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人都来的差不多了,此时大厅之内挤满了人,全都是临阳本地的大老板,赵家的人脉资源可见一斑。
而年会也是逐渐接近尾声,来客最多的,是赵润民家,人多到几乎站不下去,甚至还有几位身份不够的,只能在院子内等候。
而客人最少的,则是赵安一家,一个客人都没有,陈贵芝和赵民华孤零零的站在那里,显得无比尴尬。
对于两家之间的差距,赵润民极为满意,他清了清嗓子,准备以长兄的身份教育一下赵民华,让他看清个人实力和人脉究竟哪个更有用。
答案无疑是后者,众人拾柴火焰高,就是这么个理。
就算你手段通天,没有朋友帮助,也难免处处碰壁。
他正欲开口,门童却是突然叫了起来。
“泸州惠德地产,孙鹏程,孙总到!”
听到来客的名字,众人都是一愣,孙鹏程的名字他们也有所耳闻,是泸州那边很有名的阔老板,身家十几亿,平时在江东那边做生意。
只是,他一个泸州人,怎会跑来临阳?
难道说,孙鹏程想来临阳发展,提前来拜个码头?
“可能是来找我的吧。”
赵安二伯赵恩民整了整衣角,闲庭信步的走过去准备迎接客人。
孙鹏程刚走进大厅,便如黄鼠狼进了鸡窝一般左顾右盼,似乎正在寻找什么人。
忽然,他眼睛一亮,撒开脚丫就往偏屋跑去。
“赵公子,我可算找到你了!”
孙鹏程凑到赵安面前,一脸的谄媚。
赵安眉头紧拧,像是思索着什么。
“你是小孙?”
孙鹏程是泸州那边的大老板,自从赵安在姑苏力压全场之后,就成了自己的狗腿子,而且还不让自己喊他的名字,说是会折煞了他。
所以,赵安平时就喊他小孙,没想到,他今天居然来了。
赵安忽然有一种预感,今天的年会注定不会平静,而他的身份,也藏不了多久。
赵恩民急忙跟了过来。
“孙老板,快和我去大堂,这边是小辈说话的地方,不符合你的身份。”
谁知孙鹏程却是一副睥睨自若的样子,举手投足间满是大老板的霸气。
“你是谁?没看到我正和赵公子说话吗?”
赵恩民一愣,顿时有些尴尬。
“我是赵氏集团的董事长赵恩民。”
“哦。”
孙鹏程只是应了一声,没有再理会,赵恩民心道奇怪,难道这位孙老板不是来找自己的?
“公子,我去拜会一下令堂。”
孙鹏程抱拳笑道,也不理赵恩民,径直走到了大堂,对着赵民华夫妇猛的一拜。
“鹏程祝老爷子和夫人福如东海、寿如南山。”
“夫人,这是我为你准备的礼物。”
说完,孙鹏程便是掏出一个精美的礼盒,塞到陈贵芝手中,不顾后者的挽留,离开了赵家老宅。
看到孙鹏程的态度,赵安微微点头,前者的做法很合他心意,这些大老板能够叱咤商场,显然是有一定头脑的。
大厅之内,众人面面相觑。
赵润民心道奇怪,为何这里这么多人,那位孙总偏偏只拜赵民华和陈贵芝?
“难道是生意上的伙伴?”
想到这里,众人顿时释然,陈贵芝在北方开公司,规模并不比赵氏集团差多少,结识一些朋友也是正常的。
想来是知道往年自己家门太过冷清,特地请了个朋友假扮孙总来演戏。
再说,陈贵芝开的公司是百货商场,一个百货公司和地产公司,两者能有什么交集呢?
二伯母紧紧盯着陈贵芝手中的礼盒,如果那位孙总是假的,那礼物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
“贵芝,那孙老板送了什么礼物?打开让大家开开眼界呗。”
赵安二伯母这话刚说出来,众人便是跟着起哄,陈贵芝捧着怀中的礼物盒,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算了,死就死吧。”
陈贵芝一咬牙,把礼物拆开了。
大厅之内顿时流光溢彩,一对通体莹蓝,没有半点瑕疵的玉镯正安静的躺在盒中。
众人看到那对玉镯,顿时惊呼出声。
“天呐,是冰种玉打造的玉镯。”
“这一对镯子,少说也得上千万吧?”
客人议论纷纷,能拿出这么大的手笔,那位孙总无疑是真货。
“这对镯子,我好像见过。”
毛有顺一拍脑袋,前段时间他参加了一场拍卖会,压轴戏就是这对镯子,最后被一个江东来的孙姓老板拍下了。
因为价格特别高,他印象很深。
“价格得有五千万吧。”
五千万!
众人倒吸一口冷气,看向陈贵芝的眼神顿时变成了艳羡嫉妒恨,而二伯母更是满脸羞愧,将袖口拉下,遮住自己手腕那对五十万的玉镯。
赵明恩欣慰的点点头,老三家今年总算是有些起色了,那孙总他也有所了解,在泸州也是排得上号的富豪,要知道,那可是江东省会,不比金陵差多少。
“呵呵,看来今年老三混的也不错啊,不过就来一个客人,还是有些不够看啊。”
赵润民笑道,他这边的客人可是有足足十几位,其中不乏一些官场上的朋友。
众人听到这话,心说那可是泸州富豪,泸州是什么地方你赵润民还不清楚吗?
江东省省会,华夏最发达繁荣的几个都市之一,人家一个孙老板,足以抵得上你好几位客人了。
但也仅限想想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