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温柔甜蜜的情景斗转直下,祝清生连忙道:“哎呦,我的二小姐,你听我说,我当时以为你、以为你……我就觉着我心里好痛,人生也没了乐趣,我牵挂着你,思念着你,甩开那个老妖女,想找你来着,没想到在这里遇见你了,对了,你是怎么逃生的,昨晚我明明看见你……”
花弄深知他为人,昨晚在那老妖女的诱惑下都没成功,更不用说后来了,她所气恨的是那老妖女忒也无耻,竟然这么勾引祝清生,她听祝清生这么说,气消了几分,说道:“这要多亏我们在雪牙宗大帐找的银盘了,昨晚我看到那股黑浪打在我身上,胳膊立即腐烂了,想起葛士良的死状,我立马就慌了,我正以为我要死掉的时候,我怀里的银盘忽然发出淡淡明润的光线,将那股黑浪全部驱除,又治好了我受伤的地方,我死里逃生,庆幸之下,见他们都在逃离,没人注意我,我就悄悄溜走了,至于那个尸魔吗,我看见素心姐姐带着他飞走,后来我就不知道了。”
她从怀里掏出银盘,在阳光下折射出紫红色光芒,里面的黑色人石跟随光线变换,似是变了一个招式。
祝清生关心她的伤势,连忙将她左臂的衣袖捋起,见她纤长白嫩的手臂上,只有一个淡淡的疤痕,茶杯大小,呈淡红色,他手指轻轻抚摸,触之和常人无异,不由得舒了口气,这个疤痕只要找到上好的美肤妙药,定然可以痊愈。
花弄被他抚摸着胳膊,身体如同触电一般,痒痒麻麻的感觉传来,她感觉热血涌上脸颊,蓦地把手臂抽回来,道:“臭小子,你当我是那个老妖女,任你轻薄非礼吗?”
祝清生握紧她的双手,缓缓道:“二小姐,一路来的时候我都想清楚了,从来没有任何一个人像你在我心里这般重要,我以前牵挂着你的安危,关心着你的喜怒,想要时时刻刻都和你在一起,我以为这就是喜欢了。可直到昨天晚上,我忽然想明白了,只要你一辈子平平安安,欢快喜乐,哪怕你一辈子不理我,我也心甘情愿了。”
花弄鼻头一酸,满是喜悦和感动,道:“那我就一辈子不理你,让你一辈子这么牵挂着我,喜欢着我。”
祝清生将她轻轻搂在怀中,抚摸着她的头发,慢慢道:“二小姐,这一辈子,我都要给你最为温暖紧实的拥抱,只是,你不会再拒绝我了吧。”他想起前几次花弄都是满腹心事的拒绝他,现在想起,犹自觉得不安。
花弄轻轻叹了口气,道:“臭小子,你知道我以前为什么不敢对你坦白吗,我那个师姐,前半段故事我已经说给你听了,后来你知道怎么样了吗。”
她起身凝视着祝清生的双眼,轻轻叹了口气:“我那位师姐和那个将军一见钟情,后来偷偷见了好几次面,那位将军长的英武雄伟,又会说很多好听的情话,那天中秋节的晚上,他们在长江边相会,那位将军取出一面金色凤冠,问我师姐愿不愿意做他的新娘子,我师姐喜极而泣,就把身子交给了他。”
花弄抓紧了祝清生的手掌,轻轻道:“臭小子,你猜后来怎么样了,那位将军屡立战功,又一表人才,皇上要把公主许配给他,荣华富贵,功名利禄,唾手可得,那位将军自然是要同意了,可是他又不能对别人说自己有喜欢的姑娘,否则这就是欺君之罪,于是他对我师姐说,前路漫漫,我师姐又是修行中人,两个人并不合适,好聚好散了吧。”
祝清生心中一凛,这个将军好生过分,如此清心爱慕自己的姑娘说舍弃便舍弃,若果换成自己,便不会管什么高官厚禄,早和心爱的姑娘远走高飞了。
花弄继续道:“那时我师姐被爱情冲昏头了,她先前就觉得自己在山上修行,不便和这位将军谈情说爱,就是她哭着说,她愿意立即上山面对师父,允许她离开师门,脱离神女峰,做一个普通的女子,那位将军旧情难割,心软就答应了。”
“我师姐回到师门里,对我师父说,她想离开这里,离开这个养育了她二十一年的家。我们门派是可以谈婚论嫁的,只要师门见过男方,经历过考验,就可以允许弟子出阁婚娶,还会送一大笔丰厚的嫁妆,吹吹打打的送到男方家里去。”
“我师姐那时真是失了心了,她其实可以和师父慢慢商量,没想到上来便是对我师父说要离开师门,我们门派也允许弟子离开,只是一定要有确切的理由和让其不得不离开的原因,我师父难过悲愤,问她为什么要离开,我师姐满脑子全是那位将军,她什么也不说,只是低下头去,一直跪在我师父面前。”
“臭小子,你也知道我师父那么高傲冰冷的一个人,若是好好求她,我师父心软便会答应,可是我师姐就那么默默跪着,让我师父又是伤心又是气怒,直接在她面前离开,我师姐就一直在哪里跪着,不吃不喝,不言不语,我们谁劝都不管用,就那么跪了两天两夜。”
祝清生亦不禁难过感叹,古来情字最伤人,花弄的师姐真是痴情过了头了。
花弄徐徐道:“不知道谁传来的话,说那位皇上大发红榜,说将军下个月就要迎娶公主了,我师姐神色大变,眼泪一颗颗流出来,哭着哭着忽然笑了,立即起身向山下冲去,我师姐就此了无音讯,再后来,我们听说,我师姐在他们大婚的典礼上,一剑杀了公主,正想杀那位将军的时候,看见他还带着自己以前送给他的玉坠,心肠顿时就软了,大哭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