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辇摇摇晃晃将我抬进了欲海分出来的大路上,一步一步走向了一个我从未去过的地方。
这一路上,让我等的十分的困顿。
待到喜婆掀起步辇的帘子来请我下来的时候,本神君正缩在角落的地方呼呼大睡,以致使眼神不太好的喜婆没找到红通通的步辇里全身通红通红的我,大惊失色的跑到一边去,大惊失色地叫嚷道“娘子逃婚啦,娘子逃婚啦”
玄冥一干小魔头虽师从魔教,却也不是省油的灯,他们几个慌慌张张的扔下步辇跑去正殿里,可怜本神君因为他们几个慌慌乱乱从座子上滚到了地上。
跌到地上的我顿时有了一种怀疑人生的错觉,恍恍惚惚从辇子里爬起来,恍恍惚惚听到了外面有人叫嚷着“娘子逃婚啦,娘子逃婚啦”
兴许是被跌得神志颇有些糊涂,我并未意识到外面那几个小魔头口中所说的娘子就是本神君我。我扶着座椅从脚地上爬起来,在嘴里絮絮叨叨“人家的媳妇跑了跟你们几个有什么关系,你们至于这般惶恐难安吗常言道宁拆一座庙,不毁一桩婚,既然那娘子已然有了了旁人不愿嫁给那郎官,你们又何必帮着那郎官棒打鸳鸯”
我正絮絮而语,这步辇的帘子突然被人掀开,我那句棒打鸳鸯恰好不偏不倚落到掀帘子那人的耳朵里。
“末儿,你方才去哪里了为甚棒打鸳鸯”
我闻言头,胥泽兄微微皱着好看的眉头一脸哀愁地看着我。
见了他,我恍然而惊,呀然而叹,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
“啊啊”我僵了一僵,反应迟钝地干陪笑,哈哈了两声道“独坐在这辇车里实在无聊,方才一没留神与周公约会去了,听到外面的动静才醒来了”
说着,我掀起窗帘往外瞅瞅,掐看见外面跪了一群人,心惊胆颤地低着头。
我愈发不解,抬眼试探性地看向胥泽兄。
他们几个这是怎么了在罹臬世子娶亲这样大好的日子里,不去开开心心地大碗喝酒大口吃肉放纵一,在这里跪着算怎么一事
胥泽兄虽有些不解风情,却看懂了我眼神中的惊奇意蕴,垂下眼帘去,不急不缓道“方才,步辇抬到了地方,喜婆唤了你两声,既没听见你应她,掀了帘子也没见着你,还以为你逃婚了”说罢,胥泽兄愤愤将两袖一挥,怒道“这个瞎眼的老太婆,这么大的一个人堪堪坐在这里还瞧不见,弄得满城风雨人心惶惶,故意找晦气”
真真想不到,胥泽兄骂起人来是这般恶毒,先是恶毒地咒人原本就不好使的眼睛,又掰着手指头一个一个地数落旁人犯下的过错,说起来虽解气,可听着却不太好。
毕竟在我心里,上穷碧落,下尽黄泉,也只就扒拉出一句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来形容胥泽这番面容,如今这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听着确有些碍耳朵。
我看一眼那个被胥泽兄骂得喂喂诺诺不敢吱声的老婆婆,宽厚笑笑替她求情道“不过是年纪大了些,眼睛不太好使也是自然,胥泽兄不必这般过于苛责于她。”
“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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