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颖就呵呵了,这骂人与被骂的角色完全颠倒了吧?还有傅煦阳是在什么样的无耻程度下,才会说出这样的类似于最应该他自己自我剖白的话来?
“呵呵!”苏颖呵呵出声,什么都没有,就这么一个“呵呵”。胜过千言万语的冷嘲热讽、指桑骂槐、绵里藏针的,那些意思绝对都浓缩到这么一个词里了。
绝对杀人于无形!
傅煦阳那义正言辞的指责就被这“呵呵”噎的七荤八素,脸上青青红红,立马就把炮头对准了苏颖,炮轰过来:“大嫂,母亲都病重成这样了。你还好意思笑出来?你这做儿媳妇的于心何忍!往前母亲诰命在身时,你上赶着孝顺,如今母亲没了诰命,又重病加身,大嫂你就露出你的不贤不孝的真面目了?实在是太叫人所不齿了!母亲有什么地方对你不住的。让你这做儿媳妇的竟是在她病重后,还敢说风凉话?你说我和宛茹是烂锅配烂盖,我看你和大哥才真的是烂人自有烂人配,哼!”
“哈哈!”苏颖这次不“呵呵”了,她改“哈哈”了,效果并没有什么差,甚至是再接再厉,在效果上更上一层楼,就是傅奕阳都被苏颖这哈哈的觉得尴尬了。
“你!”傅煦阳被苏颖这哈哈呵呵的弄得快要抓狂了,拳头攥起来又松开,松开又攥起来,似乎如果可以的话,他就要冲过来揍苏颖了。
不过,有傅奕阳这尊大神挡在苏颖面前,傅煦阳也只是想想而已,到最后恨恨的甩了甩拳头,他还想在说些什么,可他刚才针对傅奕阳和苏颖的那两番话,根本就没有达到臆想中的效果。
傅奕阳不接茬,苏颖犀利的反击了,一个呵呵一个哈哈,胜过再多的反驳,还自带很大了杀伤力。
这么一看,傅煦阳就落于下乘。
在他们三人搏击之间,陈宛凝站在床边,居高临下的俾睨着睁开眼睛的傅母——他们好像是忘了,傅母如今只是闭上眼睛,眼不见心不烦,可没有昏迷,她还是能把众人说的话都听得进去的——一字一顿地说:“大孝子。”
陈夫人全副心神都放在傅煦阳单方面展开的角斗中呢,没有注意到陈宛凝的动静,她在傅煦阳被哈哈的脸上青青红红的后,大无畏的插嘴道:“姑妈今天被煦阳气的再次中风,这完全就是意外,再说了姑妈会再次病发,大嫂你也有份,别忘了前几天你还硬生生的把姑妈给气晕过去了,你明知道姑妈不禁气的,明知故犯。所以说,大家都是半斤八两,谁也没比谁好多少。”
苏颖挑挑眉,慢条斯理的说:“如果不是弟妹你将小叔犯的事儿夸大其词,如何能将老太太急晕过去。”那天,陈夫人是前面铺道的,她只是最后来了个总结的,真要把事情摆明了说出来,她完全有能力脱身而出。
“你这是狡辩!”陈夫人硬声的说着。
傅煦阳在陈夫人把苏颖拉扯出来的时候,眼睛就猛地亮起来,他完全可以揪住这点作文章,等陈夫人色厉内荏的时候,傅煦阳就摩拳擦掌的准备‘大展宏图’了。
可惜,陈宛凝惊叫一声把众人的注意力吸引过去了,只见她涨红着脸,尴尬地说:“我去叫丫环进来服侍老太太更衣。”
这话儿说的很委婉,但意思大家都明白,傅母小便shī_jìn了,那股儿尿骚味儿逐渐在内室里弥漫。
本来这失态的一面,可以悄悄处理的,但陈宛凝那一嗓子却完全没给傅母这个盖上一层遮羞布的机会,这下大家都知道了。
陈夫人涵养修炼的还不到家,当下就露出嫌弃的神情,不过她还没有傻到家,很快就意识到不对,收敛了嫌弃的神情,干巴巴的说:“我去看看给姑妈的药熬好了没有。”
苏颖多看了陈夫人一眼,觉得她还不是蠢的无可救药,最起码还知道转移话题,顺便把自己给转移出去。
苏颖现在很想好好欣赏下傅母的神情,不管是羞愤欲死还是无动于衷什么的,应该很精彩就对了。可惜了,她现在站的地方不是个好的观察傅母的角度,注定要错过这个精彩的表情了。
还有,苏颖很确定陈宛凝绝对是故意的,表情太浮夸了,关键是最后还跟个受惊的兔子一样跳走了,还有她隐隐有些兴奋的语气完全出卖了她。
不过,这也可以理解成是真的错愕了。
被傅母这么一打岔,原先的角斗气氛被打的七零八落的,三个人从内室转移出来,陈宛凝则是领着丫环进去伺候傅母了。
陈宛凝在和苏颖擦身而过的时候,看到了苏颖翘起的嘴角,似笑非笑的神情,陈宛凝当下捏了捏汗湿的手心,什么都没说,低着头快速的往里面走。
苏颖这边无声无息的和陈宛凝你来我往一下,那边傅奕阳也不遑多让,他用平淡至极的声音说:“你额头还在流血,太医还没走……”
傅奕阳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傅煦阳以非常粗暴的态度截断了,他踢翻了他身边的高脚椅,带动了摆在上面的插瓶摇晃了几下,掉落下来。
……没砸到傅煦阳脑袋上,他急红了眼,哪里会注意到摇落的插瓶,那插瓶就在傅奕阳和苏颖眼睁睁之下,砸中了傅煦阳的脚。
更神奇的是,那插瓶在砸中了傅煦阳的脚之后,就着滚了下来,滚到一边,等到遇到障碍停下来,都没有碎。
苏颖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