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不是?”
傅奕阳扣在苏颖腰间的手动了动,有一下没一下的揉捏着。声音沉了沉道:“也不全是,侯府公中的用度来源也只是侯府收入来源的一部分罢了。”
至于另外一部分在哪里,那不是很明显的了,自然是在傅奕阳手里捏着的。
苏颖只觉得刚才她替傅奕阳觉得心疼都是白瞎了,气哼哼的张嘴咬了他一口,“如果不是今天说起来,你是不是往后就一直瞒着我了?”
不料傅奕阳却是冷哼一声。抬起她的腿搁在他腿上,手也摸到她胸前轻拢慢捻:“小贪心鬼,我私库里的单子都搁在你这里了,就差没把钥匙也给你了,现在又想着旁的了,往前怎么也没觉得你还这么贪心。嗯?”
苏颖被他这一声‘嗯’弄得脊背都麻了,拱到他身上:“才没有,你私库里的东西可见我贪下过,冤枉人也不带这么空口白牙的?”
傅奕阳不知该说苏颖什么好了,当初他把他私库的单子给她。就是带着任由她动用的意思,可等后来再看看,也没少什么,心里又无奈又心疼,还是他自己动手挑了几件觉得她会喜欢的送过去的。
扣住她的腰动了动:“这事儿等我得空了再和你分说,咱们还有正经事儿要做。”
这正经事儿一做,苏颖就脑袋发木,哪里还有心思去盘算别的,最后哼哼的嗓子都哑了,昏昏然的睡了过去。
“太太?”芦荟的呼唤把苏颖神游到昨夜的心思拉回了现实,穿上薄荷捡出来的宝蓝色牡丹穿花遍地金窄袄,苏颖想了想道:“这是什么时候裁的?”
薄荷抿嘴笑道:“是刚裁剪的,那天针线房的嬷嬷把花样子拿来,您不在,老爷恰好见了,就点了这个颜色的来,还和嬷嬷商量下了花样子,说是太太穿上定是好看的。现在看来,老爷说的真真的,太太穿上再合适不过了。”
苏颖站在穿衣镜前瞧了瞧,带着股儿清冷味儿,想象了一下傅奕阳跟针线房上的人商量花样子的场景,一时还真不知该说什么好。
苏颖这边是和乐融融,二房那边气氛可不大愉快。
陈宛凝昏睡了一天,大清早起来有些提不起劲来,绿溪扶她坐起来,在她身后垫了个枕头。陈宛凝拢了拢头发,刚喝了口水就听到外面叫嚷声,绿溪往外看了看:“太太,要不要我出去瞧瞧?”
陈宛凝点点头。
绿溪没有自己去,找了个小丫头去,小丫头很快就回来了,在绿溪耳边嘀咕了几句,绿溪皱了皱眉塞给小丫头一个刚端上来的麻团,小丫头咽了咽口水,乐呵呵的走了。
绿溪叹了口气,慢腾腾的走到里屋去和陈宛凝说:“二老爷在发脾气。”
陈宛凝把茶盏放下:“这次又怎么了?”
绿溪小心翼翼的偷窥着陈宛凝的脸色,轻声道:“好似是因为大太太发话说要把二老爷的月例给扣了,二老爷就发起火来了。”
“怎么回事?”
“二老爷昨儿出去喝酒,花了一百两。”绿溪一说陈宛凝顿时就拧起眉来,“一百两?”
给哥儿办洗三用的就是老太太给的三百两。傅煦阳出去喝一顿酒就花费了一百两,陈宛凝压住怒气:“知道二老爷都做了什么吗?”
“……说是请了朋友喝酒。太太,大太太她也太不把二老爷看在眼里了吧,不过是一百两。大太太就这么不给二老爷面子,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把话给二老爷说穿了,也难怪二老爷会发那么大的火了。”绿溪愤愤不平道。
陈宛凝闭上眼睛不愿意搭理绿溪,绿溪讪讪的低下头。
“绿湖怎么样了?”
绿溪抿了抿嘴,道:“大夫说先喝几天药收敛下伤口,再用药膏抹一抹就能祛除伤疤了,听绿湖说大太太跟前的芦荟特地送了去疤痕的药膏来。说是之前伤到额头的时候二姑娘特意送来的,奴婢就奇怪了,二姑娘又怎么会知道大太太跟前的芦荟和薄荷受伤了?还交情好到特意送膏药来?”
陈宛凝的病虽然有五分是装的,但她劳累过度也是真的。刚起来还有些昏昏沉沉的,听了绿溪的话,慢了半拍才反应过来绿溪说的二姑娘是陈宛秋。“哦?”
绿溪见状就献宝般把自己知道的事儿都说出来:“上次大姐儿洗三的时候,奴婢还看到二姑娘拎着包袱去了大太太那边了呢,现在想起来。难道是那时候就有交情了?”
陈宛凝蹙起眉:“这么久了,你怎么现在才说?”
绿溪忙道:“奴婢当时也没放在心上,等昨天芦荟来找绿湖,说到了二姑娘,奴婢才恍然想起的。太太要真是担心绿湖脸上的伤疤,不妨去问问二姑娘那药膏还有没有剩余的?”
陈宛凝冷哼一声:“她是个什么东西,值当我去求她!”
陈宛凝突然发火。把绿溪给吓了一跳,她连忙跪下道:“奴婢不该多话,奴婢错了,太太就先饶了奴婢这一回儿罢。”
陈宛凝不发话,绿溪也不敢起来,就一直跪在地上。暗暗叫苦,又有些不甘。明明她和绿湖都是太太陪嫁的大丫环,偏偏太太平日里都是让绿湖办事,她凑不到跟前去,好不容易这次绿湖伤了脸。不能到太太跟前伺候,她得了机会,就是想在太太跟前留下个能用的好印象,可现在……真是不该逞口舌之快的。
陈宛凝平了口气,她本来就因为戴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