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泽墨就真的跟着一块去了。
可能是看在他经验丰富加上态度良好的情况上,刘若尘说让他和礼咏一起登上幽灵客机并非是在开玩笑。
至于刘若尘,当然不可能和泽墨他们一起登上客机,原因有二:
一,如果将飞梭设定成自动跟随飞行模式,那么作为死物和非灵器的飞梭很快就会被凶巢侵蚀,不需要太大的功夫,凶巢内的厉鬼就能把失去动力源的飞梭像扔石头一样从五千米高空扔下去。
二,失去了飞梭的三人就算成功解决了客机上的问题,这架经过岁月洗礼的老式客机无论是幻影还是实体,都不可能载着三个人飞向目的地,在凶巢被破坏的瞬间,也许客机会从实体变换为幻象崩坏消失,亦或者变成一个七十多年还没有经过保养和能源补给的铁皮棺材,载着三个人一起砸向地面。
综上而言,就必须有一个人呆在飞梭里,并且保持着自身和其他两个人的灵力链接,以防凶灵将双方分别隔离到两个不同的幻境当中。
作为收尾人的刘若尘顺理成章的呆在了飞梭里,虽然他将飞梭切成了自动驾驶,但在他灵力的加持之下,凶巢之内的恶灵暂时还没办法接近他,以及他乘坐的飞梭。
另一边,泽墨和礼咏则直接拉开了飞梭的自动门,如同电影里面的超级英雄一般,一下子跳在了空中客机的机顶上。
泽墨将自己的风衣拉链拉好以免被高空的乱流强风吹的衣摆乱飞,同时,手中掐诀,‘避风咒’‘闭气咒’之类的短咒一齐附加,使得他能够还算安稳的站在客机的机顶上。
他稍稍望着客机下方一瞥,情不自禁的苦笑一声——他在小时候可是有恐高症的,属于只要站在斜坡上就发渗的那种,但好在他师傅用应激疗法给他治好了。
一想到自己天天在殷明镇的山崖边单手攀岩的日子,泽墨心中便有着无限感慨:这特么是人干的事吗!
好吧……严格来说他不算普通人,算抓鬼人,而抓鬼人,责任很大的,所以能力也要锻炼的很强才行。
“分头行动,我来对凶巢进行削弱,你……”礼咏干脆的下令道,同时修长玉指拈住的符咒微微显现,她轻轻的将这些符咒按在她脚下,同时也是飞机尾部客舱的正上方。
轰——
直升机的尾部被符咒硬生生的炸开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口子,礼咏似乎不准备把下半句话说完,便率身跳入了其中。
“……你们太一道的符咒都是热切炸弹吗?”泽墨眼角微微抽动,他很想吐槽这种符咒的使用方式。
不过现在也不是想这么多的时候,礼咏既然表示要分头行动,那肯定也是对于他实力的认可和信任,她相信泽墨的能力,就算这架幽灵客机上的怨灵成千上百,也能从中杀出一条血路的能力。
等等……为什么要杀出来,鬼魂又不是给你拿来无双的东西。泽墨自己反驳自己到。
“不管了……”泽墨掐了掐鼻梁,看向不远处客机机头的驾驶舱上的玻璃,萌生出了一个不算大胆的想法。
只见他径直向前走去,站在了倾斜的纯黑玻璃上方,淡定的拔出了腰间的能源枪,调整功率和输出方式,弯下腰来,如同使用切割焊枪一般对准玻璃焊去。
这个机舱头的玻璃就如同普通的玻璃一般,应声而穿,不到两秒,泽墨就在上面画出来了一个足以让一个成年人钻进去的椭圆。
他一脚踩在玻璃上,将切割好的椭圆玻璃踩进了驾驶舱,同时也给自己腾出一个可以进入的通道。
泽墨没有多想,当即从那个圆中跳进了驾驶舱。
……
接着,他发现自己并没有踩在原本机长的座位上,或者说操作台上,而是如同一个乘客一般,安安稳稳的坐在头等舱中一个不起眼的座位上。
眼前的世界忽然变成暖色调,和空气乱流,阴影乌云的灰冷不同,这里光照充足,明媚净亮。
而这些光照的来源则是——头等舱天花板上的照明灯,仅此而已。
仿佛在一瞬间,他从阴暗的幽灵客机的机顶跳进了一个条件不错的崭新客机内部——虽然这个客机内部的装饰实在是有够复古的,连显示屏大部分都是实体而非投影。
“请问你是坐在这里的吗?”没等泽墨打量两眼,一个悦耳的女声从泽墨身旁响起,似乎是在询问。
泽墨被这声问话稍稍一惊,以为又是什么厉鬼想要让他触发的契机,他没有立马回归头去,而是暗中掐诀,作防御,同时冷淡的回答对方道:“我只是在帮别人照看包裹。”
他可不会直接傻呆呆的回答‘是’或者‘不是’这种答案,就好比裂口女(一个日本的都市传说,嘴型恐怖)在解下口罩之后,问你漂不漂亮,无论回答漂亮还是不漂亮,亦或者说一般,都会触发有关她的传送的契机,最后惨死。
所以许多人都说明了用其他办法,例如忽然对着她大喊三声波马豆(ade发蜡的意思),裂口女会突然露出痛苦的表情,就可以趁她不注意的时候顺利逃走。
亦或者是给裂口女吃糖,也可以用发胶来吓走她——各种各样的应对方法层出不穷。
言归正传,眼下的情况,泽墨已经理的很清楚了:如果说自己坐在这里,那就等同于成为了这架‘幽灵航班’的‘乘客’,死路一条,而如果回答不是,幽灵航班可能就会当即消失,自己则会从千米高空中掉下去,天知道刘若尘那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