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大嫂你真会说笑。”
苏颖很认真的说:“弟妹。我跟你说的可都是发自肺腑,半点弄不得虚啊。”
陈夫人噎住,她只能干巴巴的笑着,“我想到家里还有事儿紧着办,就不打扰大嫂了。”没说的那就只能逃之大吉。
苏颖冲着她的背影道:“弟妹啊,你走路可得小心些。别像昨天似得摔一跤。”
陈夫人闻言一踉跄,险些真的摔一跤,站稳了之后,走的更快了,那背影怎么看都透着一股子落荒而逃的味道。
苏颖一直透过窗户看着陈夫人走没影了。才收回视线来,有些遗憾的扁扁嘴,早知道就不提醒她了,唉。
薄荷直撇嘴:“二太太这也太厚脸皮了吧,明明就是不愿意荣养老太太,偏偏还打着为太太好的旗号,真是。”
苏颖笑了笑:“能把好话说到这份上,也是二弟妹的能耐了。”不过,看在陈夫人提供了笑果的份上,她就大人大量的不跟她一般见识了。
每日一乐啊,不然再去让人告诉她“谁养着老太太谁就能得到老太太的体己”,不知道这样的话,陈夫人会不会颠颠的立马跑回来,高举双手说“我愿意”呢。
傅奕阳踩着星光肃着脸回来,苏颖见他一脸的倦意,把手中的书放下,从榻上下来,绞了帕子递给他擦脸,问:“要不要来碗羊乳?”
见他点头了,就朝紫苏点头,回过头来又说:“你再不来我都要叫人去看看了。”
傅奕阳一扬脖子把羊乳喝了,也往榻上一坐,拉着苏颖跟他坐在一处。
苏颖看他的神情:“可是累了?要不我给你揉揉?”这可是好久没有过的事了,苏颖靠着大迎枕,傅奕阳躺在她的腿上让她给按摩太阳穴。
苏颖不说话就这么揉了有一刻钟,傅奕阳才把心头的那口气叹出来,苏颖这才问他出了什么事。
傅奕阳枕住苏颖的腿,嗡声道:“那日的事情有些眉目了。”
苏颖慢半拍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事,皱着眉头道:“是谁做的?”
傅奕阳坐起来,把苏颖抱在怀里头,下巴搁在她的肩膀上,“查到了潘季氏的头上。”
“潘季氏?潘如月的母亲?”先前就猜测过了,苏颖还是觉得惊奇,潘太太有这么大的能耐?
傅奕阳嗯了一声:“这件事并没有那么简单,那季氏到底没那么大的能耐。”
如果不是气氛不合适,苏颖都想要跟他击掌表示咱们夫妻俩心有灵犀了。苏颖慢吞吞的说:“如果有她参与的话,我倒不觉得没原因。”
说着她就伸手捧住傅奕阳的脸假模假样得说:“哎呀,我也没觉得你有多玉树临风,风姿卓越,怎么就让人家如花似玉的小姑娘跟丢了魂似的?”
傅奕阳忍不住笑了笑,可笑完了又觉得不对,赶紧绷住脸,咳嗽一声:“严肃点。”
苏颖嗔了他一眼,说他胖他还真喘上了。
傅奕阳嘴唇抿成一条直线。“这次真是我连累你了,实在是没想到潘季氏会是这么心黑,不过,也有可能是被人当枪使了。”
苏颖冷笑一声:“苍蝇不叮无缝蛋。她要是没有那等龌蹉心思,也就不会被别人利用。怎么咱们风姿卓越的大老爷这是心疼未来岳母了?”
傅奕阳瞪了她一眼:“浑说什么!”
苏颖顿时气弱了,色厉内荏道:“我这不是气的狠了么,你凶我作甚。哼,你有能耐去凶那罪魁祸首。”
傅奕阳握着她的手:“先不急,我准备顺蔓摸瓜,将其他幕后指使者也一并揪出来,到时候一块儿算总账也不迟。”
本来查出来祸首是潘太太就已经出乎傅奕阳的意料了,他也没想到会是这么个缘由,可这已经足够让傅奕阳恼火的了。明明是对方寡廉鲜耻、言行轻狂不知所谓。其父母必有失职之处。
如今看来,那潘家,恐怕是从根上就坏了的,不然出了这样丢人的事,潘太太不去教导女儿。反而是迁怒到他们身上,实在是不可理喻!
傅侯爷坚决忘了他和潘太太还有拐着弯的亲戚关系。
苏颖低着头和傅奕阳十指相握:“你觉得帮凶会是谁?”
傅奕阳皱起眉头:“这还真不好说,左右已经有了突破口,再查起来也就容易了,你放心,这件事我定是要给你个交代的。”总不能让妻子白白受惊了。
苏颖‘嗯’了一声:“我自是信你的。”
这话儿自然是中听的,傅奕阳眼里带了笑意。又叮嘱起来:“近来你就呆在家里,府里的护院我已经吩咐下去了,让他们多注意些。对了,季府你就不能去了,等明儿差人过去分说了,表婶自会理解的。”
傅奕阳唯恐潘太太再做出什么来。知道她现在客居季府,自然是更不放心苏颖过去了。
“知道了,我就说是受了惊病了,竟是病的严重了。”当日那事是发生在热闹的大街上,当时围观的人不少。想来季夫人也是有所耳闻的,这样的说法也说得过去。
夫妻俩黏糊在一块儿又说了些话,才回床上睡了。
第二天,苏颖就派了府中有脸面嘴皮子利索的管事娘子带着比原先准备加厚了一层的礼上门赔礼去了。
本来是临时反悔了,自然是要把礼数做全了。
季夫人知道苏颖不来了,隐隐还在心里头松了一口气。潘太太那个搅家精,不知道跟苏颖碰到了,会搞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