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奕阳打了个激灵,迷蒙的睁开眼。
苏颖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冷笑道:“清醒点了?”
傅奕阳不知怎么的心里发虚,意识到自己的处境后,脸都要比外面的天还要阴沉。
苏颖狠狠地瞪着他。忍不住冷嘲热讽道:“想不到傅侯爷您还是块香饽饽,这趋之若鹜的都趋到大姑娘的院子里了,可真是……”
傅奕阳脸黑如锅底,抬起脸来看向苏颖。本来是怒极了的,可不看还罢,一看就只有一个地方硬了起来,其他的地方都软了,半晌嘴里都憋不出一句话来。
苏颖自己没注意,她的衣裳在刚才的拉拉扯扯中,盘扣已经光荣牺牲了,半遮不掩的,春,光。乍,泄的,就是平时傅侯爷都按捺不住,更何况现在还被加了催化剂了。
傅奕阳的眼神太炽热了,苏颖再迟钝也感受到了。更何况是现在这个节骨眼上,顺着他的视线看过来,忍不住朝他啐了一口:“色,胚!”
抓着衣裳把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的。
傅奕阳挣扎着从地上站起来,舔了舔嘴唇,“嘶”了一声,上手一抹。抹了一把血水——混合着血和茶水——可见苏颖刚才咬的时候可没有嘴下留情。
苏颖一点都不觉得心虚,她站的离傅奕阳远远的。
她这样避如蛇蝎的姿态,让傅奕阳原本就足够黑的脸更黑了。
苏颖权当没看见,毕竟现在又不是白天,玻璃灯再亮,照人也不会那么清晰的。
她凉凉的说:“说吧。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傅奕阳伸手想灌几口凉茶,来平息下心中的燥热,可茶壶还在苏颖手里呢,茶杯里的就只剩下几口了。
苏颖冷哼一声:“照我说,就该叫大夫来瞧瞧。”瞧瞧堂堂的勇武侯被人在自个闺女的院子里算计了。险些被霸王硬上弓了,这可是多么精彩的一出戏啊。
傅奕阳握着茶杯的手紧紧的攥着,青筋毕露,脸色狰狞——他脸上还沾着茶叶,黏糊糊的,他都没想到去擦。
苏颖觉得他显然是不想接受他的这个提议,再说以着经验,甭管是春,药还是其他什么玩意的,根本就是没有解药的。
“我让人抬冷水来,你冷静冷静吧。”不可否认的,苏颖心里涌起了幸灾乐祸的感觉,谁让他不按常理出牌的,活该中招了吧。
“你!”傅奕阳目呲欲裂,咬牙切齿的盯视着苏颖,那样子好像是要把她给吞吃入腹。他这逃出狼口,是为了谁啊!
苏颖可不怕他,犯错的又不是她,她还不怕死的瞪回去,挑眉道:“怎么?难道你还想着解铃还须系铃人吗?”
傅奕阳脸一黑,都黑的发红了。
苏颖才不管他,直接去吩咐门外面急的抓心挠肺的芦荟,让婆子抬冷水进来。
芦荟傻眼了,这是怎么了?“太太,您没事吧?”
苏颖翻了个白眼,无奈道:“我没事儿,你只管照我的吩咐去做就是了。”
“……是。”
傅奕阳继续捏着茶杯,苏颖仍旧站的远远的,提醒他:“你还是把脸擦擦吧,要是让人看到你现在这幅样子,你的里子面子可就都没了。”
傅奕阳磨牙,一字一顿的说:“这都是拜谁所赐?”
苏颖从鼻翼里哼出一声,嘲讽道:“你自作孽,凭什么怪到我头上来。”
傅奕阳哑然。
苏颖“嗤”了一声,决定不再火上浇油,万一引火烧身那才叫得不偿失呢。
很快冷浴就准备妥当了,抬水进来的婆子绝对是眼观鼻鼻观心,只当自个没带耳朵和眼睛进来,弄好之后,快速退出去了。
就是芦荟和薄荷也被苏颖用眼神示意后出去了,芦荟转头瞪着苦哈哈的永平,拧着眉说:“你不是跟着老爷的吗?老爷在大姑娘院子里到底做了什么?”
白芷阴着脸过来了,把芦荟拉到一边儿嘀咕了几句。
芦荟瞠目结舌,然后就是面红耳赤,说话都有些结巴了:“她,她怎么敢?我平时真是看错她了!”
白芷冷笑道:“知人知面不知心,有的人面相越是老实背地里就越是刁钻,这次若是叫她给得逞了,哼!”
芦荟冷着脸道:“即便她那样的爬上老爷的床又如何,她胆敢犯下这样的事儿,甭说太太了。就是老爷也容不下她!真不愧是南院出来的,没一个好东西!”
白芷拉了拉她的袖子示意让她小声一些,事关风化,而且还关系到大姑娘。万万是不能传出去的。
芦荟也意识到了,压低声音恨恨的说:“她既是敢做下这等下作的事儿,就等着吞下恶果吧。”
白芷同意的点了点头,说:“章嬷嬷也是恼火着呢,已经把她给关起来了,只说是丢了东西。”
芦荟拧着眉道:“这件事儿我总觉得没那么简单,她从哪里来的那东西,总该是好好问问才行!”
白芷抿了抿嘴,道:“这倒不用你说,章嬷嬷比咱们俩有经验和能耐。她早就想到了这点。”
芦荟捏了捏手心,一片湿滑,在刚才一直提心吊胆的,手心出了一把汗,可到这时候也只是稍微的松了口气。心里担心:‘也不知道太太和老爷如何了?’
傅奕阳阴着脸,盯视着苏颖,好似在控诉苏颖的狠心。
苏颖抿了抿嘴角,毫不退缩,道:“好好冷静冷静,把自个洗干净了。”
傅奕阳面容难看,语气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