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他转身拂袖而去。
秋叶白看着他背影,心头不禁生出闷火,惑国?
在他们这些传统的士大夫眼里,她一个女子摄政,不管是做了什么事情,是好或者是坏,都是妖姬惑国罢!
“可恶!”她忍不住一巴掌拍在台上,早知道便不要见这个秋云上,每一次见他都是一肚子火。
但是想起他听见自己威胁的时候,勃然变色的样子,她心情才略微好些,微微眯起眸子冷笑,她就不信制不知住这个讨厌的老男人!
……*……*……*……*……
襄国公府
暗夜深沉,一点幽幽诡诡的烛火轻轻地飘荡着。
那烛火将襄国公微弓背影拉得愈发地显得苍老。
“啪!”他一巴掌甩在自己面前戴着兜帽的黑衣人脸上,怒道:“你这个丧心病狂的畜生,为何要对善媛下此毒手,竟连润儿也不放过,那是你的……你的……。”
他声音颤抖起来,眼底一片腥红,竟说不下去话来。
“那贱人是个叛徒,比她那姐姐还要下贱,这般死法,也算是死得其所,至于那个小杂种,谁知道是什么人的。”那戴着兜帽的黑衣人声音阴沉而尖锐,带着一种诡异的暴戾,寒夜里让人听着不寒而栗。
襄国公看着他,实在忍不住闭上眼,颤声道:“你……你……。”
那怎么说也是珍澜的女儿,是他的亲外孙女儿!
润儿那双漂亮得过火得眼睛,一看便有百里家得血脉,他怎么说的出口?
“行了,不就是女人么,原本就是锦上添花的东西,何况她姓秋,你姓杜,她不过是个外姓人,就凭此,她以后也不可能坐上皇后的位置,现在处置了,以后也省得有个二心的拖了大家的后腿!”
那戴着兜帽的黑衣人打断他,冷声问:“我只问你,一切都准备好了没有,人都到齐了么?”
襄国公愣愣地看着面前的人,心中有些发寒,冷血残酷若此,这样的人若是当上帝王……
“我问你话呢!”戴着兜帽的男人越发不耐。
襄国公闭上眼,有些颓然地靠在了八仙椅上:“到齐了,都准备好了。”
是得,一切都可以牺牲,为了家族!
“那就好……呵呵……秋叶白……。”
戴着兜帽的男人低低地笑了起来,声音冰冷而疯狂。
“我一定要让你受尽屈辱,死无葬身之地!”
……*……*……*……*……
七日后
摄国府
宁秋替她整理好了精致华丽的飞鱼服,又替她戴上帽子,有些担忧地道:“四少,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这心里一跳一跳的,实在有些不安。”
“嗯,天棋那边有消息回来么?”秋叶白看了看镜子的人影,容色端正,一身华丽的飞鱼服更显的得她英姿勃发,只是比起早些年初登上司礼监首座之位时的神采飞扬,如今镜子里的人更显的沉稳了不少。
她看着自己的模样,微微弯起。
还真是有点怀念当初在江湖里恣意飞扬的那个自己,不过如今的自己……倒也是最初在淮南时候的预想一样,一步步走到了今日,证明了自己的成果。
“没有,天棋完全没有任何回音,也已经许久没有人看见他在京城出没了。”宁秋摇摇头。
她看着宁秋笑了笑:“没关系,如果有必要,天棋一定会联系我的,你也不必瞎担忧,周宇那边早已准备了充分的资料。”
“嗯。”宁秋点点头。
这时门一下子打开来,宁春抱着一个襁褓,一边轻拍着襁褓里的小家伙,一边哄劝着:“乖啊,小润儿,一会奶娘就过来了。”
秋叶白看着宁春抱着孩子进来,脸上浮现出温和的笑容来:“来,我抱抱我的小润儿。”
宁春便将孩子递了过去,她一向没有什么表情的脸上此刻皆是一片温柔:“四少,仔细点,他才刚退烧呢。”
秋叶白接过了精致的襁褓,低头看着躺在襁褓里白白嫩嫩的小家伙,他脸颊肉嘟嘟的,正瞪着大大的眼睛四处张望,那长得像扇子一样的睫毛和微微上翘的精致眼角一看便让人觉得眼熟。
她忍不住轻笑了起来,指尖轻点了点他四处嘟嘟吐泡泡的粉嫩小嘴:“真是像足了你那傲娇的坏叔叔。”
“嗯,真是像殿下,说来润儿真是命大。”宁秋也点点头,笑眯眯地凑过来看那襁褓里的小家伙。
她们可一点都不觉得这么可爱的小宝贝会像齐王那个畜生,要像当然是像摄国殿下了。
“嗯,这孩子是个有福的,一定是七妹在庇佑他。”秋叶白看着怀里不知愁的奶包子,含笑伸手轻点他的小脸儿。
那日她原本都摸不到小润儿的呼吸了,后来带着他回淑媛阁的路上,她心里太难受,用力一抱怀里的小身体,却不曾想他竟然忽然发出微弱地啼咳声。
她当时几乎疑心自己听错,赶紧低头一看,果然看见他脸上原本的青紫退了不少,嘴里发出细得像小猫儿一般悲惨的啼哭。
她当时立刻就运功带着小家伙飞速折回摄国府,同时派人立刻去藏药楼去寻了大喇嘛过来救人。
好在大喇嘛虽然性子孤僻,当初不肯出手治疗百里凌风和小七,但是如今看着那么小的孩子,他还是出手了,到底保住了润儿的一条性命。
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