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属还没回答呢,就听忠睿王爷自言自语似的说:“算了,不管潘如月是疯了还是被鬼祟附了身,等解决了陈宛秋就顺带把她给捎上。呵,到时候勇武侯定是会感谢本王的。”给他掐灭了这么一朵烂桃花。
这时候,有内侍敲响了门。
“何事?”
内侍恭顺的答道:“敬国公世子夫人上门来探望王妃和世子。”
“准。”
“是。”
忠睿王爷冷笑道:“我那个蠢王妃,这就按捺不住了。”
下属眼观鼻鼻观心。
“敬国公府。爪子未免伸的太长了。”忠睿王爷丹凤眼里闪过一道凛冽的光芒,慢吞吞的说着:“本王记得敬国公府一共欠了国库将近百万的银两,还拖着不还吧?近百万啊,可是在京城功勋世爵里头独占鳌头,还联合着其他功勋世爵家不还银。如今又把爪子伸到本王府里头来,实在是好得很呐。”
忠睿王爷感慨完,斜睨了一眼站如青松的下属,无趣的撇了撇嘴:“勇武侯可将真相调查出来了?”
“尚无。”下属言简意赅的回答道。
“笨。”忠睿王爷毫不客气的评价,下属心想好歹不是蠢,勇武侯该知足了。
下属忖着忠睿王爷的脸色,提议道:“是否由属下点拨点拨?”
忠睿王爷眯了眯眼睛:“那你觉得该如何点拨啊?”
下属僵了僵。才意识到那件事虽然表面上是潘太太干的,可实际上出力的是敬国公世子,而敬国公世子是听从王妃的吩咐。
再往上说,王妃又是受了陈宛秋的蛊惑,可这还没算完,陈宛秋蛊惑王妃可是把勇武侯夫人给牵连进去了。而这能牵连进去归功的又是王爷对去世的苏侧妃的情谊。
而且当时那本来是做给王爷看的,用来试探王爷的,一连串扯下来,根本就是剪不断理还乱啊。
下属赶紧道:“还请主子示下。”
忠睿王爷清了清嗓子:“杭州知府是敬国公世子的门人,户部风头太盛。敬国公世子决定给勇武侯点颜色看看。杭州知府夫人夹带私欲,将计就计,欲置勇武侯夫人于死地,恐有后招。”
顿了顿,忠睿王爷又道:“若是勇武侯往下查,就将杭州知府及其附庸犯下的事儿稍微透露那么一些些,本王就静等着勇武侯为了夫人安危能否大义灭亲了。”
这么一理,完全将忠睿王妃给撇开了,也就不会把那些弯弯绕绕给扯出来,对此忠睿王爷嗤笑一声表示:“本王怕说出来丢人,本王怎么会有这么蠢不可及的王妃。”
下属心态调整的很快,对这类话表示自个从来没带耳朵。
过了半个时辰,内侍来报:“敬国公世子夫人出府了,王妃求见。”
忠睿王爷冷哼一声:“敢情是把本王的命令当成了耳旁风,世子一日未好,她就一日在佛前替世子祈福。若是世子有什么三长两短,她这个当母亲的死不足惜。要是她还执意如此,就问问她世子是怎么病的。”
忠睿王爷一点都不想看见忠睿王妃那张蠢不可及的脸,如果不是他从头到尾都监视着陈宛秋的异动。这时候恐怕他那根独苗早就蔫吧了。
内侍将忠睿王爷的话带到,内侍传话的时候语气毫无起伏,可忠睿王妃却听的“噗”的一口吐出血来,染红了地上的织金地毯。扶着她的丫环慌了神:“王妃!”
忠睿王妃不管自己吐了血,只哀哀的哭:“王爷他这是在剜我的肉啊!”
忠睿王妃不敢说她是世子的亲生母亲,又怎么会害了他,因为事实上就是因为她这个亲生母亲的偏听偏信才害了世子,使得世子至今都还昏迷不醒。
这几天来,忠睿王妃在佛堂里度日如年,悔恨交加,整个人好像老了五六岁。
忠睿王妃想去求忠睿王爷,让忠睿王爷去找陈宛秋,让世子病倒的药就是陈宛秋给的。她一定有解药,可忠睿王爷是打定了主意不肯见她。
如今听了忠睿王爷戳心窝子的话,忠睿王妃吐了血,内侍连眉头都没皱一下:“请太医来给王妃看诊。”
内侍回去一字不落的将忠睿王妃说的话禀给忠睿王爷,忠睿王爷被气的不轻:“她还有脸说本王狠心。不知所谓的蠢货!”
杵在一边当壁画的下属默然,王妃以后在王爷的眼里就是蠢货的代名词了。
忠睿王爷一点也没有要去探望吐了血的忠睿王妃的意向,打发走了内侍,问监视忠睿王妃的暗卫:“王妃都说了些什么?”
忠睿王妃如今全部心神全都在病倒的世子身上,力图亡羊补牢,她觉得既然忠睿王爷不听她的诉求,她就自己去找陈宛秋。跟她谈条件,换得世子的健康。
忠睿王妃现在出不去,就只有拜托给了敬国公世子,敬国公世子夫人充当了传话筒。
暗卫已经从忠睿王妃塞给敬国公世子夫人的东西里找到了纸条,纸条上大意就是如此。
忠睿王爷看完之后觉得实在是无话可说,他将纸条销毁。重新让擅长仿写的下属给仿写了一份,大意就是试探一事暂止,另务必要尽心尽力的对付陈宛秋,请不要客气。
完了之后,让人重新放回原处。彼时敬国公世子夫人还没回到敬国公府,丝毫没有发觉到东西已经被调换过了。
做完这些后,忠睿王爷喝了一口茶问道:“陈宛秋那边有什么动静?”
下属回道:“陈宛秋足不出户,疲于应付四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