错了,低垂粉颈,身子往下福的时候,柳条似的腰微微一偏,弯成一道秀美的曲线。
傅煦阳的目光在王姨娘身上打了个转。才依依不舍的收回来,想起这还不是时候,咳嗽一声:“你也是一番好心,行了。你回去吧。”
“老爷~”娇滴滴的声音让杜鹃都觉得鸡皮疙瘩起来了。
“等我得空了就来看你。”傅煦阳重新发现了王姨娘的美,还有她身边竟也藏了一个娇滴滴的小美人,他以前怎么就没发现呢。
王姨娘这才破涕为笑:“妾身虽然不能在太太生产时帮上什么忙,可妾身这就回去念佛经替太太祈福,也算得上妾身的一片心意了。”
心里却巴不得陈夫人一尺两命呢。
傅煦阳‘嗯’了一声,拉着王姨娘的手揉捏了一把:“你有心了。”
“爷~”王姨娘脸颊泛着红晕,看向傅煦阳的眼睛里含嗔带喜,又娇羞的从傅煦阳手上把手挣一下,没太用力,傅煦阳还感受了一把滑嫩的柔荑。不免心更加荡漾了。
如果不是时间和地点都不对,傅煦阳早就提枪上阵了。
这一幕简直不能直视。
就这么巧呢,戴夫人火急火燎的从陈府过来,直接杀到二房,看到的就是这郎情妾意的一幕。无名火蹭蹭的往上涨!
陈夫人早产,在里面艰难的生孩子,这个贱/人竟然还在这档口勾/引男人,真是不知廉耻的下贱胚子!
“咳咳。”戴夫人猛地咳嗽一声,王姨娘换了一副惊慌模样,把手从傅煦阳手里挣脱开,往傅煦阳身后躲了躲。
王姨娘这副做作更扎了戴夫人的眼。但现在不是处置这贱/人的时候,戴夫人好歹也给傅煦阳留了些颜面:“姑爷,你领我去正院。”
傅煦阳也有些心虚,立马抛弃了王姨娘,凑到戴夫人跟前:“舅妈,您怎么来了?”
戴夫人冷道:“宛茹生孩子。我不放心,自然是要过来的。”
杜鹃也跟着进去了。
跪在地上的两个婆子站起身来,对王姨娘和明月说:“姨奶奶,请回吧,不要让我们为难。”
“明月。扶我一把。”什么明月说的王姨娘被伤到了还流了血,那都是骗人的!王姨娘假装跌倒,除了手撑在地上,有些疼之外,根本就没有任何问题。
王姨娘心里暗恨,没想到半路杀出戴夫人这个程咬金,还有大太太!
明月上前来扶住王姨娘,王姨娘看明月的目光不知不觉地就渗着冷意,“太太生子,咱们不能没有所表示,你去找几匹布来,赶紧给哥儿赶出几件小衣裳来,聊表心意。”
明月垂下眼眸,很是恭顺的道:“奴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