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呢,好似引了好些人来围观。只把姜府门口都给堵住了。”
“小半个时辰才够门房禀报到姜夫人耳朵里呀。”苏颖拉成了声音意味深长的说道,这一回儿可和上一回那姜存富的外室闹上门来的一事儿,很有异曲同工之妙啊。
“太太的意思是,是有人故意设计这么一出的,想坏了姜家少爷的名声?可姜家少爷的名声本来就因着打死人的事落了地了。哪里还用得着费尽心力再故意折腾出这么一出呢。”芦荟不解道。
薄荷可不管这些,她从鼻子里哼出一声来:“甭管是不是有人故意构陷的,可只说那姜家少爷淫.辱姜夫人房里的丫环,逼死人家的事儿可是真的。这下子不光是姜家少爷的名声扫地,就连姜夫人都脱不开干系,这一下子只叫我觉得解气了。”
薄荷的话叫芦荟跟着点头附和。苏颖坐在一旁若有所思。苏颖先前觉得有人在背后推动这件事时,想起了一个人来——玩得起无间道的姜二太太。
之前姜夫人联合潘夫人设计了那么一出,那么快就暴露了,可不就是姜二太太在其中玩了一次无间道。
那被抓住的管事媳妇看起来是姜夫人的人,实际上却是授命于姜二太太的。把什么都交代了,只管把错都归咎到姜夫人头上来。
如果不是禄小娃那鸡肋的技能,苏颖都料想不到这里面还有姜二太太什么事。
如今再看此事,那管事的出来那么晚,做到这样的也只有姜府里头的人,想来应该是姜二太太吧
。
可这里面还有许多疑点,都说了民不与官斗,姜府虽然最近蒙了不少阴霾。对侯府来说,傅侯爷都不怎么瞧得上,但对于平头百姓来说。想来是不敢这么去闹事的。
可这一次不但闹了,还闹的那么大,怎么看都像是设计好的。
想想看,如果真的发生姜家少爷淫.辱姜夫人房里的丫环,把人给逼死了的事儿,姜家肯定是要藏着掖着的。
那么那所谓的家里人是怎么见着那丫环的尸身。还知道了死因的?
漏洞有,但旁人可不会在乎。要知道京城里可向来不缺那些八卦之人。姜家最近可是在京城大出风头,先前闹得沸沸扬扬的外室门——其实原本并不算什么大事。可谁叫姜存富昏了头似的把自己的庶弟推出来背黑锅,自己的女人和孩子说让就让了,实在是叫人不齿——已经让姜家吸引了不少眼球。
再加上后来又是姜源打死人的事件,尽管在这里面傅煦阳也跟着沾光,但谁叫那时候火力都集中到姜源身上了;再尽管这件事虎头蛇尾的结束了,有人顶罪,姜源被无辜释放了,但明眼人都清楚那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单就这件事就足够姜源声名扫地,想在京城里结门儿好亲,那是不可能了。
如今姜源打死人一事还没有彻底平息,这又出了这样的事,还牵扯到把人给逼死了,这下子姜源算是彻底黑了。
姜夫人和姜存富肯定也不脱不了干系,如今怕是焦头烂额了吧。
如此一来,就像是薄荷说的,这么着也算是让侯府觉得解了气了。
苏颖在心里琢磨着,觉得这一出戏完全就像是冲着姜夫人和姜源去的,想想姜源名声彻底毁了。
而对姜夫人来说,姜源可是她的命根子,原本姜存富就姜源一根独苗还好说,但如今姜存富竟然还另外有个儿子,这对姜夫人来说就是个威胁。
原本姜夫人还能压着不叫姜存富把那外室子认祖归宗,可姜源如今都这般了,说不定就不好再拦着姜存富了。
甭管这件事是谁做的,苏颖觉得都该给人家发张好人卡。
却说苏颖觉得姜存富和姜夫人是焦头烂额了,实际上可严重的多。
那闹事撒泼的事儿是昨天下午发生的,正好姜存富分别是从傅奕阳、敬国公世子以及陈远良跟前吃了三次闭门羹,心里别提多窝火了,等回府的时候,撒泼的人是不见了,但围观的人一时还没有散干净,等见着了姜存富的车架,还有人朝他那边指指点点。
姜存富阴沉着脸把那管事的叫过来问发生了什么事,那管事的也不敢瞒。自然是说了。
当下险些把姜存富气的背过气去,嘴里直呼:“孽子,孽子!”
姜夫人还在发火,她分明是藏着掖着的,还想着怎么把这件事掩藏过去。哪里想到外面直接来了那么一出,把她的满心盘算都给打乱了。
阴沉着脸对邵安家的厉声道:“你且去好好盘查,我倒要看看是谁有这个天王胆子敢做出这事来!等查出来我定是要活剐了她!”
邵安家的心知姜夫人这是连她都要怀疑上了,心苦嘴更苦,如今可不是先去查到底是谁走漏了消息,而是想着可别把玉簪是姜夫人给了姜存富的事儿透出去。不然的话,姜家的名声可是要彻底落了地了。
正待劝说,只听到外头丫环的惊呼声,不等姜夫人不悦,脸上阴云密布的姜存富怒气汹汹的进来。一脚踹翻了桌子,连带着桌子上的茶盘都落了地,噼里啪啦的一阵响,唬的邵安家的一跳,头皮发麻。
姜夫人虽说是心虚,但可不想叫姜存富知道实情,先发制人,愤怒指着邵安家的道:“你去给我查!我倒要瞧瞧。是谁这般来诋毁源儿!还有他房里的几个,也叫人留心些,免得真有那大胆的。只图着讨好源儿,让他身子还没保养回来的时候就胡作非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