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诬蔑勇武侯不孝不悌、狼心狗肺、qín_shòu不如等等的。就是空谈了。勇武侯可是朝廷能臣,皇上甚爱之,人品怎会如此不堪,所以是小人诬蔑之。”
“皇兄英明,一眼就看穿是傅二嫉妒作祟构陷于勇武侯,言明傅二是心不正则言邪。言邪则行歪,臣弟亦是赞同的。”
忠睿王爷和皇上很有默契,皇上没说完的那句话,忠睿王爷都能给补上了。
皇上点点头:“不错。”
兜兜转转这句话还是说出来了。
傅母脸色灰败,她蠕动了几下嘴唇。可怎么都说不出话来。再看看跪在一旁无动于衷的傅奕阳,眼神如同淬了毒。
忠睿王爷的话还没完:“傅老太太又言明这是她挑唆的,说是诬蔑,怎么到后来傅老太太又笃定勇武侯是真的不孝不悌了呢?这就真让臣弟糊涂了,不过听后面傅老太太发自内心的言语,臣弟这才真明白了。”
“原来最终目的是想让勇武侯退位让贤啊,这爵位的变动,可不就是由皇兄说了算么,所以才折腾了这么一出戏到皇兄面前来。”
皇上大怒:“好的很!竟然把算盘打到朕头上来了!你们可知罪?”
傅母这次还想避重就轻都不能了,傅母把傅煦阳的罪也揽到自己身上来,又求皇上看在她为母的私心,还有老侯爷的面子上,宽恕了老妇人了。
傅煦阳痛哭流涕也不管不顾了,只说他都是听了母亲的话,以为母亲受了委屈,才想要替母亲出口气,竟是把罪也顺着推到了傅母身上。
傅母闻言,哭的更厉害了。
傅奕阳自是不会眼睁睁的看着傅母受罪,只说傅母病糊涂了,她的所作所为当不得真,他做儿子的不敢计较,至于冲撞了皇上的罪名,他愿意承担,还请皇上念在傅母年迈多病的份上宽恕傅母。
却决口不提傅煦阳的事儿。
对傅母,傅奕阳这么做全是为了孝道,可对傅煦阳,他已经仁至义尽了。
忠睿王爷嗤笑一声:“愚孝!”
傅奕阳只磕头道:“她到底是臣的生身母亲。”
就这么一句话听得皇上他老人家心酸,叹息一声。
忠睿王爷不屑的撇撇嘴,却没有再开口说什么。
皇上就让傅奕阳和傅煦阳分家,傅煦阳这样的就是给勇武侯抹黑的存在,看着实在是碍眼。
皇上说了,竟然没人应,皇上不高兴了:“怎么?朕不英明了?”
傅奕阳道:“臣弟已与臣分家了。”
皇上随口问:“哦?是什么时候的事?”
傅奕阳说了时间,皇上一想,冷笑一声:“若老侯爷泉下有知,不知该作何感想?”
“臣惭愧。”
“不管奕阳你的事,”皇上也是偏心眼的,“既分了家,往后就是两家人了。也好。”
皇上又看向跪伏在地的陈远良,叹息道:“陈卿也跟着糊涂啊,傅煦阳无知愚钝,可以说他是年轻不经事。陈卿也跟着无知愚钝了?”
陈远良老泪纵横:“臣惭愧啊,臣也是好心,哪料到会惹出这般的是非来,臣愧对皇上的厚爱,臣自请皇上责罚。”
陈远良也只是客气一下,以退为进么,哪想到皇上当了真,说:“陈卿真是朕的好臣子,知道自己有错,朕不好姑息。就主动提出来,不让朕为难。也罢,你就官降一级,以作警示。”
陈远良才刚艰难的官升一级,如今又被皇上张张嘴皮子就给撸到原地了。到头来,也还是原地踏步啊。
陈远良傻眼了,可他能有什么办法,只能硬挤出一丝笑来领旨谢恩,笑的比哭的还难看。
忠睿王爷强忍着才没笑出来。
皇上又以治家不严的名头罚了傅奕阳半年的俸禄,可皇上也没说是哪份俸禄。
傅奕阳身上有爵位,这自然是要领一份俸禄的。这俸禄比较多,而他如今又是二品官,这也有俸禄可拿,自然是和侯爵的俸禄不能比,皇上可没严格说要罚他哪一份俸禄。
再说侯府又不真的靠傅奕阳的俸禄过活,不然早就饿死了。
罚完之后。皇上就带着忠睿王爷走了。
回了皇宫,皇上看忠睿王爷的目光带着几分审视,等忠睿王爷不解的看过来,皇上才慢吞吞的说:“朕发现,今天阿弟你的话不是一般的多啊。”
忠睿王爷顿了顿。才说:“皇兄不也是想看热闹,臣弟只是顺势而为,你就不怕你那能臣受了这么大的打击,看不开了?”
本来嘛,哪里用得着这么麻烦,哆哆嗦嗦的说了这么多话,皇上认定了谁有罪他没罪也有罪,哪像这次,根本就是雷声大雨点小,到最后简直就是毛毛细雨,中间那一大截纯属是唬人的。
忠睿王爷自己罗里吧嗦的一大堆,其实也没多大的意义,最后一锤定音的还是皇上。
皇上想了想,道:“跟朕去慈宁宫见母后,朕不好抢了母后训诫命妇的活儿。”
皇太后如今在慈宁宫颐养天年,她又向来是喜皇上之所喜,厌皇上之所厌。一听皇上把傅母涉及的事儿说了,皇太后立马就跟皇上保证了,一定要好好训诫这不慈的老太太一番。
勇武侯府
皇上走后,被降了官的陈远良不忿的对傅母说:“我的好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