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宛秋被苏颖的态度弄得一愣一愣的,她险些忘了她过来的最终目的,她阴仄仄的盯着苏颖半晌,妄图从苏颖脸上出些许端倪来。
可苏颖心里早就对陈宛秋有了戒备,还怎么会叫陈宛秋看出点蛛丝马迹来,她现在很确定的不愿意和陈宛秋有半点瓜葛。
陈宛秋突然向四处望了望,尔后沉下脸来说:“你说的怪好听的,还不是恩将仇报!可别忘了要不是我……”陈宛秋还想要旧事重提,可先前她所说的“产婆门”已经是不管用了,这一次陈宛秋露出丝冷笑,“如果不是我,你现在就早就被休了,搁在这时候,被休的正妻可没有多少会有好下场的!我知道你不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情况,可我很愿意替你回忆回忆!还记得当初在云若寺外你被人陷害,是被谁救的吗?”
苏颖蹙着眉头,看陈宛秋的目光冷冰冰的,压低声音说:“如果你想暗示我,你和那位的瓜葛纠缠,大可不必!像你这般不检点的姑娘,实在是叫我大开眼界!”
苏颖毫不客气的嘲讽着,陈宛秋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她不甘示弱的微微抬起下巴:“你想用此事来威胁我吗?告诉你,我是不会吃你这一套的!再说了我现在可是和他没半点瓜葛了,就算是你用来威胁我也无济于事!”
苏颖深吸了一口气,陈宛秋到底还有没有脑子,一方面时时刻刻的把‘这时候’挂在嘴边,一方面自己却是用她自己所处年代的思维来行事!旁的不说,单就是陈宛秋在忠睿王爷和皇上两位全天下最尊贵的兄弟之间盘旋。就足够陈宛秋死几回的了,别把这当童话故事,上位者的尊严容不得侵、犯。
所以说有关陈宛秋的那两条传言,传播者就最有可能是忠睿王爷或者是皇上了,要不然就是他们两兄弟联手。想玩一出‘猫捉耗子’。亏得陈宛秋到如今都还搞不清状况,到现在了还嫌弃自个死的不够快!
苏颖不介意把话挑明了说:“够了!我们侯府根本就不屑和你这般的以及陈家有什么勾连,如今再听你的言行后,更是确定了!”
苏颖都找不到合适的词语来形容陈宛秋的所作所为,她也不屑于跟陈宛秋说些有的没的,反正对陈宛秋来说。不管是说什么都是无用功。
更何况,苏颖可得防备着陈宛秋再来一出像在云若寺里的,想套她的话演给别人看的戏码。
苏颖为何这么笃定呢?单就是看如今侯府内外还埋伏着忠睿王爷的人马就可见一斑了。
侯府都如此了,可想而知陈宛秋身边会是个什么样的盛况了,苏颖可不想被陈宛秋连累。
这么一想苏颖就如坐针毡。不想再和陈宛秋扯淡下去了,略微提高了声音说道:“如今你独自出门贸然到苏家来,陈家该是担心了,我叫人来领你出去。”
说完了这话摆了摆手,芦荟也正巧端着点心走了进来,听了苏颖这话儿笑着说:“我多句嘴,陈二姑娘过来时身边竟是没跟着下人,这可是疏忽了。底下的下人是如何行事的?”
说完,就朝陈宛秋曲曲膝:“我领着二姑娘出去罢,先前领着二姑娘过来的小丫头还等着呢。”
人家都这么撵人了。骄傲如陈宛秋可没有那么没脸没皮的再留下叫苏颖侮辱,狠狠地瞪了芦荟一眼,二话不说就迈开步子走出了亭子。
苏颖朝芦荟微微颔首,芦荟快步跟了上去。
薄荷进来,见苏颖脸色不虞的撑着额头,关切的说:“太太可是难受?别在这儿吹风了。回屋子里歇一歇吧。”
苏颖揉了揉眉心,每次遇到陈宛秋都不会有什么好事。而且心情可都不会好。“言容那边儿叫她不必挂心,往后若是再有类似的事儿。只管叫她不必理会便是了。”
薄荷宽慰道:“言容姑娘是个聪慧的,刚才见识了陈二姑娘的无礼,哪里还会有不懂的。”说着就愤愤道:“那哪是有规矩的样子,往常如此,如今更是变本加厉了。我看怕是因着外面那些传言就飘飘然了罢,如今八字还没一撇呢,她就这般了,实在是叫人看不过。”
苏颖想着陈宛秋要成为‘后.宫之主’的野望,想不通陈宛秋是从哪里来的那么强大的自信心。
别的不说,光是陈宛秋从忠睿王爷这边下手就很有问题了吧。单就是说陈宛秋本身所处的年代,勾搭了弟弟,再勾搭上哥哥,完了之后踢了弟弟,这也是为人所不齿的吧。难道是来到了古代,三观就被重塑了?
“往后不必提她了,她往后如何可和我以及侯府没半点干系。”说了这种话,苏颖还有种暂时能松一口气的感觉。
也只是暂时而已,谁知道陈宛秋还会再弄出什么幺蛾子来呢,毕竟陈宛秋现在还能够有空闲来找她的茬。
芦荟送走了陈宛秋,脸臭得不行回来了,见苏颖神色疲顿,张了张嘴什么都没说。
显然芦荟也见识到了陈宛秋的脾性,潘如月才走,陈宛秋就迫不及待的想来接班了
。
苏颖见她欲言又止,喝了一口茶问:“怎的,她为难你了?”
芦荟咬了咬下唇:“她问了奴婢可知道潘姑娘,还说了潘姑娘没本事,只后面又说了什么,奴婢没听清。奴婢只说潘姑娘已离开京城了,她好似很错愕的样子。奴婢这才好奇,陈姑娘是如何知晓潘姑娘的?”
苏颖挑挑眉,没本事?陈宛秋是想说潘如月没本事勾搭上傅奕阳吗?没本事把生米煮成熟饭吗?还是其他什么的。
就是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