禄小娃愣了下,没问为什么就扯着嗓子哭嚎起来,惊的傅奕阳吓了一跳,好好的怎么就哭了。
苏颖快步从内室里走出来,关切的问:“怎的了?”
禄小娃很卖力的演出,让傅奕阳险些维持不住他一贯的表情。
苏颖把禄小娃接过来,小家伙可怜兮兮的趴到了苏颖的颈窝里,【给我个理由。】
【证明你还是有用的。】苏颖说的话险些叫禄小娃炸毛,他扁扁嘴,【我闻到了阴谋的味道。】
【证明你有个非凡的鼻子。】苏颖嘴上还哄着禄小娃,傅奕阳清了清嗓子,坐到一边自顾自斟了一杯茶,来掩饰他刚才的尴尬——小儿子在他怀里无缘无故的就哭起来了,实在是叫他这个当父亲的手足无措。
苏颖熟练的抱着禄小娃颠了颠,禄小娃小身板哭的一抽一抽的很是叫人心疼。【你做了什么啊?请君入瓮?】
苏颖一边抱着禄小娃在屋里子走动,一边回答他的问题:【祸水东引,你也可以认为是我想借刀杀人了。陈宛秋要是在兴风作浪下去,我都不知道会不会一个大浪就把我给掀翻了。】
【她竟然那么厉害?】禄小娃对苏颖的话表示怀疑。
【呵。】苏颖冷呵了一声,【碍不住她会作啊,她可是要成为后.宫之主的女人!】
禄小娃感叹道:【多么远大的志向啊,不过你也不差啊,怎么还想着借刀杀人呢?你应该和她面对面啊。】
【和她面对面?面对面做什么?扯头皮撕衣服,来一场女人之间的战斗吗?】苏颖哂笑着说,她低头看着禄小娃,【还是说靠你,软乎乎的小家伙?一根手指头都能把你给戳个窟窿。】
【你真是小看我了,我现在已经可厉害了。】禄小娃志得意满的说着,【小爷我是谁啊,我可是天下第一第二第三酷炫的。】
禄小娃终于不哭了,事实上他只是刚打雷不下雨。
苏颖还想说和他说些什么,傅奕阳低沉的声音插了过来:“不哭了?”
苏颖抬起头来冲傅奕阳扯了扯嘴角,顺便想到刚才他这当爹的袖手旁观的姿态,嗔了他一眼,尽管是她叫禄小娃嗷嗷大哭的。
“刚才是怎的了?”苏颖明知故问道。
傅奕阳摸了摸鼻子,干巴巴的说:“我也不知。”
禄小娃默默吐槽:【你可真好意思。】
【他要学会承担,这可是做爹的责任。】真把自己当大老爷了,不当爹了。
【咦,那我现在不是要享受做人家儿子的乐趣了?现在我饿了。】禄小娃瘪瘪嘴暗暗的和苏颖说道。
【我叫奶娘来喂你。】苏颖摸摸他的脸蛋,“他可能是饿了。”说着叫了奶娘过来,傅奕阳也用手指轻轻摸了摸他的额头,破天荒说了声:“乖。”
禄小娃觉得受宠若惊,他跟苏颖说:【他的手指温暖而干燥,叫我受宠若惊。】
【得了吧,你知道你现在的语气像什么吗?】
【虽然知道从你嘴里不会有什么好话,但我还是勉为其难的听一听吧。】
【像个花痴!】
【……你是在说潘如月吧,那才是花痴中的极致,都花痴你老公两辈子了,可惜到最后都还没能如愿。对了,我忘记告诉你一件事,代表着潘如月的点灭了,也就是说她死了。】
【吃的都还不能堵住你的嘴吗?】苏颖在说完这句话之后,才反应过来禄小娃后半句说了什么,潘如月死了?
【什么时候?】苏颖蹙了蹙眉头,傅奕阳拿眼看她,“怎的了?”
苏颖抬头看傅奕阳的侧脸,心里不是滋味,而且还有种咱们俩实际上打平的想法,尽管作为苏侧妃和忠睿王的纠葛怎么都不好算到苏颖头上来,但潘如月对傅奕阳的纠缠却是实实在在的——他们俩不但在潘如月的上辈子里结婚了,而且这辈子潘如月还对傅奕阳念念不忘,还屡次做出了出格的举动。
如果苏颖在一旁旁观的话,说不定还会感叹一番这姑娘的痴情,但她涉入其中,任谁都不会再产生这种情绪,只会觉得潘如月实在是再讨人厌不过了。
扯远了,苏颖觉得她经常走神的习惯非常不好,对上傅奕阳投递过来的目光,她眉头还没有松开:“想到先前陈宛秋来娘家找我的事了。”
傅奕阳同样想到了陈宛秋派贴身丫环拦路的无礼的举动,冷笑一声道:“只她怎的到苏家找你?”现在连评价她一句都不愿意了。
禄小娃放下个地雷后就忙着吃奶了,天大地大吃饭最大。
芦荟对屋子里的下人门使了个眼色,尔后悄悄的退了出去,站在了门外。
薄荷压低声音说:“我去厨房瞧瞧,先前宴席上太太几乎没吃什么,光是喝了好几杯酒,后头好不容易有了机会,偏偏是晦气,那位姑娘竟是闯了进来。这会子太太怕是饿了,我叫紫苏做几样垫肚子的点心。”
芦荟往外站了一步,偏过头低声说:“我正想说呢,也不知陈二姑娘到底是想做什么?论起这不着调的程度来,比之已经离开京城的那位都不差什么了。”
薄荷撇撇嘴:“都是瘟神,太太不叫咱们再说陈二姑娘了,免得送不走了。”
芦荟愣了下,听懂了薄荷的言外之意,对她说:“你去吧,再叫小厨房准备点解酒汤,先前我看给太太端过来的酸笋鸡皮汤根本就只喝了几口。”
薄荷点了点头。
这边儿,苏颖灌了半杯浓茶压下了嘴里的异味,撑着额头,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