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颖沉默了半晌也没能说出个所以然来,倒是傅奕阳沉声说:“以往是我对不住你。”
苏颖心里一抖。她可以肯定傅侯爷肯定是脑补了什么。说实在的,苏颖觉得当时的事儿也不能怪傅奕阳,再说了“冤有头债有主”,傅母就是那个债主,她现在不就是报仇了。
沉默。
傅奕阳沉吟了半晌才重新开口:“丽月之事也和她有关。”
“什么?我以为是……”苏颖脱口而出。说到半截就自动消音了,相信傅奕阳也会明白她说的是哪位。
苏颖当时真的以为是傅母做的,就算如今查出来不是傅母做的,可那又怎么样。对苏颖来说,傅母对苏氏以及她做的事儿罄竹难书,也不差这么一件。
只是苏颖没想过竟是和陈宛秋有关。陈宛秋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苏颖咬了咬嘴唇,踌躇了下,才道:“可查清楚了?”
“将人抓来审问了,相信很快就会清楚的。”傅奕阳声音里带着不易察觉的怒气还有疲惫,今天知晓的事儿。不光是对他,对苏颖来说,同样是带来了很大的冲击。
苏颖垂着头,脸埋在阴影里,叫傅奕阳看不清她的表情。
“你歇着吧。”一声轻叹散开来,苏颖抬起头来,不禁问:“那你呢?”
傅奕阳伸出手来把苏颖耳边的鬓发拢到耳后,轻轻碰了碰她的额头。“我到书房去,好有什么结果尽快叫我知道。”
苏颖点了点头,照常叮嘱了一句:“别忙到太晚。明儿还要上朝呢。”
傅奕阳抿了抿嘴,“我知道。”
芦荟和薄荷都准备去歇着了,哪里料到傅奕阳又匆匆走了。她们俩对看了一眼,‘这是怎么了?’
‘我不清楚。’
‘难道是又要别扭了?’
‘别瞎说。’
芦荟在外面通报了一声进来,窥到苏颖神情如常,再说她们俩在外面也没有听到吵架的迹象。应该是没什么问题吧?
可一想到不知检点的潘如月,就连芦荟都不确定起来。
芦荟很清楚。苏颖为着潘如月很生气,先前在逼问潘如月的时候。苏颖脸色可是难看的要命。之后还不惜余力的嘲讽潘夫人一行人,都是苏颖在迁怒的表现。
芦荟想劝劝,可又怕弄巧成拙,她相信太太现在是不会愿意听到和潘如月有关的事的。只轻声道:“太太时辰不早了,我伺候您歇着吧。”
苏颖抿了抿嘴,没反对。躺在床上,却是没有任何的睡意,盯着床顶上床帏发呆。
今天知道的这些事儿对苏颖冲击不小,她想将这些头绪理顺,可实在是不容易。再说了,那都还只是推测,就是线索也是语焉不详的,单凭这些还真不能还原事情经过。
苏颖没了睡意,隐约又听到了哭声,想了想干脆从床上起来,打开门。
在外间守夜的白芷听到声音,端了油灯过来,“太太?”
“我听到哭声,去看看。”苏颖原本以为哭嚎的是傅昀,没想到竟是禄小娃,更叫苏颖意外的是他还不是只打雷不下雨,他掉金豆豆了,真是稀奇。寻常不都是认为这掉眼泪的行为,不能彰显他的男子气概的么?
苏颖胡思乱想了一通,走过来从奶娘怀里把禄小娃接过来。
奶娘没想到禄小娃的哭声竟是惊动了苏颖,顿时就有些诚惶诚恐。
“怎么回事?”苏颖随口一问,奶娘也是不确定的说:“怕是哥儿长牙痛了。”
“他长第二颗牙了?”苏颖有些错愕。
【你这是什么意思?你从来就不关心我,只知道偏心那个整天就只知道吃吃喝喝拉拉撒撒的小鬼。】禄小娃的语气别提多委屈了,同时哭得更卖力了。
【我以为你长牙完全是受控的,哪想到在生理上你还可以是正常的。】苏颖语气有点无辜,她真的是这么认为的,毕竟禄小娃实在是不能常识来估量。【你真的是牙龈痛吗?叫我看看。】
【要是可控的,我早就长满一嘴牙了。唉,都怪我疏忽大意,我知道就有婴儿生下来就长满一嘴牙的,早知道我就这么做了,省的现在受苦受难。】禄小娃哭声小了下来。他还不想把旁边睡得真香的福哥儿给吵醒,那才叫大嗓门,哭嚎如打雷的好不好。
苏颖听了他这话满头黑线:【你要是正生下来一嘴牙,早叫人当妖怪烧死了。】
【这怎么了,还有人生下来嘴里衔一块玉的呢。】
【没呛死都算他走运。再说人家那是剧情需要。】苏颖跟禄小娃瞎扯,禄小娃渐渐止住哭声,在得知苏颖今夜是孤枕难眠的时候,很积极的推荐了自己去暖床。
苏颖不答应,他就拿出了福哥儿先前就享受了大床,苏颖不能厚此薄彼。不然他就……哭个不停。
苏颖拗不过,只得把禄小娃抱回内室。
其实苏颖还是很欢迎禄小娃,最起码她还能找个能吐露心扉的人说说话。
【我还以为你们俩又别扭上了呢?】嘿,你这幸灾乐祸的语气是要闹哪样。
禄小娃伸出小胖爪摸了摸自己的肥下巴,一副认真的模样。实在是不能更逗了。【看来傅奕阳是个能抵挡住诱惑的好男人,值得点赞。】
苏颖有些不以为然,辩驳道:【先不说其他,单就是潘如月那个狂化的小白花,傅奕阳但凡有理智就不会去招惹。】
【可说起来,潘如月才是傅奕阳的官方配对啊,小白花搭配冰山男,换个背景。那就是妥妥的酷帅狂霸拽的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