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白转身看向百里初,恭敬地道:“殿下,一切准备就绪,您可以上车了。”
百里初示意一边的大喇嘛将包裹好的各种药物交给他:“你中的唐门暴雨梨花的毒可要紧?”
双白一愣,下意识地轻抚了下肩头,唇角微紧,但还是平静地从大喇嘛手上接过药:“多谢殿下关怀,小喇嘛刚才已经替属下逼出毒针,如今已经好了很多。”
百里初淡漠地道:“既然已经好了很多,那么和一白去传本宫的命令,立刻封锁上京城门,严查所有来自江南的车和人马出入。”
一白此时也正走过来,他知道双白受伤,便自然而然地从双白手里接过药物,忽然听得百里初的吩咐,顿时眼里闪过精光:“殿下的意思是……。”
“小白坐的那马车制形来自江南梅家的商号,本宫原是想着留着那人,等着他狠咬一口老五,但是不想梅家这条狗狗胆包天,真敢动本宫的人,本宫当初真小瞧他了。”
百里初说这句话的时候,精致的眼眸下的暗青色,让他原本精致的笑容看起来血腥而扭曲,让一白等人顿觉得光线都黯淡森然。
他们想起在最初的日子里,殿下不是没有怀疑过梅苏的,一直都有人盯着他,但是梅苏却一直都在京城中‘养伤’。
甚至有消息传出来,梅家在四处‘疯狂’地搜寻秋大人。
不想竟然真是梅苏?
待一白和双白他们细看百里初的神情,百里初的神色已经恢复了平静,而秋叶白正转过头看向他:“不上来么?”
百里初神色温和:“嗯。”
随后,他下了台阶,向车上而去。
……*……*……
大雪纷飞
一道修长的人影静静地站在街角的树后看着远去的马车和鹤卫护卫队。
那人整个人都白色的,满天的大雪飞落下来笼了他一头一身,让人差点看不清楚那是不是站着一个人。
只是他的手深深地陷入树皮之中,原本精致的指尖此刻血肉模糊,仿佛他在强忍着什么极度的痛楚一般。
“大公子……大少爷!”他身后匆匆跑来一道人影焦灼地唤道:“咱们必须赶紧走,此地危险,要带回夫人,来日方长!”
梅苏闭上近乎狰狞的眸子,伸手轻抚摸了下自己的嘴唇,仿佛她的味道还在唇间。
他再次睁开腥红的眼,喑哑着嗓子道:“走!”
随后,他一戴兜帽,转身向相反的方向走去。
……
马车上,精致的雕金火炉暖暖地烧着,散发着暖气。
但是车上的两人之间的气氛却有些异样的古怪,两人各自在软靠上半坐着。
“小白,我想看看你的伤。”百里初搁下了手里的茶盏,看着秋叶白,声音幽凉而低柔。
她下意识地捂住了自己的衣襟,但随后不动声色地淡淡道:“方才大喇嘛已经检查过脉象,无事。”
“嗯,是么?”百里初看着她,眸光幽黯。
“小白……。”百里初看着她,幽沉的眸光微动,倒也没有强求,而是微微点头,倒了一杯热茶递了过去,也岔开了话题。
“小白的脉穴封了快三个月,内损有些大,这次大喇嘛帮你金针渡穴和薰药暂时只能恢复五成内力,这是小喇嘛新制的药草茶,活血通脉,对你恢复内力有些好处。”
秋叶白见他没有继续坚持,虽然心中还是有些不安,但还是松了一口气,接过他递来的杯子,低头喝了一口散发着药物腥气儿的热茶:“所有的内力恢复要到什么时候?”
刚才大喇嘛帮她解穴,她就已经有所察觉了,内息被封太久,一瞬间恢复了脉穴通畅,但丹田内息却没有了从前那般充沛。
百里初微微一笑:“小白的生死玄关已经被打通,让大喇嘛再为你金针渡穴和薰药数次,多喝些药茶,你自行多调息,不出三个月,便能全部恢复了。”
她闻言,便放下了一颗心,她自是知道很多事情不可强求,也曾经担心自己的内力修为无法再恢复,如今三个月就能恢复已经是意外之喜。
但是……
她抬起头看向百里初,见他亦正喝茶,眸子下两片乌青,让他原本就精致靡丽的容貌看起来多了一种颓废的靡艳和阴郁。
“阿初,若是按照正常的进程,我听大喇嘛的意思,你这个时候也该长睡了。”她不得不担忧他的情况。
百里初垂下眸子,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微微偏开了脸,似也不愿意让她看见自己眼下的乌色。
“很难看?”
秋叶白见状,轻叹了一声,将杯子搁下,伸手去轻抚他的脸颊:“阿初,你哪里难看……。”
但是话音未落,她的手便被百里初忽然抬手扣住了手腕,向着他的方向一扯。
秋叶白一个不防,整个人朝着他的方向摔了过去,鼻尖差点撞上他的胸膛,但是百里初并没有让她撞过来,而是在中途的时候,忽然另外一只手轻巧地扣上她的腰带,利落地一折一转,一下子就将她的腰带给松了下来,他指尖利落地探入她的衣襟里向后一剥。
秋叶白只感觉自己衣服一松,一股子凉风一下子钻进了衣衫里,她哪里想到他就会忽然出手,而且如此利落,她甚至没有任何防备,一下子上半身便袒露出来,只余下一抹绣白莲的肚兜。
待得她反应过来,想要伸手挡住他的手,喑哑着嗓音:“阿初,别……。”
百里初见她挡住了自己的手,便眯起眸子,索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