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存富心里翻腾,撇开姜夫人怎么那么蠢钝不提。敬国公世子有一点说对了。
既然姜夫人这做的把勇武侯府给得罪很了,怎么就没见勇武侯报复回来?扥
姜存富没想着这其中有什么误会。反而是想勇武侯就是个闷坏的,指不定怎么酝酿着要报复回来呢。
一想到勇武侯要是给姜家下绊子,姜家还不一定能挡得住,姜存富生吃了姜夫人的心都有了。
转头也把始作俑者的敬国公世子给记恨上了,这哪里是往姜家带好处,分明是往姜家招灾来着!
姜存富一面叫人把佟贵先关押起来,去查清楚他说的话是否属实;一面打算起身去找姜夫人质问。
最近一段时间姜家发生的这么多糟心事,也不是说没给姜存富带来什么好处,最起码事到临头了,他还没有被暴怒激的失去理智。
没听信敬国公世子和佟贵的一面之词,谁知道他们是不是串通好了,想把他当枪使。
姜夫人好不容易盼到姜存富过来了,正想要呈情,就听姜存富喝问她有关于勾搭潘夫人算计勇武侯的事。
姜夫人一下子僵在当场,如果不是姜存富提起来,姜夫人都把这件事给忘到脑后了。
如今想起来,她反应回来想要矢口否认,可姜存富已对她失望透顶,她这样的神情先前也见过好几次!每一次都没什么好事,姜存富阴恻恻地盯着姜夫人,他可真是娶了个蠢妇!
姜存富来去匆匆,姜夫人尖叫一声“冤孽呀!”就昏死过去,被撵到外头的丫环们面面相觑,不知里头发生了什么事,还被铁青着脸的姜存富唬的不轻,唯有原先留下来的玉钏咬着下唇,转身进了屋子把姜夫人扶了起来,掐她人中。
却说姜夫人先前的所作所为被翻出来,弄得姜家鸡飞狗跳的,身为漩涡里的另外一方的潘家也不安宁。
一朝从知府变成庶民,树倒猢狲散,潘知府也是个没担当的,如今只知道一醉消愁,潘夫人没了,出来主事的却是个毛头小子,一时不知道叫人在背地里看了多少笑话。
不过碍于潘璋背后还有做尚书的舅舅,一时也不好太过分。
送丧的人送到京城,季尚书唉声叹气,原先潘夫人在的时候,气潘夫人拎不清,给季家丢脸,如今人都没了,再生那气又有何用。
季尚书揪心的连晚饭都没吃,季夫人心里正觉得这么个糟心小姑没了就是没了,再说了嫁出去的姑娘拨出去的水,小姑又不是亲妹子,面上却是慢慢而软话劝季尚书:“潘家虽说不如从前了。可到底宗族里还有些底蕴,在杭州日久,总归还有些亲戚朋友帮衬一二。老爷再跟杭州那边的官员打个招呼,让他们多注意些潘家周围。如今妹妹没了,最难受的怕是璋儿。老爷若是实在不放心,叫成儿亲自去一趟。”
季尚书想着潘夫人夫家的事儿,也是头疼,潘家能全头全尾的出来已实属不易了,默想了会子点头答应了。
季夫人把心里头的疑窦,到底她也就那么一想。说出来叫季大人不快不如不说。
季尚书想着和哪些杭州官员有旧情,就想到刚上任的胡通志了,他和这胡家倒没什么交情,若是能叫他在杭州照拂一二就更好了。
“傅家那边呢?”季尚书沉声问季夫人,季夫人忖道:“只说随着咱们家这边的阵仗。同咱们家一块儿去杭州吊唁罢。”
季夫人说着还瞥着季尚书的脸色,见他沉着脸,以为是对勇武侯府有所埋怨,可她也不好劝,只季尚书不说她也就当做不知,免得再火上浇油。
勇武侯府
为着国债的事,户部就一直很忙,最近户部尚书累倒了。他本就是年迈,这下子雷倒了,皇上都特意体恤他让他在家好生养着。可户部的事不能堆积,只能分摊到两个户部侍郎身上。
身为户部侍郎的傅奕阳就比往日里多了许多要务,今日不但晚回侯府,连晚饭都错过了,而且一回到侯府就扎进了书房。
苏颖知道了,吩咐了厨房炖了汤。又叫人盯着前面,等汤炖的差不多了。前面议事的人也差不多散了,苏颖叫紫苏用个红木雕花的食盒把炖好的汤装起来。往书房去。
原先书房定了规矩,只准汤水来人不许进来,等后来人都没了,哪里还有那么多的规矩。傅奕阳连私库的钥匙苏颖这儿都有备份,这条不能随意出入书房的规矩也就被置之不理了。
这时候书房已经没了外人,苏颖只领了芦荟外加两个掌灯的小丫环低调的过来了。远远的有小厮瞧见了,赶紧报给永平,永平眼睛一眯往回廊那头一瞧,见果真是苏颖来了,赶紧进书房去禀报傅奕阳了。
傅奕阳正揉着眉心,桌子上分摊的不仅是户部下面呈上来的折子,还有大理寺、御史台那边汇总过来的一些资料,这一次追讨国债,是和其他部联合的,户部总理,呈到他这边的虽经过了处理,但还是很耗费心神去总理。
永平一抬眼瞥见傅奕阳面露疲惫,放轻了声音说:“老爷,太太往这边来了。”
听见上面悠悠吐出一口气,永平心想着太太这过来还真是及时雨啊。
苏颖拎着食盒进来,傅奕阳从书桌后面走过来:“怎的这时候过来了?”他已经叫人过去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