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终于缓慢地从菜鸟的浓厚困意中悄然溜去,昨天傍晚从菜鸟眼皮子底下溜走的太阳又开始迈着舒缓的步伐缓慢地爬上天穹。温情地挥洒下属于夏日晨曦的第一缕暖阳。小菜鸟们平生第一次见证日落到日出的全过程,当然了,现在谁也没有那个闲情逸致顶着黑眼圈和水肿的眼袋去欣赏这个美景,毕竟他们已经头昏脑涨到连撑开眼皮的精力都没了。。。。。。
金豹等人望了望天,七七落落地伸了伸懒腰,估摸着快要5、6点了,几人心照不宣地相视一眼、离开了菜鸟。本来强撑着与桌面划清界限的菜鸟一看催命的都走了直接二话不说,挺尸一样趴在了小桌板上。殊不知现在教官们正暖心地准备着all 服务。
估摸着过了不及10分钟,教官们做完了‘简易筋骨拉伸操’,各自分成几波,一部分准备整合小菜鸟,另一部分准备“春节联欢————晨会的迎宾仪式”
“啦~~啦啦~啦啦啦啦嘟啦”部队起床号就这样像天打五雷轰一样滚滚袭来,“炸”地在入睡边缘的菜鸟一个个心脏抽搐。
“妈妈啊!要死啊!”
“我的神啊啊啊啊啊!”简直想要摔枕头、砸闹钟啊
不过大家都是上学时候的赖床大师了,当然没有一个人愿意从桌子上起来,即便意识醒了,也要让眼睛多休息一会,现在都是争分夺秒,恨不得能“长”到小桌板上。云豹此时在心中狂吼“我去你丫的吧,谁家部队大凌晨地吹号啊!毛病啊!当我没听过啊!”云豹像从沼泽里挣扎出来一样,努力地将头从臂弯里抬起来,雨里雾里四下一望,杨然、雪狼、锁心、包括前面的两个女孩子(凌飘、佳雅),周围没有一个人抬头苏醒。而就在此时云豹瞥见项羽3人正呈“人”字型踩着港片黑帮的出场bgm不断逼近。很显然,其他人并没有察觉到“肉食侵略动物”的步步紧逼。
云豹试图,哦不,是拼了死劲弹出脚尖,又不希望被发现,自从昨天晚上亲生见识了特种部队是多么的、死皮赖脸地、小混混痞子式的不要脸之后云豹就学乖了,坚决不要随便让他们能够钻空子、找茬。如果不小心中招了,那只能自我安慰“谁让他们是苍蝇,专叮有缝的鸡蛋呢”(虽然保持良好的心态十分重要,但是一定要把自己黑进去吗?)
在云豹坚持不懈的暗搓搓地挪位置的努力下,终于够到了旁边,云豹用颤抖的脚尖踹了一下雪狼的凳子脚。雪狼就像本来在酣睡的猫崽子突然被拍醒一样,神经质地猛地抬头也不怕折了颈椎雪狼懵然地70度角面向天空,小脑袋依然是摇摇欲坠,轻轻地左一下、右一下地点头。
“i”云豹唤来了雪狼的注意,他打手势提醒雪狼注意前方,雪狼漫不经心地回过头,强忍着眼睛的酸痛感,半眯着将视线投向前方,等看清楚来人,就已经清醒了大半。其实项羽,红隼和金鹰已经故意走出了声响,还放慢了速度。所以大部分潜意识已经苏醒的菜鸟在方阵里像打地鼠一样七七八八、参差不齐地一个个转醒抬头。那些沉浸在睡梦中丝毫没有察觉的菜鸟,被项羽提出来当典型杀鸡儆猴也是非常可怜了。
本来好好走路的项羽突然以雷霆之势踢倒了一只睡得死沉死沉还发出轻微起伏呼声的菜鸟,小菜鸟像被1吨重的大摆锤抡倒了一样,“磅!”的一声直挺挺地、狠狠地栽倒在地。在电光火石的空隙间,小菜鸟什么都还没有意识,甚至是没有感觉到任何痛楚的,摔得那叫个天昏地暗。如此大的动静,原来半醒不醒的菜鸟们这下是全醒了。一个个尽力坐直了背,恨不能把头发都竖起来。
项羽如睥睨众生般、用刀凿斧刻样锋利的眼神环视了一圈菜鸟们。寒冷是最有利于醒神的。大夏天的,锁心有一种想要蜷缩取暖的冲动。看到一堆“废铁”有了点人样,项羽直接爽利地转身离开空地。金鹰一看老大预热完毕就直接拎起哨子。
“哔——哔——哔——————”一声尖利刺耳且长的哨声直接划拨了菜鸟的所有美梦。
“所有人起立!”金鹰口令一下,菜鸟这才发现,僵硬的坐了一夜,腰已经不是腰,腿都不是自己的了,铺天盖地都是一片“哎呦妈呀”的声音。项羽已经站在了方阵前的越野车上。
“既然那么不舒服的话,越野跑!”听项羽的语气,这个似乎是临时决定,关键还说得挺不轻不重?!
“变态!”菜鸟们暗暗叫骂。
“先别急,1列3号、5号,2列4号、5号、8号,3列1号、6号”项羽不急不慢地念出了一些人“这些菜鸟的卷子,直接批改判分。其他人放桌面上。”
在红隼和金鹰收卷子时雪狼反应过来了——妈妈耶,这些都刚刚睡熟的那些人。而且更恐怖的是红隼、金鹰听了一遍就一个不落地记住了。
“变态!”菜鸟集体再次叫骂。
“哔—————!”看到菜鸟依然似乎心有不甘地还杵在那,金鹰在队列中使劲一吹,锁心直接感觉要耳鸣了,菜鸟群内几乎是尖叫一声然后四下飞窜进入“跑道”
“额了个亲娘诶,这又是又是几公里啊?!”刚刚上路没一会,锁心就在担心自己能不能活着回来。
“那不一定,有可能只是晨跑”雪狼低声道“但是也有可能是马拉松,这些变态拉着我们跑个百八十公里也不是不可能而且而且他们少了人,肯定是想整我们的。”
没错,给新兵蛋 子们一