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着傅母的疑心病她才不会舍得让苏颖安插钉子进来呢,这下房的奴才到底都算是傅母的嫡系,再不济都比苏颖安插进来的人强。
可前面那半截睁着眼睛说瞎话把原本就怒极的傅母堵的一口气没上来,老脸紫红甚是恐怖的。
苏颖说完朝着傅母说道:“老太太且仔细保养身子才是,大夫说了您这病最忌讳情绪大起大落。又忌讳忧思过甚。若是您自个都不把自个的身子当回事,即便是再多的药喝了也是没什么效果的。
我呢,上回也说了,尽量避免出现在您面前。惹的您再动怒,往后我也是谨记这条的,这次是没办法。
至于像是操心老爷的身边事儿,往后且不需您再为这些个琐碎之事操心了,若是累着了您,那实在是得不偿失了。
这次得您给操心一回,实在是让我受宠若惊。老爷若是知道了,肯定也是为这难得一见的情况欣喜若狂的,这两个定是会好好收用起来的。
打狗还要看主人的不是,呸。瞧我真是不会说话,是不看僧面看佛面,所以老太太您就放一百个心吧。”
苏颖说起这番话的语气还真像那么一回事,可这里面都是满打满的嘲讽,刺的傅母原本涨的紫红的脸都像是要炸开来了。眼睁睁的看着苏颖说完话带着她挑出来两个相貌身段最出挑的丫环离开了。
往榻上一躺就哭嚎开了:“老侯爷,您怎么就不带老婆子走啊!”
苏颖还没走到门口呢,听了傅母这哭嚎自然而然的就停住了脚步,苏颖还真不怕傅母这一招了,一哭二闹三上吊,光是说有个屁用,关键是你怎么就不哭着哭着就那么随着老侯爷去了呢。
当下就‘劝’:“老太太你这是何苦。老爷这一辈就他们嫡亲兄弟两个能有什么办法,难不成还真是您的错?您若是真觉得对不起老侯爷,觉得是您让老侯爷膝下单薄,没能有个庶子的,等您百年之后再去跟老侯爷解释去也不晚啊。
要是因为我之前几句话,您就想不开。那真是我的不是了。老太太,您说说您之前就算是没了诰命也没见您沮丧,这会子怎么就……
唉,由此可见老侯爷就是您的主心骨,这主心骨没了。您就跟三魂七魄都少了一魂三魄似的,倒也难怪了——”
苏颖最后一句话拖长了音调,意犹未尽里的话是个什么意思呢,自从老侯爷去世,傅母都做了什么呢,那都是一笔笔的烂账,腌臜事儿连连。
苏颖还给傅母找了这么一个上得了台面的借口,但这样的话和苏颖前面的那些话搁在一起,怎么听怎么都觉得不对味。
苏颖这话里藏着话,连消带打的句句听着都像是替傅母开脱,可那些话可不是字字都把傅母往反面推,就算是白的也硬生生的被她说成是白的。
又句句带刺,绵里藏针,刺的傅母千疮百孔。
傅母气苦的,连假嚎都嚎不下去了,用吃人的目光看着苏颖,有心要扇苏颖几个巴掌,可苏颖就是劝说她也没到她跟前来,离了有几步远,弄得傅母有心无力。
“我们傅家是造了什么孽才娶了你这么个祸害回来!”
苏颖抿嘴‘羞涩’一笑:“在这方面,媳妇儿哪能跟您比,即便日后见了傅家的列祖列宗,我最起码能挺直了腰板,可您呢?呵呵。”
傅母被堵的一口痰迷了心窍,登时晕了过去。
苏颖往这边一瞥,当即就道:“老太太又晕倒了,还不过来服侍。”
说着又像是在自言自语的道:“老太太这三不五时就晕倒一回,难道是晕出习惯来了?可得请大夫来看看,若是以前还能请太医来看看,如今呢,也不是不能通融,可惜了因为上次的事儿,得罪了太医院,人家太医院一听是咱们府上都直接给冷脸呢。”
说是自言自语,其实苏颖的声音也不是很小,足够‘晕’过去的傅母听见,苏颖就看到傅母原本摊平的手攥了起来,当下眼珠子一转,就高声道:“我看到老太太的手指动了,老太太是不是要醒过来了?”
傅母立马僵住了。
苏颖这么一惊一乍的,扶着傅母跟前的丫环都觉察到不对来,可碍着傅母是主子,都不敢言语。
苏颖没再戳破傅母是装晕的,不过傅母也差不多真被苏颖给气的晕过去了,肺都要炸了。
苏颖领了那两个俏丫鬟回到正院。苏颖看都不看她们俩,对薄荷说:“去查查,可是有谁在老太太跟前说是非了?”
薄荷应了是。
芦荟看了那两个俏丫鬟一眼,请示苏颖:“太太。这两个该怎么处置?”
那两个俏丫鬟吓破了胆,原本她们还心存侥幸,觉得苏颖就是再强横,也不能和傅母对着干,哪知道苏颖直接就把傅母给气晕了,都不带害怕的。
这会子不但没敢有侥幸,甚至还害怕起来,生怕苏颖迁怒她们,这般的就跪地求饶起来:“太太,奴婢们绝无那等心思。奴婢们也是身不由己,求太太发发慈悲,饶了奴婢们吧。”
芦荟拧起眉毛来道:“牛不喝水强按头,若是你们不愿意,老太太再怎么逼迫都行不通的。如今倒是将责任都推到老太太身上去了。你们好大的胆子!”
两个俏丫鬟冷汗涔涔,芦荟这话好大一个帽子扣下来,她们可担待不起,哭着求饶:“求太太发发慈悲,只把奴婢们当成一般丫环使唤,奴婢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