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这几人的谈话,临风眉宇渐锁。
这几个外门弟子不知道从哪里听来的小道消息,竟然都知道了绿衣少女之事,而且更甚者还传言炼丹一说。
临风思忖着其中的真实性。
他多半是不相信炼丹一说的,但心底又有一些疑虑,毕竟这半年以来,太一宗发生的古怪事情太多,有时候由不得他不相信。
正思考着这些,七号殿宇的殿门被人打开了。临风和那几个外门弟子的目光随即被吸引了过去。
因为开门的是一女子,行为举止温文尔雅,带着柔和的目光扫过众人,轻声细语道:“诸位弟子若有要事,可来我这里记录在案,明日便可通过执事阁报于宗门。”
她的声音缓慢清脆,犹如泉水叮咚,又如百灵轻鸣,听的在场几人无不满脸享受。
“内门弟子‘云梦’,果真像一朵盛开的青莲,不仅美艳无比,更是给我等无限芬芳。”那魁梧的中年男子盯着云梦玲珑别致的身影,颇为感叹。
“只是可惜了,如此之人便宜了‘云来’那斯,我可是听说云来对她并不怎么好!”那瘦瘦的青年接过了话题。
“对她不怎么好,也轮不到你们两人胡说八道,云梦只属于我!”有人不忿,侃侃奇谈。
众人随即哄笑,纷纷向着七号殿宇走去。
一旁的临风也忍不住笑了一下,当然,这笑的成分里多少含有一点苦笑。
说来也巧,刚刚出现的云梦就是他青梅竹马的师妹,临风怎么也没有想到,云梦竟然也进入了执事阁,而且还在七号殿宇当值。
他轻轻摇了摇头,不在想以往发生的种种,跟在那几人后面,共同进入了七号殿宇。
殿宇宏大,里面场地宽阔,数根汉白玉柱拔地而起,支撑着上方沉重的屋脊。下方设有两排黄色木椅,雕龙附凤,甚是美观,所来之人按照次序一一坐在木椅上。
最前方横向摆着一道长桌,云梦和另外一名女子坐在两边,中间坐着一个面色和煦的老者。
老者名为‘云山’,是执事阁一位长老,一身修为已有筑基后期的水准,要不是最近宗内总有外门弟子失踪,他是不会亲来执事阁的。
云山等了少于,见到殿宇内已经聚集了数十个外门弟子后,郎朗开口:“老夫云山,受执事阁长老会所托,来七号殿宇收集一些外门弟子失踪的信息,但凡有人知道,皆可报来。”
老者在外门弟子中应该有些威望,他话音刚落,便有人站了出来。
是那个瘦瘦的青年。
“云老,此事我听说了一些,那些外门弟子失踪时,都和一个绿衣少女有过接触,而且听其传言,那绿衣少女并不是我太一宗之人。”
云山似有若无般点了点头:“那你可知此女是什么人,为何要残害我太一宗弟子?”
“这…这我就不清楚了。”瘦瘦的青年摇头,回到了座位上。
“可有人知晓?”云山看向众人。
少许,有人站了起来:“云老,以我猜测可能是上水宗之人,上次论道,上水宗偷盗宗内功法,被宗门扣留数人,这很有可能是他们恶意报复。”
临风看了这人一眼,随之摇了摇头。
他不同意此人的说法,绿衣少女出现是半年前之事,而太一宗与上水宗论道是一个月前,时间对不起来。
“口说无凭,你们可有什么证据证明此女是上水宗的人,若没有可不能乱说,以免引起上水宗的敌视。”云山打断了那人的话语,没有让其在说下去。
现在太一宗和上水宗的关系非常微妙,若是此事没有证据,直接诬陷上水宗,只会是将两宗的矛盾扩大化,以目前太一宗的情境来讲,是非常没有必要的。
况且那件事情即将来临,太一宗周边的数个宗门早已虎视眈眈,此时和上水宗的撕破脸皮,是极为不明智的。
“诸位弟子在外历练,除了这些谣言之类的东西,可还发现了什么蛛丝马迹?如实报来,宗内会赐予丰厚的奖赏。”云山正襟危坐,捻了一把胡须,再次发问。
这一下殿宇内异常的安静,因为别管此女是上水宗弟子,亦或是宗内炼丹一说,都还只是猜测,没有什么证据,根本不可取,所以殿宇之内的诸多外门弟子都不敢多说。
临风环顾四周,发现所有人都低着头,等了少许,见没有人在开口了,于是向前一迈,站了起来。
“云老,此女名为月琅,专门装作可怜之相,蒙骗外门弟子,以此行不轨之事,昨日清晨她来到我的住处,想要残害弟子,可是被弟子发现,还好弟子机警,逃了出来。”
临风说道这里,便稍作停顿,看向端坐在前方的云山。
云山闻听此言,心底轻咦一声,随之一双深邃的双眼饶有兴趣的看向临风。
外门弟子的事情他是知道的,从半年前开始,外门弟子陆陆续续已经失踪了二十几人,可从来没有听说有谁可以从绿衣少女手中逃出来。
今日,竟然有外门弟子说自己从绿衣少女手中逃出,他感觉有些惊讶,当然,惊讶之余,他也有些欣慰,这至少说明太一宗的外门弟子也不尽是酒囊饭袋。
“你叫什么名字?”云山和煦一笑。
“弟子临风,现居于太一山下。”临风恭敬抱拳。
云山点了点头:“除了这些,那你还有何发现?”
“弟子在前来执事阁的路上,刚巧碰到了两人,一个名为月十五,另一个名为月十六,听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