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国公世子懊恼忠睿王爷如此不近人情,就算这件事是忠睿王妃误信小人。导致忠睿世子遭受无妄之灾,可忠睿王爷怎么能如此无情,一下子就叫忠睿王妃软禁了三年,这样一来王妃的威严何在?
更何况这件事错可不只在忠睿王妃一方,忠睿王爷和陈宛秋不清不楚。这并不是什么查不出来的。要不然的话,忠睿王妃能误信了陈宛秋的话,导致忠睿王妃本人自乱阵脚。
一个巴掌拍不响,忠睿王爷未免太自私自利。
更叫敬国公世子恼怒的是,忠睿王爷恶人先告状,不知和敬国公谈了什么。先前要替女儿撑腰的敬国公就缄默了,敬国公世子也被训了一通,叫他把私下里的小打小闹都收敛起来。
敬国公世子如何能咽得下这口气,敬国公越是叫他收敛,他越是要和敬国公对着干。甚至还升起了要报复忠睿王爷的意向。
可敬国公世子还没有蠢到家,想想在他眼里一向无所不能的敬国公都对忠睿王爷退避三舍,再加上忠睿王爷背后可是站着皇上和太后娘娘,就算敬国公世子自认是忠睿王爷的小舅子,那也不会明着和忠睿王爷针锋相对。
柿子挑软的捏,一方面敬国公世子加大了报复陈宛秋的力度,另外一方面敬国公世子对忠睿王爷和勇武侯夫人之间有猫腻一事也分外的上心,试图查出点什么蛛丝马迹来。
欠银的事儿。傅奕阳可谓是撞到了敬国公世子的枪口上。凡此种种加起来,叫敬国公世子在和姜存富喝酒的时候,就乱调侃起来。
傅奕阳和潘如月的事儿对敬国公世子来说不是秘密啊。只不过在敬国公世子看来,别看傅奕阳表面上人模人样的,背地里说不定早就和那如花似玉又投怀送抱的美人勾搭到一起了。
敬国公世子顺带还调侃了姜存富:“就和你似的,家有胭脂虎不敢接美人进府,就在外头金屋藏娇。不过那勇武侯比你强,他勾搭的可是个大家闺秀。要不是潘家突然落魄了,那可就是在选的秀女。呵呵。勇武侯可是艳福不浅,我等可是甘拜下风啊!”
姜存富一方面尴尬不已。一方面又暗搓搓的想知道更多傅侯爷的风、流、韵、事。
说实在的,姜存富向傅奕阳低头是无奈之举,谁叫形势比人强,可不代表姜存富就此罢休了。
如今逮到了傅奕阳的把柄,能不叫姜存富激动吗。
“世子爷这话可当真?没想到勇武侯竟是如此道貌岸然之人,实在是叫我等失敬。”
敬国公世子喝高了,听了这话儿猥琐的笑了,大着舌头跟姜存富说:“这还有假,那小娘子还追到侯府门前去了。嘿嘿,这还不算什么,我和你说啊,勇武侯他的帽子……”
话还没说完,敬国公世子就倒下了,这可真是醉了。
姜存富也喝了不少,紧接着敬国公世子也倒下了。
哪想到他们的对话被姜夫人听个正着,姜夫人激动地手都在颤抖,这可真是瞌睡来了送枕头,太及时了。
姜夫人一下子忘了她的来意,领着丫环回了正房,转悠了几圈,一扫先前的憋闷。
本来么,姜夫人自认是想到了一个更好的打击苏颖的机会,她叫人偷偷放出傅奕阳惧内的小道消息,等着叫苏颖不得不给傅奕阳纳妾。
可没想到计划没变化来得快,如今满四九城的注意力都被有关陈宛秋是仙女下凡的流言给吸引走了,谁还会在意傅侯爷惧不惧内,能叫芦荟的哥哥偶然听到那都是走了狗屎运。
姜夫人的计划注定要泡汤了,这个认知叫姜夫人抓心挠肺的难受,毕竟她还靠着这个,暗搓搓的在心里找平衡呢。
可如今平衡没了,原先被苏颖的唇枪舌剑伤的体无完肤的憋闷感,蹭蹭的涌出来,叫姜夫人的暗火都上升到嗓子眼了,再不吐出来,憋出内伤都是轻的。
所以才说敬国公世子透露出来的消息才是送来的枕头,姜夫人不激动才怪呢。
叫来邵安家的,把情况那么一说,又叫她去赶紧打听打听,具体是个什么情形。
有名有姓的自然是好打听的。当然紧要的没能打听出来,毕竟潘如月的事儿可得藏着掖着的藏好了,但邵安家的还是打听到了,潘家母子三人即日就要回杭州了。
“我怎么说来着,傅侯爷他就是惧内。不敢把那潘姑娘给纳了。可怜见的,连清白都没了,却是为了这个连个该有的名分都得不着,实在是叫人唏嘘啊。”姜夫人话是这么说,可她截然不同的语气出卖了她内心真实的想法。
邵安家的心里挺忐忑的,觉得傅侯爷又不是姜老爷。怎么会做出这么败坏名声的事来。再说了,先不说潘家是官宦世家,单就是季大人可是当朝一品大员,礼部尚书,如何会叫这种不检点的事发生?
邵安家的不得不开口提醒:“太太。这会不会是空穴来风呢?再怎么说……”
不容邵安家的说完,姜夫人就摆摆手不叫她继续往下说了,随即斩钉截铁的说道:“这事儿是敬国公世子亲口说的,难道还能有假不成?我看他说的不错,说不定那勇武侯就是个道貌岸然的。我就不信这回儿不能揭穿他的真面目,叫满京城的人都瞧瞧,位高权重、简在帝心的勇武侯是个什么样的货色。”
姜夫人眼里闪过一丝阴狠,在心里想着:“原先只传传流言。没人会放在心上,可这回儿若是来个人赃并获,看勇武侯还能说出什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