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颖被自己的脑补打败了,傅奕阳清了清嗓子:“如此,你便不会误会了吧?”
妥妥的顾左右而言他。苏颖从鼻子里哼出一声来,从他怀里扭出来。脸‘色’也从先前的粉白变成了粉红,“那你去睡书房吧。”
原先可不就是他两天睡书房,再一天回后院来,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他睡书房的次数越来越少,多是回正院来睡的。
傅奕阳若是能老实听话,那就不是他了,过了半晌才回到‘床’上,底下那根也老实了,苏颖如何能不明白他去做什么了,窝到他怀里,凑上去在他下巴上亲了一口,然后把脸贴着他的‘胸’膛,蹭了蹭躺好了。
傅奕阳的嘴角勾了起来,胳膊紧了紧把她揽在怀里,跟着闭上眼睛陷入了睡眠,这一觉睡得又沉又香。
孙嬷嬷说苏颖问的也是那么个意思,也拿不准是为了个什么,想了想又说:“这两胎之间隔的时间最好还是长一些,等两个哥儿满了周岁再怀一胎,这样不会因为频繁怀胎伤了元气。虽说如今太太养的好,可到底以前伤了着根本,为了更妥帖,间隔长一些只有好处没有坏处的。”
虽说,多子多福,儿子多了根基更稳,尤其是如今主人家跟前没有通房‘侍’妾,庶子庶‘女’不用想了,为免旁人多嘴舌,再生养儿子也是好事。
只再怎么着,也得顾忌着自己的身体,孙嬷嬷可不是没见过频繁怀孕生产,一出月子就怀上的也不是没有,可那般的实在是很伤元气,没过个几年就显出来了。
尤其是苏颖的身子被‘药’伤了这么几年,说不得留下不易发觉的暗伤,谁知道什么时候就发作了?真是马虎不得。
苏颖表示自己受教了,让白芷送了孙嬷嬷出去,生孩子的事儿,还是再说吧。
没多久,苏颖也知晓了皇上对陈家的处罚,苏颖暗自挑了挑眉,看起来还是轻的了,怎么也不像是陈宛凝说的到“万劫不复”的境地啊?
难道还有什么后续不成?
苏颖原本是想个管事到陈家看一看的,还没等她去说呢,外头就有小丫头来通报:“三太太来了。”
苏颖挑起一边眉‘毛’来,心里想着:‘瞌睡刚来送枕头的就到了’,一边指了芦荟过去把人迎一迎。
苏颖也懒得,芦荟自是明了,一路把陈宛凝迎到了偏厅里。
陈宛凝垂着眼皮,见了苏颖,叫了一声“大嫂”。
苏颖指着下首的椅子,也不与她多客气,“不必多礼,自管坐吧。”
一时丫环或是奉茶或是端着点心果子上来,摆在了各自面前,又躬身退了出去。
陈宛凝没说话,苏颖就先开了口,“如今可算是尘埃落定,你也就不必再跟着提心吊胆,没个安生日子过了。我冷眼瞧着,打从你和我提起过,就一直惴惴不安,瞧着人都清减了不少呢。”
说来也奇怪,说是陈宛凝一夜之间就长大了,沉稳了,其实也是有迹可循的,可那日期可比陈宛凝为陈家的事儿殚‘精’竭虑要早,难道陈宛凝这“重生”的还不是一般么?
不过。现在再说这些,也没有多大的意义了。
如今陈宛秋既已死,陈家那边儿也是尘埃落定了,再怎么着,两家关系都已经是随着傅母的倒下,也不过是维持着几分面子情。再经过了这件事,怕也就那样了。
等到傅母一死。说不得这面子情都没了。尤其是傅奕阳兄弟已经分家的前提下。说到底,他们跟陈家的联系也没有二房那么深,既是母族又是岳家的。
陈宛凝心中很有些茫然。陈家的下场比她认知的要好多了,只不过——
她苦笑道:“多谢大嫂惦记,如今陈家有这般……,我自是知道这里头少不得有大表哥在其中转圜……”
苏颖捏着手中的象牙扇子。也没打开来,听了这话儿就笑起来。截住了陈宛凝的话头:“你说这话儿可实在是折煞我们老爷了,说到底都是万岁爷隆恩。又是瞧着陈家积极归还国库欠银,又进献灵‘药’有功的份上,格外开恩的罢?”
说着把手中的象牙扇子打开。这象牙扇子做的十分‘精’细,扇面上雕成了一丛湘妃竹,另有仕‘女’眉目宛然。扇面却不厚重,透亮轻薄。底下还缀着一枚小巧的白‘玉’坠子,十分秀美。
苏颖扇了几下风,瞧着陈宛凝,似笑非笑的说:“便是陈家得此隆恩,我们心里也是十分感念万岁爷的,到底是咱们家的母族不是?”
不管是陈夫人还是陈宛凝,到现在恐怕都没有她们已经嫁到傅家来,已经是傅家人的认知。
单从这称呼上都可见端倪,陈夫人和陈宛凝唤傅母,都是一口一个“姑妈”,而不是婆婆,对傅奕阳也多是喊大表哥,而不是大伯。
至于陈夫人愿意叫傅煦阳“二表哥”,那还能说是人家夫妻情趣么。
苏颖瞧着陈宛凝怔住了,也不以为意,又问:“瞧你这样子,是从陈家来的?可不知如今陈家是个什么光景?便是你不来,我正要打发管事的过去一趟,瞧瞧可还有什么我们能帮得上忙的?”
至于陈家领不领情,那是他们的事儿,左右他们这边儿做得到位,谁还能说什么。
陈宛凝被苏颖这一番话说的涨红了脸,她明摆着知道苏颖说的不过是客气话,便是哪家亲戚家如此了,她也是会这么说的。
可那在苏颖看来,不过是寻常亲戚,或许连寻常亲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