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这次傅煦阳一家没有被傅侯爷成功遣送回老家——其实最完美的选择是傅母被一块儿遣送回老家,被她心目中“唯一孝顺”的儿子在跟前尽孝道——苏颖也可以祭出这一事来让陈夫人这个逗比二货‘就范’了。
她怎么现在才想到!苏颖对在经过这么一大场的摧残后才‘幡然悔悟’感到羞愧,不过想想也难怪。她以前可没有见识过陈夫人这么大的杀伤力。
她肯定是缺根筋,脑回路也异于常人!
苏颖磨着后牙槽,这么想着。
芦荟只看到苏颖在发呆,咬了咬嘴唇。并没有出声提醒她,李太太差遣过来的人还在耳房边喝茶边等着呢。
苏颖自己回过神来,道:“让刘旺家的过来回话吧。”
刘旺家的是来送请帖的,奉承道:“原先我家奶奶打算亲自过来给您送请帖的,只太太点了我家奶奶在一旁帮衬大.奶.奶,一时半会的抽不出空闲来,就嘱咐了奴婢过来。”
苏颖接过请帖打开看了看,是她的婆婆秦夫人过寿,按理说这请帖该有秦夫人差遣人送来,不过转念一想。这也挺正常的。
苏颖和秦夫人的二儿媳妇也就是李夫人交好,但侯府跟李府交情不深,平时往来也并不多。说起来,这一年多来寻常基本上都是李夫人到侯府来,苏颖很少到李府去。
这倒是和如今她在侯府真的当家做主了有关。李夫人那里,她是次媳,府上当家的还是她婆婆和大嫂。在李夫人的描述里,她那婆婆也不是个好相与的,对了,还有个被娇惯着长大的小姑子。
这还只是府中的嫡出,更不说还有其他庶出的了。不像侯府人际关系简单——这归功于傅母对老侯爷后院的严格把关,以至于傅奕阳就只有傅煦阳一个不成器的嫡亲弟弟。
……其实这样挺好的,说真的。
不知不觉地想多了,苏颖放下请帖,“你回去跟你们奶奶说,到那天我自会去的。”
刘旺家的千恩万谢的走了。苏颖总觉得她的表现太夸张了些。
芦荟回来,哭笑不得的说:“这个嫂子是李太太从娘家陪嫁来的,是个热情性子,一直抓着我的手不放呢。”
苏颖无所谓的笑了笑,道:“既然秦夫人要过寿。让白芷准备一份寿礼。”
芦荟笑着说:“往前秦夫人过寿的时候,侯府也是送上寿礼的,这次仍旧是照旧吗?”
苏颖正想着这绝对是看在李太太的面子上,也怪不得这次秦夫人是让李太太来送请帖了,想说什么就听到惊天动地的哭声。
苏颖攸然起身,急匆匆的跑去看儿子们,原本还以为大哭不止的是傅昀,结果出乎她意料的,傅昀津津有味啃着他的磨牙饼干——比起苏颖特意定制的玉骨头,这个小家伙他显然更青睐小厨房出产的磨牙饼干,而且试图用这种做的硬硬的饼干来彰显他的力量,尽管他的小米牙还正在“破土而出”的阶段——嗷嗷大哭的是傅晨,还很明显的……在假哭。
苏颖松了一口气,无奈的把在奶娘宽广温暖的怀抱里挣扎的禄小娃抱了过来,问出了一头汗的奶娘:“怎么回事?”
奶娘也急坏了,平日里禄小娃比精力超级旺盛的福哥儿好带多了,少有这种扯着嗓子大哭的时候,还怎么哄都哄不好。
禄小娃朝苏颖长开他的红嫩小嘴儿,试图让苏颖看到他的牙槽,【小爷长牙了,看到没有!我要吃那个磨牙饼干!】
苏颖在心里翻了个白眼,【那你哭的跟什么似的做什么?别哭了。】
禄小娃乖乖的闭了嘴,奶娘在旁边一边抹汗一边在心里松了口气,想了想说:“哥儿莫不是跟福哥儿似的,开始长牙了?”
禄小娃窝在苏颖怀里不住的点头:【小爷长个牙容易吗?难道不值得庆祝吗?】
苏颖抱着这肥嘟嘟的一团颠了颠,【是不是我的错觉,你长牙就是为了吃磨牙饼干?】
禄小娃轻易的炸毛了:【是又怎么样?难道还不行吗?民以食为天懂不懂啊!再说了你整天享受着各地方美食的人怎么能懂的小爷我的感受?】
【是不懂,你又不是人。】
【……我告诉你,这个笑话一点都不好笑!呵呵呵呵!懂了吗?我终于能吃奶之外的食物了,这不值得庆祝吗?还有你要怪就要怪肥嘟嘟,谁让他整天在我跟前啃那个磨牙饼干啃的津津有味,口水都流出来了!我就是想知道那磨牙饼干到底是有多好吃,实践才能出真知,知道吗!】
对禄小娃一大段的‘胡搅蛮缠’,苏颖简短的回应他:【呵呵。】
【对了,傅昀口水流出来了,不是因为吃磨牙饼干才会流的,这是很正常的生理反应。就像你不能自控,尿床啊,流口水啊,把脚趾头塞到嘴巴里啊,等等等等的。】苏颖一边把控制不住的把手指头塞到自己嘴巴里的禄小娃放下来,一边讥讽这只小家伙。
禄小娃意识到自己正在啃自己的大拇指,挣扎了半天,心想是把这根大拇指拿出来,嘴里空虚呢,还是想换根手指继续啃呢,这不是增加负担吗。
这么一取舍,禄小娃假装没听到苏颖的嘲讽,啃自己的肥手指啃的欢快。不但如此,还欠揍的说:【咬我啊!】
苏颖伸手戳戳他一鼓一动的小腮帮子,笑的慈爱却跟禄小娃说:【我不但能咬你,还能不把磨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