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阳侯夫人调侃起苏颖来毫不客气,苏颖抿嘴笑了笑,转而问道:“可去见过寿星夫人了?”
平阳侯夫人啐道:“我一听大.奶.奶说你也来了,头个念头就是找你说说话。没来得及去见寿星呢,得巧了,那咱们一块儿去吧。”
苏颖欣然同意,有个身份相当的伙伴儿总是好的。
秦夫人相当客气。和苏颖寒暄的时候,还问起了傅母。
苏颖早在从李夫人口中得知李家和姜夫人的娘家钟家是世交,而且和姜府关系还算密切的时候,就有些膈应。往年侯府不也只让管家来送礼,人不亲到的,今年怎么就好端端的邀请她定要来,还是在姜夫人闹出不少事后,这样的用意就很难不让人不怀疑了。
现在又特别的提起傅母来,听听这是怎么说的:“自得知府上老太太病时就想去探望,只后面出了那样的事儿。我听说时也深表痛心。不知现在,傅老太太如何了?”
苏颖笑的矜持,“我代我家老太太谢过夫人的问候,她老人家若是知道了夫人的痛心疾首,定会心有所感的。”
平阳侯夫人接道:“夫人若是挂念。不妨亲自登门去探望一番,如此更显得有诚意呢。”
秦夫人一噎,就听苏颖跟着叹道:“不过也可惜了,如今老太太身子不虞,不便见外客,不过夫人的问候,我定是会转达的。”
“如此倒好!”秦夫人欣慰道。“有侯夫人这般的贤媳,是傅老太太几辈子都修不来的福分呢。”
苏颖微微一笑,道:“夫人实在是谬赞了。”还几辈子都修不来的福分呢,谁摊上那样的婆婆是谁倒了几辈子的霉吧。
平阳侯夫人捏着帕子笑道:“像夫人这般和蔼可亲的婆母,才是府上几个奶奶几辈子都修不来的福分呢。看今日这寿宴是府上大.奶.奶和二.奶.奶一块操办的,来往有条不紊。又彩绣辉煌,就可见夫人您言周教儿媳妇有方了,往后等我有了儿媳妇,还得好好向夫人您取取经呢,到时候您可别藏着掖着才是。”
不等秦夫人说些什么。平阳侯夫人就转头对苏颖说:“我看你倒是不用了,你家那两个哥儿还不到一周岁的吧,我看你要当婆婆可还是有得等了。”
‘我看你倒是不用了’,是不用跟着平阳侯夫人取取经;还是等到该取取经的时候,就不用向秦夫人取了,说不定那时候秦夫人已经作古了,想取经都没地方取了?还有这‘和蔼和亲’和‘言周教有方’不觉得很矛盾吗?
最后,平阳侯夫人和秦夫人关系不和谐么?怎么平阳侯夫人说话不客气,还把她给拉扯了进来。
苏颖有些不解,微微皱了皱眉,还是顺着平阳侯夫人的话模棱两可的说道:“这么说也没错。”什么没错,端看听者怎么想,若是听者自己带着恶意揣摩,那就没办法了。
她们俩人一唱一和的,不知道的还觉得她们几个和乐融融的呢,来往的宾客有的还感慨,尚书夫人果然是有脸面,不过过寿就来了两位侯夫人。
实际上,秦夫人心里险些倒仰了过去,偏又不好发作,嘴上还得说着:“哪里哪里,她们能入得你们两位的眼,便是她们的造化了。”
平阳侯夫人眼里满是不赞同,道:“哪有夫人您这般自谦的,我要是能有这么处事沉稳,进退有度的儿媳妇,那我可真是恨不得带出去炫耀呢。”
苏颖可真是一头雾水,她们俩到底是有仇没仇?
正巧,有丫环来报:“钟夫人到了。”
秦夫人大喜过望,忙不迭的道:“我这老姐妹可算来了,快快迎进来。”
平阳侯夫人嘴角一勾,笑着说:“既然夫人要招待贵宾,那我和勇武侯夫人就不在你跟前讨嫌啦。”
秦夫人原本还想着自持身份拿拿乔,可平阳侯夫人这么一说,反而是让秦夫人尴尬了,她吸了一口气,“这可是觉得我怠慢了,不是?”
一时叫大.奶.奶过来作陪,一时说大.奶.奶正在外头做迎宾,忙的脚不沾地的,不得法就叫二.奶.奶来,秦夫人对苏颖笑的慈爱:“我这二儿媳妇和勇武侯夫人你乃是闺中密友,如今嫁人了关系倒并未疏远,让她来作陪,也省的我这老婆子和你们年轻媳妇们说不到一块儿去。”
苏颖笑盈盈的点头:“我和平阳侯夫人一见如故。也是无话不谈的,正好我们也能说到一块儿去。夫人您就不必特意留下来招待我们俩了,去招待其他宾客要紧。”
说起来,像苏颖这样年纪轻轻的直接越过了侯府少奶奶。一嫁过来就成了当家太太,在寻常人家还是比较少见的。
若是寻常人家倒是可以当晚辈论,但谁叫人家是正儿八经的侯爵诰命夫人,尊卑自然是比长幼更靠前来论了。
平阳侯夫人“扑哧”一声笑出来,对苏颖说:“也难为你这个年轻媳妇同我一起了。”
秦夫人不由得盯向平阳侯夫人,苏颖都觉得她眼里冒火了,平阳侯夫人实在也是个噎人的高手。
平了平气的秦夫人转身去接待钟夫人了,这钟夫人就是姜夫人的继母,不过也只比姜夫人大不了六七岁的模样,怪不得和秦夫人以‘老姐妹’相称呢。
苏颖看了一眼就把视线转回来。盯着平阳侯夫人看了半晌,忍不住问道:“怎么了这是?”
平阳侯夫人冷笑道:“秦夫人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