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夫人可没这样的大局观,她就只为了自己爽快了,还专戳对方的痛脚——不管什么时候,女人最在意的不就是年龄和容貌。
陈夫人全都击中了。
陈宛凝目瞪口呆,她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至于姜夫人。她从喉咙里呼噜呼噜的发出一声怪叫,两眼一闭,就晕了过去。
是真晕了。
陈夫人骂声戛然而止,在意识到对方被她气晕了之后,嘟囔了一句:“真是气量小,我就这么说她两句。她就晕了,脸皮不是很厚的吗?”
陈宛凝哭笑不得。
玉簪一边扶着姜夫人坐到椅子上,一边瞪着陈夫人和陈宛凝:“你们怎么敢?……”
剩下的话被陈宛凝阴冷的目光盯的全都咽了回去了。
陈宛凝冷笑一声道:“姜夫人就这么晕着也不是办法,她既然那么信誓旦旦的说咱们是被大伯和大嫂利用了,不过总不能只听她一个人信口开河。最好是找大嫂问清楚,省的往后再被旁的什么阿猫阿狗的来挑拨了。”
她说完,还询问了下陈夫人的意见:“姐姐,你觉得如何?”
陈夫人同意了。
玉簪打了个冷颤。
勇武侯府
苏颖在芦荟跟她说的时候有点傻眼:“你说谁?”
芦荟也是不解,可事实如此,她如实的再说一遍:“二太太、三太太还有姜夫人,晕倒的姜夫人。”
她们仨到底是怎么凑到一起的,而且还是晕过去的姜夫人,真是令人百思不得其解啊。
“请她们进来吧。”
姜夫人虽然被气得狠了些,但她身子还是不错的,这个功夫已经悠悠转醒了。
玉簪见她眼皮子微动,渐渐缓了过来,不禁长出了一口气,忙问道:“夫人,夫人!可是哪里还有不得劲儿的地方?”
声音里还带着哭腔,像是找到了主心骨。
陈夫人撇了撇嘴,小声的同陈夫人咬耳朵:“我看她身子还没老太太的好呢,上回老太太被气晕了,可是过了一盏茶时间就转醒了。哪像是她,在马车里颠簸了一路,到这会子才醒过来。”
姜夫人睁开眼睛,看见坐在她对面的陈夫人和陈宛凝姐妹,正要发火,可巧听到脚步声,以及随之传来的声音,浑身一僵,转过身的就看到走过来的苏颖。
就像是被掐住了脖子,脸涨成了猪肝色,失态的指着苏颖道:“你怎么会在这?”
没等苏颖说话呢,陈夫人就阴阳怪气的说:“姜夫人这话是怎么说的?我们现在就在勇武侯府,大嫂当然会在这儿了。”
“什么?”姜夫人吃惊极了。
苏颖坐在主座上,紫苏上了茶,苏颖这儿上的是拿温水调开的蜜,她拿过来一口接一口的喝了,抽出帕子一擦唇角:“这话儿原该是我问你们呢,你们是怎么凑到一起的?而且姜夫人还是晕着过来的?”
陈宛凝闻言,长吁了一口气:“原来她真是姜夫人,我就说了,大嫂是见过真正的兵部侍郎家姜夫人的。让大嫂掌掌眼,就能分辨出来了,早知如此就应该早早的来找大嫂了,也省的我和姐姐还就这位夫人到底是不是真的姜夫人而纠结了半天。”
陈宛凝这么一说。苏颖就更迷惘了,“你这话是怎么说的,说的我一头雾水。姜夫人还能弄虚作假不成?”
陈夫人撇撇嘴想说话,就被气急败坏的姜夫人抢先了:“够了!你们这一家子都是不懂什么叫真正的待客之道的,我和你们没什么好说的。不要指望我大人有大量会原谅你们对我的不敬,这里,我可是片刻都不想呆下去了。”
“不敬?”陈宛凝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嘲弄道:“姜夫人你看不起我们姐妹就算了,难不成你还看不起大嫂,论品级大嫂可比你高了不止一阶。姜夫人莫不是还昏呼呼的。忘了高低尊卑了?”
鄙视完姜夫人,陈宛凝就看向苏颖,款款说道:“大嫂你大人有大量就不要跟姜夫人一般计较了,毕竟姜夫人是急糊涂了,你也是知道的。姜少爷打死人被关进了顺天府大牢,姜夫人就这么一个嫡子,难免关心则乱。
不但找上我们家这个被牵连的,还浑说什么姜少爷是无辜的,是被大伯陷害的,还说大嫂在这里面推波助澜。如此,我们才想着到大嫂这里来。想听听大嫂是怎么说,也好让姜夫人心服口服。”
苏颖听得瞠目结舌,幸亏没有在喝茶,不然听了这么离谱的事情肯定会呛着的。她也没掩饰自己的愕然:“这是什么离谱的说法?”
陈宛凝紧着接口道:“可不是,当时我和姐姐一听就傻眼了,偏偏姜夫人说的信誓旦旦。还说什么让我们不要被蒙骗了。这话儿若是搁在旁人嘴里说出来,说不得我们还会听一听,想一想,可偏偏竟是从姜夫人嘴里说出来,实在是怪哉。”
姜夫人暴跳如雷:“离谱?不见得吧!勇武侯夫人。你敢说我家老爷的外室找上门来不是你挑唆的?”
苏颖抬了抬眉毛,反问道:“咦?我可是听说那找上门的外室母子是姜二老爷的啊?还说是误会一场,就是姜二老爷都主动认下了?怎么听姜夫人话里的意思,反而是那外室母子其实是姜大老爷的?”
陈夫人自以为清楚真相,不等姜夫人狡辩,就热心肠的给苏颖解起惑来:“大嫂,你可就不知道了吧?其实那外室母子就是姜大人的,姜大人甘愿做了绿、头、龟,让姜二老爷替他背黑锅呢!”
苏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